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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事情浮出水面后,徐染也才意识到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她抬眼望向顾景堔,微眯起眸子,“顾景堔,你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莫非…”
她故意顿了顿,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但那眼神颇有点耐人寻味的意思。
顾景堔无声地凝视她。
眼神的含义就像是在问她:“徐染,你在自作多情?”
良久,他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沉冷,“路过而已。”
徐染当然不相信他的言辞,这天底下哪有这么碰巧的事。
所以,她更愿意相信顾景堔是为她而来的,所有的期遇不过都是蓄谋已久的。
那……顾景堔应该是会救她的吧。
这一点,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把握,说不定他是来落井下石的呢,按照他的个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她试探性地开口,“顾景堔,你会救我的吧?”
顾景堔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声音冷漠,“徐染,你说我凭什么要救你?”
徐染一瞬间沉默下来。
几乎是同时,她想起三天前他对她说过的话。
顾景堔说:但是,如果是你求我的话、就除外。
所以……要试着求他一下吗?
徐染内心当然是抗拒的。
不过现如今这酒店势力盘踞,单凭她一个人,是绝对逃不了的,她的下场只能是成为这场资本斗争中的一个牺牲品。
小命要紧!
心意一定,徐染伸手拉住了顾景堔的衣袖,睫毛扑闪了几下,柔声道,“顾景堔,带我回家。”
因为压抑着情绪,声音还有些颤抖。
落在顾景堔的耳里,倒有那么几分可怜。
徐染见他无动于衷,不死心地拽着他袖口的手用了十分的力,那样的用力,以至于细小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所有的紧张和期待,全部通过这个柔软的力量让他感知。
顾景堔还是没回答。
而他的沉默通常都代表着他的拒绝。
看来,顾景堔是不会救她了。
徐染失望地垂下眼,心尖像是有什么被挤压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压得她心里难受。
她缓缓松开了手,刚要缩回来。
下一秒,顾景堔蓦然反手握住她,那温热的手心贴上来,像是握住了她的心,让徐染的心跳都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
“好,我带你回家。”
语气里,是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宠溺。
徐染猝不及防地撞进他专注的眼神里,有些发蒙,心脏比她先一步感受到了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怦怦怦地剧烈跳动着。
但是,她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严肃的问题。
“那订货展销会…”
顾景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言简意赅地回答,“没了。”
徐染欲哭无泪,声音里难掩失落:“我的葡萄…”
难道,这趟木云县她是白来了吗?
“你的葡萄已经运往S市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
???
她呆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的话。
所以,顾景堔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有那么片刻,她似乎听见了心里某一处塌陷的声音。
然后,心脏的地方逐渐疼痛起来,可她却无力抵抗。
徐染皱起眉头,她都要怀疑她真的没有心脏病吗?为什么每一次的疼痛感比之上一次还要来得强烈。
过了一会,似乎缓了过来。
她眨巴着眼睛,声音里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顾景堔,不是说酒坊的事你不管的吗?”
“收敛点,嗯?”他的嗓音微沉而暗哑。
“哦。”
但到底不敢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太过放肆,用力地抿了抿唇角,努力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顾景堔拉过她,打开门,走了出来。
楼道里很暗,死寂一般。
他拿出手机,按了手电筒,一下子照亮了楼道。
徐染一惊,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顾景堔?真的有必要…”
“不开灯你看得见?”他斜睨了一眼她,声音冷清。
徐染闭上了嘴,乖乖地跟着他。
这才是真正的胆大妄为吧!不过谁让顾景堔有这个资本。
因为整栋酒店停电,电梯也坐不了,顾景堔带着她爬过一层层的楼梯。
看样子,似乎要去顶楼。
不过徐染很好奇,这偌大的酒店,怎么自从顾景堔出现了以后,突然就没有人了呢?
上了顶楼后,她才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了,因为人都在顶楼。
震耳欲聋的枪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徐染的耳边响起。
除此之外,顶楼的风很大,耳边还有呼呼的风声,吹起她的裙摆,就像巨浪一般的弧度。
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架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呼呼作响,还带着一道强烈的白光。
刺眼得徐染一下没忍住,转身躲进顾景堔的怀里。
好一会儿,螺旋桨的声音渐渐消失了,耳边传来了一道清晰的声音:“顾总,有失远迎。”
徐染只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她微微侧过脸,想看看来人是谁。
不巧的是,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遮挡住了些许视线,她随意抬手勾在了耳朵后面,却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风情。
蓦然,她对上了段利星的眼睛。
段利星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笑道,“原来如此啊。”
“她、我带走了。”顾景堔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段利星展开一个笑容,“顾总的人,自然没有人敢碰。”
徐染敛了敛眉,破天荒地说了一句,“是吗?那之前碰我的人不是你吗?”
她的一句话,令顾景堔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也令段利星的脸色变了变。
“他碰了你哪里?”
顾景堔面色阴沉,那声音仿若冷到了骨髓深处。
这样的顾景堔,真的令人不寒而栗。
徐染意识到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徐染。”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眉眼之间一点温度都没有,声音更是冷了几分。
徐染心里一紧,喉咙酸涩得有些发苦,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敢与我顾景堔为敌,就算有,也是死路一条。”
顾景堔冷冷地开口,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让人忍不住想俯首称臣。
段利星蹙起眉头,一脸沉重,“顾总…”
如果顾景堔插手了这件事,那么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没有哪一个人敢明着和顾景堔为敌、没有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徐染突然紧紧抱住了顾景堔,鼻尖嗅到了他衬衣上淡淡的烟草味,却让她莫名心安。
她柔声道,“顾景堔,我们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