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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告诉我,我弟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恢复了记忆的小可跟着露琪走在智慧星球的街道上。她感觉脑中很乱,乱到连应有的恐惧与担忧都模糊不清,“比如……他为什么要被外星人攻击,为什么会变聪明,这跟你们有什么联系……”
“说来话长。”露琪叹了口气,“不过简单来说,就是你爸用我们的东西让他变聪明了,但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且在他体内有的也不完全是好处。所以,我们要把它拿回来。明白了吗?”
“好吧……”小可并不完全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却也不知如何再问,“不能让我弟直接把东西给你们吗?”
“说服不了他的。”露琪回答道,“不然的话早就拿回来了,你说是吧?我说过这东西在他身上不完全是好处,而坏处之一就是恶念膨胀。地球人的恶念是包括贪婪的,也就是得到的东西永远不会松手。这个意思能理解吧?”
“嗯……”小可大概明白了,总的意思就是,这个事情很复杂,不是直截了当就能解决的,“你让外星人以为我们死了?”她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空珊是这样说的。
“准确地说,是黑暗星球的‘外星人’以为我们死了。”露琪纠正她,“否则他们会一直试图抓你的,你就不安全。”
“这个我知道。”小可表示。不就是人质吗?她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了,却怎料有一天自己竟成了被追踪的人质,“差点忘了你也是外星人……你是来保护我的吗?”
露琪沉默了两秒,似在思考些什么,“你可以这么认为。”她最终回答,“我们不会把保护任何对我们无用者作为任务来完成,但拿回你弟弟身上那个东西的同时,我乐意尽量保证你的安全。”
“哦……”这话在小可听来有些矛盾。这里的外星人喜欢保证大家的安全,可为什么不把这当做重要的事来做呢?她不懂得什么宇宙平衡,而露琪也不打算跟她解释,“那……我弟弟,你们也会保护吗?”
“我说了,只能是‘尽量’。”露琪承认道,“我们是属于这里的,就必须要将这里大家的利益放在首位,你明白吗?有些时候身不由己,我没有办法给予你一个绝对的答案;我只能告诉你,我愿意这么做。”她看着小可,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好吧……”小可也叹了口气。她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也衷心希望空珊同学不须要做这样一个选择,“学校那边怎么办?他们不会也以为我死了吧?”
“给你弄了个假的医院证明,伪装你爸妈办了病假休学申请。”露琪回答,“你须要在这里呆多久我说不准,不过你不用担心,相关学业内容你可以在这里学习,或者直接用机器把知识输入你的大脑即可。”
“嗯,那就这样吧……”小可点了点头,这里的科技还真是不一般。但愿我的生活,终有一天能回归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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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智慧星球,卡奇就听到了大块智慧之髓被小路直接控制的噩耗。这一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将他的内心压垮,让他感到神智迷离,几秒间眼前一片模糊……
莓姐?
他好像看到一个火一般的身影,不知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他感觉全身酸痛,脚步也沉重得如同中子星碎块……
不,这是幻觉!噩耗是真,但我不能陷入幻觉无法自拔!卡奇闭上眼调节自己体内的能量……不,莓姐,现在不是我回忆你的时候,这样做只会让我崩溃,让我……不,智慧之髓是一件事,你又是另一件事。现在只是我们的行动失败了,你并不会错上加错,对吗?
体内能量终于稳定下来,卡奇缓缓站定。他仍然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不过这种眩晕感正逐渐减弱。
“你还是放不下她,对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卡奇回头,又看到了那只讨厌的蝙蝠。他没有回答。
“坏消息大家都知道,只有你差点要死过去的样子。”她的话语似是玩笑,语气与神情却并不活泼,“一个你看不惯的灵说了,如果想到红莓心会令你痛苦,那么你跟她的关系就是一种愚蠢的状态。”这话半点不客气,想来应该是出自雨梅落之口。
这次,卡奇并没有毫不保留地表现出对红莓心妹妹的厌恶。其实,还是自己夸大了她的所谓无情,对吗?雨梅落也许只是比我理智而已?
