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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右手一收,那落入四方的五色石块回到手中便大步的走出了院门,其余城堡主见状也紧随其后,走出了院门!
这时,院内又是一片静悄悄的了,而那亭子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身穿宝蓝色直缀的男子,正是那南宫长万,他静静的坐在那亭中,神情悠悠的看向远处,那湖泊之中的素白篆字在月色的照耀之下发出淡淡的光辉,“心如止水”
“师傅,你是要让天蓝陷入无底深渊吗?”
亭中响起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乍一看,那南宫长万此时不知所踪了,徒留一地的残羹冷炙!!
第二日,差不多已经日晒三竿了,杨煌才悠悠醒来,离了家的孩子大概都会放荡一些,杨煌就是这样吧!反正也没人束缚,要怪也只能怪忠叔没来提醒自己了!
说来也怪,忠叔居然没来提醒自己,莫不是昨日被那群城堡主们给灌翻了?也不知道忠叔那身子骨还行不行,自己可是被那月安堡堡主给坑害惨了,连连喝了好几杯烈酒,想到这儿,宇文震也敷着热毛巾的脸不由得缩了缩,幸好父亲母亲不知道,不然一顿祠堂一日游可跑不了了,不过....哼哼.....
杨煌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个瘦入枯骨,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老者形象,他不由得咬了咬牙,这个忠叔,端的是老奸巨猾,不行自己可要好好去和他说道说道,再怎么说也是和他的徒弟们喝酒,习武之人的喝酒怎么能叫喝酒呢?最多是联络联络感情罢了!
于是乎,杨煌放下毛巾,在铜镜前整理整理了衣衫,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门,
却不料,昨日醉醺醺的回到卧房,今日头脑清醒的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路了,,蛮大的一个庭院中俱是一些奇石草木,多得是鹅肠小道,绕来绕去也不见个尽头,好在时辰不早了,城主府的仆役丫鬟们也都开始忙活起来,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仆役,在他的指引下杨煌终于来到了城主府正厅。
这一来而去,已近巳时了,六月的天炎热的很,杨煌又绕了不少路,正是满头大汗,见城主府正厅大门紧闭,便有气无力的敲了敲门不等回声推门进去了!
一跨入正厅,当即就是一个激灵,一股清爽之气从四面八方涌来,顿时他周身暑气全消,抬头一看,那忠叔和南宫长万刺拉拉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悠悠的撮着一碗小米粥,厅中两侧摆着一大盆冰山,一股股清爽的雾气从中悠然腾空,二人撮着粥,吹着寒气,真是舒爽无比,见杨煌进来,忠叔稍稍撩了撩眼皮,不做言语,到是南宫长万急忙放下了碗筷,招呼着杨煌坐下,命仆人端来粥菜....
“嘶....”
端起碗筷,杨煌稍稍撮了口粥,这粥似乎是被冰镇过的,凉爽至极,一口入肚,真真是透心凉,他不由得长舒了口气,心中暗暗想到;
“这南宫长万真是会享乐啊!早些时候自己在家里可没这个享受..”
忠叔到是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干瘦的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桌面
见二人都不说话,杨煌也觉得没什么趣味,左右看了看寻了个由头,道;
“咦!怎么不见其余城堡将军们呢?”
听见这话,南宫长万看了一言忠叔,见他一脸的面无表情,默默的低下了头...
“呵呵..还不是被某些人给骂走了....”
忠叔撮了口粥,含糊的道;
“额.....”
杨煌挠了挠
头,目光在二人身上不停的游走,看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啊!
“这人啊!脾气有时候就是要收敛着点,不然啧啧...说不听啊..说不听啊.....”
忠叔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
许久之后见没人回话,他也觉得无趣,不待气氛冷淡下来,便站起了身子,背着手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去了....
“师...师傅..您不是宇文家的家臣吗?”
许是忍受不了忠叔的冷嘲热讽,南宫长万犹豫片刻,站起身来冲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
闻言,忠叔停下了步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些你都看不见吗?自然是.....”
“那..那作为家臣...您就是如此对待宇文家的吗?”
南宫长万有些急切的说道;
“哦..我做事要你教导吗?”
忠叔语气颇为冷淡,也不等他回话,迈开步子便朝前走去了,走到门边时,又冷冷的说了一句
“有时候沉迷于儿女之情会毁了一个人”
看着忠叔背影渐渐消散,南宫长万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重重的躺在椅子上,见杨煌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他不由得打起了三分精神,冲着杨煌笑了笑,声音略带沙哑的道;
“烨少爷见笑了...本将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安南军下午便到,少爷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码头一看”
说着起身便欲离去,刚行走三两不,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过身来对着杨煌小声的道;
“我与令尊是为好友,然..小心其余诸城堡将军,切记切记.....”
