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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徐染用力掐住连城的脸,不屑地开口,“我的意思是说,连只狗都搞不定,就凭你还想保护我,真是笑死人了。”
无情的嘲笑最为致命,这句话瞬间击垮了他,也粉碎了所有美梦。
连城抬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一脸受伤的神态,“杀人诛心啊!”
许佳佳抬起头来,猛地一惊:“连城,你怎么了?”
徐染憋住笑意,“估计是自闭了吧。”
然后许佳佳“啧啧”两声,“真是不堪一击。”
如果现实里有特效,连城现在一定是灰白色的,并且背后还中了好几把箭。
徐染大概也没想过,这个她口中连狗都搞不定的男人,在之后真的用他自己的命一心一意守护着她,而与此同时,她也拯救了他。
……
几个星期后。
除了酒坊,每天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
空闲之余,徐染想起了拳击馆。
当晚,她就驱车到东部区域的拳击馆。
托尼就在门口等她,看徐染揉着后颈走来,立刻笑得跟朵太阳花一样迎上去,“徐总,你可是好多年没来了呀。”
“别叫我徐总了,叫我徐小姐吧。”她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拆穿道,“当年的那些新闻可是传得满城风雨,你又不是没耳闻过。”
托尼一边心虚地“嘿嘿”两声,一边领着她进拳馆。
拳馆里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听见肌肉格斗的声音,徐染瞬间觉得热血沸腾起来,那股劲仿佛又回来了。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和小许一起来拳击馆。
那时候,她把小许当出气筒,常常将他撂倒在拳台上,不过不是因为她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让着她。
小时候小许就告诉她,要想站的稳,功夫才是硬道理。
而徐染从小也就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她天生骨子里带着一股血性和毁灭的欲望。
别的女孩子在学琴棋书画时,她跟着小许在学柔道、学射击、学拳击……
其实在这一方面,她不算有天赋,但她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爆发力很强。
“带我做下热身,拉拉筋。”徐染取下背在肩上的单肩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依次往外掏拳套,缠手带等等东西。
托尼看着她一样一样取出来,咽了咽口水,试探道:“徐…徐小姐,您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原来,托尼都还记得她心情不好就会来拳击馆啊。
“算也不算吧。”她缓缓道,“荒芜了好几年,帮我复习一下格斗动作。”
托尼沉默了一会,才应了一个“好”字。
几年没练,徐染的体能有些跟不上,但好在腕部力量和腿部力量还不至于退化太严重,身体本能的敏捷反应还不错,
和托尼过了几招后,她喘.息着,闭了闭眼,“你忙去吧,我自己练会。”
“好的,徐小姐。”
托尼撑着拳台起身,三两下翻出去,很快不见踪影。
运动后,耳膜鼓动,她听着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在拳台上坐下来,摘了手套,解开缠手带。
徐染用手背蹭掉顺着眼角下落的汗水,喘.息未平。
她抬眼看对面墙上的龙头标志。
那时候油漆还很光亮,不过如今暗淡了许多。
她盯着龙头出神,盯得久了眼睛有些酸,她却很满意此时完全放空的状态。
前边的拳台上围了一圈人,格外亢奋地喊着“加油加油”。
徐染有些好奇地下了拳台,朝人群的方向走过去。
原来,是两个女人在格斗,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其中的一个女人年龄同她差不多,扎着个双马尾,缠着个发带,五官端正,身材姣好,是个美丽的姑娘。
可她的身上却透着一股与之年龄完全不符的气质。
那种稳重成熟的气质,仿佛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在沙场上身经百战、杀敌无数而来的沧桑感。
而另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有加,从衣服上来看,应该是个教练。
这不禁勾起了徐染的兴趣。
只见女教练戴着拳击触地,借力站起,她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女人转身去看她身后的手靶。
女人刚转身,耳边风声忽至,她顷刻间判断出攻击方位,伸手格挡。
她瞬间逼近,肩膀用力,正拳推出。
拳风刚至,女教练双手格挡,刚扣住她的小臂,女人膝盖一抬,顶至她的小腹用力一击。
女教练及时松手,后撤几步,忽地迎上去,一记刺拳,拳风扫至女人鼻尖,眼看就要命中靶心,她后退一步,反应极快地抬手用手靶格挡。
女人连接几个刺拳把女教练逼至拳台的角落,她左侧踢,小腿横扫,直接命中女教练的大腿。
女教练也不甘示弱,下一秒一个侧踢扫出,又准又狠地踢中女人的腰侧。
女人手脚敏捷地握住她的脚踝,俯身,手臂下抄,圈住她的左腿。
然后错身,脚跟绊住女教练立地的那条腿,一屈一顶,直接将她狠狠放倒在拳台上。
女教练疼得倒抽口气,再也爬不起来了,人群里响起一片掌声。
女人解下缠手带,伸手拉起女教练,然后下了拳台。
周围的人又陆陆续续地散开了。
女人拿过边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肉眼可见的全身流满了汗水。
徐染的眼里带了点欣赏之色。
这个女人的拳击打得还不错,格斗方式不仅熟练还有技巧。
她转身正欲离开时,只听见那女人声音柔柔地在她的身后响起:“南宫哥哥。”
紧接着,一道磁性嗓音传来,“青青,你真的回来了啊。”
这声音,很耳熟。
徐染猛然转过头。
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正是南宫溟。
他一身正装,西装笔挺,看样子是刚应完酬。
女人很自然地抱住他,声音里还带着点撒娇:“南宫哥哥,我好想你。”
南宫溟笑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许是徐染的眼光太过于光明正大,他一眼就察觉到了她。
南宫溟微微抬起眼看向她,松开了女人,勾起唇角,“徐染,你也在这里啊?”
徐染干笑几声,“好巧。”
她只是有点八卦于南宫溟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而已,因为他们看起来很是亲密,像是认识了很久。
所以一时之间,她忘了收敛自己的目光了。
女人转过身,打量起徐染。
只一眼,徐染就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那是只有女人与女人之间才可以察觉得到的。
她微皱起眉头,这个人她不认识吧,为什么对她充满敌意?
莫非是因为南宫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