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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染下意识一愣，耳边就传来安娜的声音，“哇，是你接住了我的捧花，这位小姐祝你幸福哦。”
徐染礼貌性地点点头。
她低头打量起这捧花，这是一束粉玫瑰，包装得很精致。
传说，新娘手中的捧花，不仅是耀眼的点缀，更是幸运的象征，幸福的使者，当新娘向未婚的人抛出捧花，也寓意着将这份甜蜜与幸福传递下去。
所以，她会幸福吗？
耳边蓦然响起顾景堔的声音：徐染，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她皱了皱眉头。
诶？不过她好像也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是被休了的。
看来，这幸福是注定与她无缘吧。
她随意将捧花扔在了地上，神情淡淡。
顾景堔却若有其事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开口，“怎么？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吧，只是这东西没什么用。”
她的心思有点儿恍惚，以至于顾景堔微微俯身而来，都没有发现。
直到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那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郭，麻麻痒痒的，她才惊觉起来。
下意识转过头，就贴上了顾景堔的薄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措手不及，她眨巴了几下大眼睛，推开了他。
徐染翘起嘴角，不由自主地带着一抹嘲讽，“顾景堔，你是犯什么病了吗？”
顾景堔眼中浮起一抹她看不懂的幽深黯然，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徐染，是我对你太好了吧。”
徐染淡然道，“好不好，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他眉头一挑，眼中的那抹幽深黯然瞬间被愠意覆盖。
“再说一遍。”他言简意赅，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怒而威的震慑。
徐染知道，顾景堔生气了，也深知他生气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看着他阴郁的眼神和山雨欲来的神色，她莫名有点儿紧张。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徐染低声说道，“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顾景堔用力扳过她的脸，神色冷漠，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温度。
脸被他拽得有些生疼起来。
徐染懊恼，她明知道顾景堔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心情不好的时候，恨不得她连呼吸都是错的。
偏偏，她最擅长的事就是惹怒他，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么她干起来就是这么容易呢。
徐染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悔意，“顾景堔，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吧。”
他微微眯眼，一字一顿，“跟我出来。”
徐染有些犹豫，但还是起了身跟在他的后头。
出了教堂，顾景堔点了一根烟，指间的火星一明一灭，吸了一口，闷了好久才吐出来。
徐染微微皱眉，这二手烟的味道真心不好闻。
他原本平静的眸子微泛起嘲弄的笑意，“给我道歉。”
徐染的红嘴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咬咬牙，不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
顾景堔停下手中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凉薄又不客气，“这么不甘心？嗯？”
徐染气极，硬生生压下怒火，柔了柔声音，“对不起。”
指间的烟被他掷在了地上，几下用脚碾熄，压低了声音，“我不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