卡奇不知道,雨梅落这句话是描述卡奇,却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一点。”银铃儿继续道,“你要做的不是忘记她,而是让她对你的影响成为正面的。你清楚了吗?”她少有地如此正经说话,大概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切也令她太累了吧?不过,银铃儿既然能够做到镇定应对,我就也能。
“接下来有安排会通知你的,告辞。”蝙蝠飞离,只留一串铃响。
脑中清醒过来,卡奇这才开始思考当下该做些什么。尘晖在维修飞船,木铃携昙清去科技部找夜隐了,茜茜也前往看守所探望白穗等灵;重临在战略部开会,露琪正照看小可……只有刚明似乎没什么事情。
卡奇在训练场找到了刚明。此时的他与自己一样沉闷,正坐在场地一边神情凝重地思考些什么。看到卡奇时,他抬起头,却又再次低下,继续自己的思考。
“你在想什么?”卡奇问,问得有些不自然。
“当初我应该怎么做。”刚明回答,将玛瑙木传给自己的小路言语原番告知卡奇。玛瑙木恢复得不错,现在基本已无大碍,但另两灵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我总也想不出来……”
“那就不用想了。”卡奇回复,“对付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孩子,想也是浪费时间。茜茜在看守所,找她训练去吧。”
卡奇起身离开,身后的刚明显得有些诧异,似乎惊讶这位队长竟然没有斥责他。斥责你有什么用呢?我斥责过自己千百回了,还不是一样心比脑子走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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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回来了,我还没出发呢~”一同等在夜隐门外的银铃儿向木铃儿道。自上次她兄妹俩说话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却又仿佛那是昨天的事情。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银铃儿都感觉有些迷糊了。
“意念通道不好建立,这是自然的。”木铃儿回复。他比银铃儿淡定许多,语气中听不太出对于智慧之髓一事的担忧,“我们在异空间找到了一种强化意念粒子的物质,这次来就是要交给夜隐。”他指的是荷莲双池的池水,被曲雨阁做成一面液态镜子赠予的礼物。
“哥,你说,为什么宇宙中有些生灵建个通道施个封印是那么轻松,而我们却要研究清了原理才能发明科技来达到?”银铃儿问。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她其实知晓答案,但那是一个不爽到令灵困惑的答案。
“你是想说,我们的能量型太平庸吧。”木铃儿猜到了她的想法,“能量弱,就要用科技来补。我们的前辈们就是部分因为经不住大战的折腾才隐居进行科研的。在显宇宙中,也就是才我们如此注重特工的战斗技巧;那些能够靠硬拼能量支撑下去的灵,大多留在战斗中了吧。”
“所以我们要改善制约我们的能量型,对吧?”银铃儿问。这正是她加入能量部的原因!为什么,为什么广大智慧星灵连玩个幻术都困难异常!
“只要有信念去做好一件事,它就是对的。”木铃儿回答。这时,夜隐从会议回来,带二灵进入了实验室。木铃儿呈上莲池的镜子,夜隐略一点头,暂且放到一边。
“异空间与意念通道的事情,我们晚些再说。”他开口,“木铃儿,你告诉我:回到显宇宙后,你感应到了什么?”这话表面上是提问,却实则为导师指导学生一般,提醒木铃儿一件要紧的事。
“显宇宙黑暗能量平均浓度正在不断上涨,即便黑暗星球的能量体在互相厮杀。”木铃儿立刻领会到夜隐问题的所在点,回答道。
“这说明什么?”
“说明……显宇宙将再次发生黑暗大爆发?”
“什么?”未待夜隐表示同意,银铃儿先惊叫出声,“雪寄光影相互制约,怎么还会这……”她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夜隐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自己如同傻子一般。夜隐似乎对此事早有打算……
“正是因为早先探测到黑暗能量在不受控制地增强,我才设计让黑暗星球两方对立。”果然,夜隐这样解释,“若不是黑暗灵把大量能量耗费在内讧上,现在的显宇宙,恐怕已经生灵涂炭了……”
“原来如此……”
“不过,你们不能忘记:宇宙的能量循环只能缓解,不能避免。黑暗的大战,终将再翻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