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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悔端着各色菜式乐呵呵的走出来时,白霓裳已饥肠辘辘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伸出筷子,夹起一个鸡腿送入口中,那吃起来的模样足以用“凶悍”来形容。
“我瞧见你这客栈装修的差不多了啊。”白霓裳眼睛在客栈里四处打量,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啊,全部都按照恩人你的要求来重新翻新的。”无悔将一口绿油油的青菜咽下,开口回应着。
不错,整个店的装潢比起之前看起来亮堂了许多,既不改变原来的典雅,又显得很高贵。
这人还没那么笨呐,孺子可教也。
“只是······”无悔心中对于白霓裳迟迟不肯告知的两点,还是很苦恼。
白霓裳了然的看了一眼无悔,从他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大概也在纠结桌布和金箔吧。
她用手帕擦了擦有些油腻的唇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去速速拿纸墨笔砚,我告诉你如何定制桌布,金箔那玩意儿我已经给你调制好了。”
“恩人!”无悔见到白霓裳这明媚的笑容,心中涌入了一股暖流,他恩人当真是面慈心善啊,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是稍微收拾一下,遮住面容,在气质上倒也算的上是个绝色佳人。
他漆黑的瞳仁里面闪烁着泪光,激动的小手一把抓住白霓裳的袍子,那语气带着难掩的激动。
“去啦,去啦。”白霓裳不动神色的将袍子扯了回来,随后拍了拍无悔的手背,让他赶快去拿东西。
“好~”无悔连忙站了起来,连刚刚塞进去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后从那房间之中拿出了笔墨纸砚,放在另一个干净的桌子上面,一一摆开。
白霓裳起身,缓步走到那桌子前。
她的爷爷不单单是个中医高手,还是个书法爱好者,她当年跟爷爷在一起,没有爱上药材,反而爱上了书法,自然用笔墨纸砚她也颇有心得。
她将沾了墨水的毛笔提起,在宣纸上作画,她的起手落笔之间如同龙飞凤舞,妙笔生花。
不一会儿,一张漂亮的图纸就跃然纸上。
白霓裳将笔搁在桌上,手撑着桌角,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眼里是似水的光,“你看看。”
无悔颤颤巍巍的伸出指尖,拂过那宣纸的面上。
宣纸上面画着漂亮的海棠牡丹争艳?图,用墨色的笔在其间勾勒,纵然不是绚烂的色彩,却让人觉得十分的典雅、奢华、低调。
“这是?”无悔的眸子里弥漫上一层迷惑。
这桌布和这争妍斗丽的图有什么关系?
“这是桌布上面的图案,你看你每一张桌子虽然古色古香,但是略微显得有些乏味,跟如今店面的整体不搭配,故而你去寻这城里最好的裁缝,给你裁下大概这桌子的宽度多加九寸的大小,可供自然的垂落,根据这幅图做刺绣,务必要做到有质感的效果。”
白霓裳眉宇乌黑,眼里带着十二分的认真,她那双漆黑如同宝石一样的眸子,漂亮而瑰丽,语气平缓,确保无悔能够听得懂。
“原来如此!”无悔忙不迭地点头,将宣纸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入怀中,夺门而出。
“你这么着急干吗,你的饭都还没吃完呢。”白霓裳唤道,她踱着步子回到饭桌上,悠悠然的吃了起来。
“我——等——不——急——了!”无悔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口,只留下缥缈而来的声音。
白霓裳嘴角一勾,摇了摇头。
当真是急性子哟。
不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她当然不能浪费呀~
白霓裳下手更快了,埋头在欢乐的食物海洋里徜徉,她欢快的好像一只鱼儿,吃一口赞叹一声。
等她再也塞不下哪怕一粒米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双手抱着圆鼓鼓的肚子,一下又一下的揉着,酣畅的喟叹一声。
爽啊!
“恩人,我已经将图纸交给他们,说明了细节,他们说大概七日后完工!”无悔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白霓裳有些迟缓的慢慢抬眸,望了过去,就瞧见那无悔一张喜气洋洋的面容,他的眼睛里流转着激动和光芒,仿佛如火重生,再也不像之前初次见他那般,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石子丢进去都没有回声。
“那你就定在第二日开张吧,还有这个——”白霓裳颔首,在怀中掏了掏,最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无悔走进了些许,拿起那个瓷瓶看了看。
细腻的触感,是上等的烤瓷。
“你掀开看看。”白霓裳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道肆意的光。
无悔将信将疑的将瓷瓶的盖子掀开,就瞧见一大片金灿灿的玩意儿出现在其中,没有任何的香气,一片片很是轻薄。
“金色的纸片?这就是恩人你说的金箔?”无悔倒出一片,拿在手中。
只瞧见这金箔薄如蝉翼,本来不透明的,却在光的折射下却好似金中带着半透明,金光闪闪,琉璃的光彩。
这玩意儿怎么看,都觉得万般的金贵。
“是啊,简单来说,就是食用性金箔,古书上记载‘食金,镇精神、坚骨髓、通利五脏邪气,服之神仙。尤以金箔入丸散服,破冷气,除风’,你可以给每道菜取个更加好听的名字,搭配这金箔,定然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白霓裳介绍着此物的用法,她似乎能够看到这客栈欣欣向荣的未来。
而无悔的眼眸里映照着金色的光辉,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谢谢,谢谢恩人!”无悔觉得道谢都显得有些苍白,面前的这个女子,对他来说仿佛就是救世主,将他从苦难之中解救出来,他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谢意,于是继续道:“恩人,恩人,这,今晚你也留在这里用膳吧,你现在困了的话就去二楼的厢房睡一会儿。”
晚膳?
