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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份精致的小册子,在翻开到中间最后一页写着文字的地方。
杨煌只是瞥了一眼,便看得出来,那是一本族谱,看样子就是南宫家族的族谱。
这个家族的人无疑不多,子系分支很少,都是屈指可数。
“孩子,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是南宫鹤的爷爷。南宫鹤的父亲,也就是我儿子!你应该是要叫他爷爷!南宫雕,他呢在五十年前就上来了!”
老人指着旁边那个壮年人,“他呢,是我到武修界后又成家生出来的小儿子,南宫鹭,你要叫叔公。”
老人年纪大了,说了半天,绕得人都晕了。杨煌只是在族谱上稍微瞥了一眼,就清楚这其中复杂的关系了。
因为在族谱每个名字旁边,都标注着飞升时间、在世年月。
这老人叫做南宫鸠,是在七十年前就飞升到武修界了。
在半仙界他生有个儿子,叫做南宫雕。
到武修界后,老人又娶妻生子,儿子就是眼前这壮汉南宫鹭。
五十年前,南宫雕也飞升上来了,与南宫鹭成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但看旁边的备注,他已经在三十年前就死了。
而南宫雕之下,只有一个儿子!南宫鹤,而名字旁边没有备注时间,只有出生时间。
看这一切,不用再想,杨煌也可以确定,南宫鹤就是宗主了。因为他还没飞升,没有这方面记录。
而从出生年月来看,与宗主的年纪大体相当。
“原来,你是曾爷爷啊!”杨煌突然泪眼汪汪,对着老人跪了下来,“我是南宫鹰啊!”
“南宫鹰?”老人用浑浊的眼睛,激动地盯着杨煌:“你是!南宫鹤的儿子吗?”
“是的!”杨煌大声道。
之所以认这个假亲,是因为杨煌现在对武修界一无所知。
而眼前这南宫父子,衣着光鲜,想必在武修界混得也不至于太差,跟他们攀个亲戚,对刚来乍到的杨煌而言,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
至于名字是杨煌临时想出来。他看得出来,南宫一姓的名字都跟鸟有关。
想必他们在半仙界的时候,日夜盼望着一飞冲天,所以取名上有此偏好,杨煌就随便胡诌一个了。
“南宫鹰,好名字!好名字!”南宫鸠老人激动地在族谱上,南宫鹤之后添加了“南宫鹰”三个字,又于旁边备注了飞升时间。
不等他开口问,杨煌就把出生年月也报给他。
“孩子,你很机灵嘛,这样的人在武修界才可以过得好点。”
南宫鸠对杨煌这个细节表现很满意,又回头看了儿子一眼:“鹭儿,你看看你侄孙,就比你机灵。你要是有他一半机灵,也不至于……”
南宫鹭看起来很憨厚木讷,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孩子,你爹还在吗?”这时候,南宫鸠突然盯着杨煌,略带紧张地问道。
杨煌点点头:“在啊,我还有个妹妹,叫做南宫歆,也都在半仙界。”
“原来还有个妹妹,很好,很好!我们南宫一脉,又多个人了,虽然不是男丁……”老人激动地又把南宫歆的名字记在南宫鹰身边。
杨煌心中暗笑,要是南宫鹤十年之后,再次飞升成功,见到这个族谱上多了个儿子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估计是哭笑不得吧?
不管怎么样,杨煌现在需要任这个便宜亲戚,这样在陌生的武修界,就先有个依靠。
“孩子,看来你的悟性不错,才能在你爹之前上来!”南宫鸠赞赏地拍了拍杨煌的肩头,又长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以为,南宫鹤会先上来,这些年来,都在想,如果见到他,我该怎么跟他说他父亲不在的事……”
“宗主,不,我父亲他身子不大好,飞升太冒险了,就让我先上来,也许下个十年,他会和歆儿一起上来。”杨煌认真道。
“那就好!那就好!自从你爷爷五十年前飞升上来,让我高兴一阵子外,底下已经很久没消息了。”
“能见到
你上来,简直是太好了。我和鹭儿还以为,这个飞升日,又要空等了。”
杨煌现在总算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原来宗主飞升时日,并不是即兴定的,而是根据开天化武圣器的修练程度,有一定时日限制的。
而南宫鸠父子,就是算定日期来在这里要接人的。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上来的,居然是个冒牌的南宫子弟。
“好了,你上来这一路,肯定累坏了,我们先回去吧。”这时候,南宫鸠亲切地拉着杨煌的手,转身往来时方向走。
杨煌早感到有些厌烦了,立即跟着他走。
别看南宫鸠年纪大,被他这么一带,杨煌才发现,他的一身修为依旧高深,尤其是从手上传来的元劲之雄厚,甚至是宗主也比不上。
三人各自施展轻功,在山中小道走着,南宫鸠父子的速度都是飞快,杨煌渐渐有点跟不上来。
南宫鸠若有所觉,立即放慢了速度,让杨煌跟得上他。
杨煌心中暗自吃惊不已。这九重古陆,果然是一层压过一层,一层修为比一层高。
南宫鸠见杨煌沉默不语,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眼里不由闪过一抹怜惜的光芒。他再次放慢脚步:“算了,反正都来了,也不急着赶路,我们慢慢走吧。”
南宫鹭怔了下,道:“爹,可是路还有一段,我们得赶……”
“鹰儿刚上来,元体消耗过大,咱就让他缓缓,顺便聊聊家常,不也是挺好的?”南宫鸠慈和地笑道,“晚点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到不了到时候我去说说。”
“好吧!”南宫鹭大感无奈,也跟着停了下来。
杨煌心中不由暗自感激,他看得出来,这个老人真把他当做亲骨肉来疼惜。
三人便闲庭信步一般,沿着山道往前走。
“鹰儿,道中宗现在,还是半仙界第一大宗门吗?”南宫鸠看了杨煌一眼,突然问道。
“嗯?”杨煌一愣,敏锐地从他的言语神情里,捕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