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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听了点头道:“母后说得对,儿子喜欢东云,也不单她年轻美貌,她确实性子很好,一身书香气。刚才见她和泽儿这么开心玩,儿子也高兴。泓儿还小,自然离不开他母后。开莲说过几次要送泽儿去太傅那里,实在他太小了。只是泽儿住在你这里,给母后添麻烦了。”
周太后忙道:“皇帝,母后老了,有泽儿和东云陪着,你安心处理朝政,你就权当他们代你行孝。如果你没有意见,今晚开始就让泽儿这里住吧,开莲那里你去说还是我让人去说。”
宣帝想了想道:“还是儿子现在过去对她说吧。让奶娘过去把泽儿的衣物收拾过来就是。”
宣帝说完,当即起身离开。
奶娘来收拾东西时,郭开莲才知道周太后接杨泽去,不单是陪伴自己,更重要的是让周东云教导杨泽。
虽然周东云是已经故亲舅舅的孙女,和周太后不同,郭开莲对她进宫已经满是敌意,但是却没有拒绝的理由。后宫千娇百媚众多,与其让其他女子多去宠爱,还不如自己的亲戚。
但是进宫后的周东云,却很少去给郭开莲请安,因为又被安排在周太后那边住下,早晚都和周太后在一起。宣帝接连十多天都在那里过夜,郭开莲已经满是醋意,现在听奶娘说杨泽过来,周太后让周东云教导杨泽,而杨泽偏偏喜欢周东云,这让郭开莲开始感到危机。
十月二十六日,郭开莲还没有从满腔的醋意中走出来,又一个消息,让她震惊不已——周东云竟然诊断出已经有了身孕。
二十八日,刚刚下朝后的宣帝正要去翠花苑看视周东云,只见郭开莲身边一个嬷嬷前来禀道:“皇上,皇后娘娘让奴婢前来禀报,二皇子这两天晚上总是哭,让太医看了,还是不见好。皇后娘娘希望皇上能过去看看,还说有事要和皇上商议。”
宣帝听了,当即前往中宫。
已经生过几个孩子三十出头的郭开莲,现在身体已经发福厉害。今日尽管着意打扮了一下,但是在宣帝眼里,感觉她身边的任何一个宫女都比她耐看些。
两个皇子是现在中宫唯一能让宣帝动心的宝物,郭开莲见宣帝来了,忙亲手抱着二皇子杨泓笑着上前行礼。
“皇上,你终于来了,臣妾今日让嬷嬷备了你最喜欢的菜,不如这里用午饭。你看,我们的泓儿,长得多快,都会笑了。”
宣帝见杨泓长得胖胖的,两手乱动,眼睛睁大看着自己,不由笑着接过道:“开莲,你辛苦了。朕国事忙碌,这段时间冷落你了,但是你放心,你给朕生了两个皇子,如今泽儿已经封为太子。不管朕一个月来这里几天,你在朕的心中,永远排在第一。”
郭开莲忙致谢道:“多谢皇上。臣妾今天让皇上过来,有两件事情想和皇上商议,还请皇上恩准。”
宣帝道:“你放心,不要说两件,就是二十件,只要不是江山社稷大事,朕都会答应。”
郭开莲笑道:“多谢皇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件是刚才嬷嬷应当和你说了,泓儿这两天睡不好,泽儿刚册封太子不久,臣妾原先有过夙愿,等泓儿出生后,一定亲自去皇觉寺还愿。”
宣帝忙道:“朕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去皇觉寺还愿,放心,朕不单准了,还亲自陪你去一趟,如何?”
郭开莲大喜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宣帝道:“当然是真的。朕要让全长安城的人和天朝的臣民知道,后宫三千,终究最让朕自豪安心的,只有你这个母仪天下的郭皇后。对了,还有一件是什么事情?”
郭开莲再次致谢道:“臣妾谢皇上!皇上,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翠花宫的淑妃现在已经有了身孕,母后有了年纪,泽儿在那里,诸多不便,臣妾的意思,还是接他回来。明年泽儿就四岁了,臣妾知道太子是未来储君,还是送去太傅那里受教才妥。自古老人多宠爱孙子,太后若舍不得泽儿,臣妾还让人每几天带泽儿给她请安便是,皇上觉得如何?”
宣帝想了想道:“可是母后才接泽儿过去一个月,现在就接回来,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有芥蒂。”
郭开莲道:“皇上,臣妾是一片好心。泽儿是个淘气的孩子,听说又喜欢和淑妃玩,若是他万一淘气不小心伤了淑妃的胎气,岂不是臣妾的罪过?”
宣帝听了点头道:“开莲你说得对。你和淑妃都是母后的娘家亲戚,朕给她的封号确实名副其实,她相貌性子朕感觉确实是好的。你们虽然隔了一辈,但是她能代我们两个陪着母后,让母后再不鮡理由也没有空挑我们的毛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希望你们两个能亲上加亲,一个尽孝陪母后,一个帮朕管理后宫。上次母后和太医都说,看淑妃现在的胎相和喜欢吃的东西,她这胎很可能是个皇子。朕作为一朝天子,两个皇子实在太少了。你这样为淑妃着想,朕还有什么不准呢,好,朕准了!”
郭开莲道:“皇上现在越来越像个明君了。皇上放心,你喜欢哪个嫔妃,臣妾都不会吃醋了。臣妾现在有了两个皇儿,和皇上成亲快二十年了,历经多少波折,才有今天,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记得当初的承诺。”
宣帝忙悄声道:“开莲,朕当然不会忘记。从今天起,无论哪个嫔妃产下皇子,也是老三老四老五了,你的功劳,过去的事情,朕都记着呢。好了,朕有事先走了,不走了吃饭,你说哪天去皇觉寺,记得提前告诉一声。”
宣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郭开莲抱着孩子忙道:“皇上,既然要接太子,臣妾今天就想接他回来住。母后那边,是不是你亲自去告知一声?”
宣帝忙叫过王柱子道:“柱子,你带嬷嬷去太后那里,就说朕的话,淑妃要养龙胎,太子还是会皇后这里住。太后要是想太子,可以来皇后这里看太子和二皇子,每隔一天,奶娘也会带太子给太后请安。”
王柱子听了,当即答应,先去周太后那里传话。
王柱子走后,宣帝看着郭开莲道:“皇后,这下你可满意了?你好好歇息吧,朕走了。”
宣帝说完,很快带着两个小太监离开,郭开莲带笑容的脸很快僵住。
奶娘见郭开莲脸上由晴转阴,忙接过孩子劝慰道:“娘娘,奴婢听说初一十五寺庙香火最浓,皇觉寺尤其热闹。不如初一去,让满京城的人一睹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风采。”
郭开莲点头道:“也罢。现在本宫也只有这样的虚名了。皇上现在吃饭都不想在这里了,索性开心一次。”
一旁的嬷嬷见郭开莲还是有些泄气,忙道:“娘娘,要不我们现在去接太子过来?”
郭开莲道:“王公公现在才过去,我们现在去不妥。中饭后你们再去吧,本宫就不过去了。现在淑妃如日中天,本宫不想去看她的脸色。”
正在这时,正在里面写字的八岁的公主杨琴走过来道:“母后,你刚才和父皇是不是说去皇觉寺上香的事?儿臣也想去。”
郭开莲想了想道:“也罢,琴儿,母后就带你和太子弟弟一起去。”
杨琴手指奶娘手上的杨泓道:“母后,那泓皇弟要不要带去?”
郭开莲忙道:“他还小呢,不过二三个时辰就回来,他留在这里跟奶娘,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