说着说着,脸上的青筋骤然暴起,似乎十分痛苦,他闭着眼,张着嘴,似乎在说些什么,却没有发音,此话一完,只是瞬间便消失在了厅内,怕被人发现似的。
杨煌呆呆的坐在厅内,一阵寒气拂来,不觉得凉爽了,那寒气直入心底,冷得让人有些难以至信,他张着嘴,脑海中回想着南宫长万刚刚的哑语,他自是能看出来了,南宫长万忍着悲痛在告诉他
“小心...忠叔.....”
作为世家的子弟,阴谋诡计是难以避免的,他见过,也算用过,不过更多的时候是父亲将那些暗箭一一挡在身外,而如今,他迷茫了,父亲不在身边,谁来帮他抵挡这些暗箭?他心里冒出忠叔那个苍老的影子,这是真的吗?不...不...这是母亲给自己推荐的人,宇文家几十年的家臣,难道是南宫长万在离间自己?这....但是他的神情..那样的悲痛...他应该不是这种的人吧!自己的眼睛应该没有欺骗自己.....那么假如...几十年....几十年的谋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中生出了一股危机..宇文家.......
杨煌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大厅,迷迷糊糊的在太阳下站立了半天,待到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阴冷都消失的时候,才默默的朝着卧室走去了,穿过假山小径...一个苍老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面前...杨煌本低着头,陡然吓的一个激灵,猛然抬头,对着那苍老的人影道;
“忠...忠叔...”
“哦...少爷.....”
忠叔瞄了他一眼回话道;
只是这一眼,却让杨煌通体生寒,刚刚忠叔的眼神,似乎似乎有那么一分阴冷,露出了些意味深长的神情,他
在想什么呢?他要做什么?
“怎么了少爷?”
见杨煌迟迟没有答话忠叔不由得开口问道
杨煌收起了神情,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谨慎,一定要谨慎...他面露一丝笑容,冲着忠叔回道
“没...没什么.....”
“哦...”
忠叔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下午安南军将到,少爷前去迎接吗?”
“哦!安南军.....对...自己怎么忘了这件事情,安南军是父亲的心腹安南将军陈自华的军队,一定要去,和这只军队在一起,这样就算忠叔和南宫长万等人也无可奈何!”
于是他悄悄的看了看忠叔,随即笑道;
“这是自然...我奉陛下之命与安南将军护卫星月自然是要前去迎接的,并且我准备就住在军营之中”
“这.....”
忠叔闻言皱起了眉头,今儿的少爷似乎有些不对劲,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说道;
“可少爷...家主说...就让你待在这宁定城,你这样,老奴不好和家主交代啊!”
“果然拒绝了吗?看来这忠叔确实有些问题了,他是谁的人呢?莫不是.....张家?”
杨煌顿时茅塞顿开,装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好吧好吧,等安南军到了再说吧!我先去休息了,忠叔您也休息吧!”
“恩...少爷慢走”
二人随即行礼分开,心中尽都疑惑重重!!
话说杨煌回到房中,辗转许久,心中依旧没有平静下来,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样的事儿,自己该如何抉择呢?他又想起了忠叔,隐隐约约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歉意,忠叔追随宇文家这么多年,而且就算他有什么不轨之意,早在来星月的时候就应该下手才是,想到这里杨煌懊恼的捶了捶头,下定了决心......
待到中午时分,南宫长万便派人前来请杨煌前去用膳,忠叔没有出现,许是早晨发生的事情导致的,杨煌心事重重,南宫长万亦是疑虑纷纷,二人没有说话草草的用完午膳便来到了城外码头!!
忠叔此时早已经在码头候着了,似乎在刻意等着谁,见杨煌和南宫长万前来,他只是朝着杨煌点点头,又转过身去看着远处宽广的河面。
码头上的无关人等早已经被清退了,是故看上去有些冷清,不过还好的是此刻差不多申时,原本火热的阳光稍稍西移,加上平水河面吹拂的些许微风,让人的心稍稍宁静了些许。
约莫半柱香后,一黑漆漆的小点在河面远处交际之地显现,慢慢的露出旗帜,继而现出庞大的船身,而后又是一个个小点出现,一列列的渐渐驶来,空气中满是船桨划破河水的声音,“哗哗啦啦”的颇有些喧闹的气氛,不多时那船队便离近了,如同突兀般出现似的,整整十二艘狰狞的龙首划破水面,出现在众人眼前,杨煌这才回过神来,仰着头,看着那高大的船首,啧啧称奇,站立在那船首的阴影之下,杨煌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分感受,似乎就像那蝼蚁观天一般,令人有些不适,未及他感慨完..中间那刷金粉般的船上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只见那船舱中部莫名的打开出一个方正的门来,紧接着一块尺宽的薄木板子从中缓缓伸出,直斜向下,落入地上,继而那木板一阵的抖动,居然化作数十个矮矮的阶梯,从地上直通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