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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臻颃真的是疯了。
瞿啸爵脸色变化,迅速将她拉起来护在怀中,而后冷声吩咐:“抓人。”
红狼和警卫员的动作很快。
哪怕人贩子随手拿着扳手作为武器,也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人贩子被按在地上时,还看见瞿啸爵眉心褶皱的厉害,将怀中的柳臻颃拽到距离井盖十米远的地方,脸色覆盖着层厚重的阴霾。
“你是疯了?”他高声呵斥着,情绪暴躁:“你知不知道如果人贩子反应快些,一把将你拽下去当人质的话,你的生命安全可能都得不到保证?”
瞿啸爵的动作虽然粗鲁蛮力,但通身都噙着属于男人才有的雄性荷尔蒙,过于性感,也过于强势。
如果换做是其他女人,先是被英雄救美,又被如此的关心,怕早就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中。
但柳臻颃就只被他阴戾十足的嗓音吓到。
她先是懵懂的茫然了几秒,而后才歪头:“可是他打不过我啊。”
她很厉害的。
当初她可是凭借着武力便将所有的师兄弟收拾的服服帖帖。
“他是仓皇逃窜的罪犯,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拼死一搏,你觉得你这粗胳膊粗腿是他的对手?”
无故被骂,柳臻颃本就有些不太开心。
现在她不开心的情绪便更为高涨。
毕竟,瞿啸爵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记说她胖。
心情不爽,柳臻颃就不愿意理会他,捂住耳朵转身就走。
似乎还隐约听见点瞿啸爵在后面的呵斥声,但她都全然不管不顾。
直到瞿啸爵追上来,眼眸中的墨色愈发的浓重,捏着她手腕的力气也加重:“我和你说话呢,你捂耳朵干什么?”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应:“我要去拿我的蛋糕,然后回家了。”
“你找得到回家的路?”
“没关系,师父说过,鼻子底下是嘴,我找不到路可以问人。”
柳臻颃完全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实在不行,我可以拼着吐血,算一算我今晚要在哪儿露宿街头。”
这话是彻底将瞿啸爵逗笑了。
他虽然已经信了柳臻颃会算卦,但却觉得这不过是她的玩笑话而已。
侧眸,他瞧了眼已经收队的警方,还有正在和警方交接的红狼,淡淡的撩起薄唇:“不用算,我都知道你今晚不用露宿街头,等会儿我把你送回去就是。”
说到做到,瞿啸爵拒绝了一起去庆功的建议,亲自开车将柳臻颃送回柳家。
路上偶遇红灯,他停车等待。
侧眸,他状似随意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像是只小松鼠般不断朝嘴里填食的柳臻颃,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下:“你真的会算卦?”
“真的啊,我早就和你说过的。”
她低头专心吃着蛋糕,随口应,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这次瞿啸爵对于蛋糕的出现,并未出言再说什么。
只是他深沉的眉宇间敛出一片内敛的锋芒,低声:“那你算出我这段时间有一大劫也是真的?”
“当然。”也许是涉及到算卦,柳臻颃将口中的蛋糕咽下,才认真回应:“我们是不能说假话的,否则会被反噬,有报应的。”
“是么?”
瞿啸爵语气淡淡,素日里桀骜痞气的俊脸难得流转出深沉莫测,辨别不出情绪,只是透着股令人看不懂的意蕴。
接下来的车程里,两个人未再说话。
瞿啸爵是不想,柳臻颃则是完全顾不得。
直到她下车,蛋糕还剩大半个。
她提着盒子,随手朝瞿啸爵打了个招呼,蹦蹦跳跳就往别墅里走。
目送着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瞿啸爵才将视线收回来,没有发动车子,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夹着根点燃了的香烟。
半晌,香烟只剩下点烟蒂,他才按灭在掌心。
眼眸深得像是黑洞般,一通电话拨了出去,安静的车厢里只听得他的嗓音晦暗:“红狼,半个小时后老地方开会,我要调整下任务计划。”
……
今早柳琪夏折腾出来的事情闹得整个柳家人心惶惶的,闫姿絮没心情吃晚餐,自然也没有帮佣敢主动给柳臻颃准备饭菜。
不过,柳臻颃倒也无所谓。
毕竟甜滋滋的蛋糕她可以再吃半个也不腻歪。
但第二天早晨还没有人给她准备早餐,她就不愿意了。
闫姿絮是被楼下吵闹的动静给惊扰的。
她穿着得体的家居服,肩头披着件外套,站在楼梯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
就连她的嗓音都有着贵妇人的威严:“大清早,在这里吵什么?”
“是臻颃小姐。”听到动静,帮佣先告状:“我说过您吩咐的,今天的早餐要往后延迟。可臻颃小姐根本不听我们解释,非要现在吃早餐,厨房还没有准备,我们也没有办法变出来早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