白霓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昨夜那个神出鬼没,她无论如何都不想遇到的卿梦说过,今晚去城主府上见上一面,将会解答她全部的疑惑,此刻那枚请帖还安静的躺在她的胸口,还热乎着呢。
“不行,今晚我还有事~不过你这厢房借我睡上一觉,我此刻的确有些乏了。”白霓裳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迈开双腿,一步一步踏上了梯子。
无悔虽然有一瞬间的失落,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反正又不是见不到不是?
他在楼下热情的唤道:“恩人,我给你保留的是上一次你住的那间厢房,我帮你把床垫都换了,你之前有些东西在里面我都没有去动~”
“知道了~”白霓裳懒洋洋的挥了挥手,随后打开了厢房走了进去,直接朝着床榻方向而去,最后直直的倒下,下一秒呼吸平稳,彻底睡着了。
无悔则坐了下来,认认真真的扒着碗里的饭菜。
心里越发觉得温暖。
白霓裳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她慵懒的睁开眼睛,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
哦,天黑了,没事还可以再睡睡,天黑就是用来睡觉的嘛~
白霓裳卷起被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心安理得的迷上了眼睛。
什么!!
已经天黑了!
白霓裳忽然惊醒,直接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她匆忙的走到窗边,见来往的百姓熙熙攘攘,沿街热闹的叫卖声。
她有些庆幸的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她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后半夜,都怪昨夜那恐怖的猫妖,让她吓得魂飞胆魄,一晚上都没睡好,才让她刚刚挨着床就睡死了过去。
白霓裳从怀中拿出钱袋子,放了两枚黄金,便匆匆忙忙的拉开厢房的大门,冲了出去。
刚到客栈的一楼,还空无一人,倒是厨房那里飘来了炊炊袅袅的烟,她暗道那无悔应当在厨房忙碌着。
“我先走了无悔,改日我再来找你。”白霓裳说完,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无忧客栈里。
“诶诶诶,我还没有做好饭呢~恩人,你先垫点肚子再走啊!”无悔手持锅铲,腰间绑着围裙冲了出来,只看到满堂的寂静。
他摇了摇脑袋,恩人还说他急性子,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白霓裳姗姗来迟,终于赶到了城主府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叫花子!”
“嘴碎老女人!”
两人异口同声,眼里皆是浓浓的不信。
不过很快,那身穿金丝缕衫,手上带着一连珠串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笑容,“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送上来,小叫花子,怎么这么巧就遇到了呢~”
白霓裳脸上堆起笑容,语气尽量放的平缓一些,“哎呀,贵太太,误会,纯属误会。”
她的心里早已骂爹喊娘了。
这凤歌城怎么这么小,她随随便便下手扇的中年妇女竟然在这城主府的门口遇见了,该不会卿梦邀她过来是参加一场鸿门宴的吧。
“误会?我脸上那五根手指印还在呢,我生生疼了一天一夜,你那时候不是很嚣张的嘛,小叫花子!”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眼里好似毒蛇满着恶毒的光芒,她的嘴角泛着冷意。
“你张口闭口就是小叫花子,狗眼看人低。”白霓裳本来想着今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想再生事端,这女人倒好,一声声的叫着她小叫花子,仿佛她是个卑贱的下人,一时间她心中的火焰蹭蹭蹭的往上涨。
“哼,我看你一会儿还怎么得意。”那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双手叉腰,嘴角泛着诡异,“来人!”
来人?
白霓裳朝着这珠光宝气的妇女望去,身侧一个鬼影都没有,她在使唤谁?
忽而,白霓裳听到了锵锵锵那盔甲摩擦产生的声音,她寻声望去,只见那守在城主府门前的两个士兵,手持长剑,步伐整齐的从长长的阶梯上走了下来。
刚站定在她们二人的面前,就齐齐跪在地上,那铁器碰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他们毕恭毕敬的说道,“夫人,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霓裳只觉得那两柄锐剑,仿佛下一秒就要捅破她柔软的心脏,她的脸上一下子就没了血色。
完了,完了,她惹得竟然是城主夫人?
重点是城主夫人出行干什么不带士兵?难道为了体现自己的低调?可是为什么一个堂堂城主夫人会佩戴赝品?
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瞧见白霓裳这慌了神的模样,她的心里很是快慰,那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了,她那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白霓裳,一声令下,“这小叫花子之前冲撞了本夫人,这种衣衫褴褛的下等贱民,怎么进我们这繁华的凤歌城,你们两个来啊,将这小叫花子给我抓起来,关在牢房,等晚宴结束后我亲自审问!”
“是!”两个士兵听令,立马站了起来,他们身高八尺,齐齐将白霓裳围住,那摄人的气焰仿佛要将白霓裳捏碎。
若是旁人,此刻定然已经怕的双脚发抖,说话都哆嗦。
白霓裳却不是如此,她刚刚只不过是不想惹事而特意示好,没想到这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以为她会吃亏?开什么玩笑。
白霓裳那双蕴藏着潋滟水色的眸子波光微微闪烁着,她的唇瓣好似罂栗花一样的艳红,危险而具有攻击性,“二位,尽管来试试看。”
白霓裳如此挑衅的语言刺激着两位士兵,本来他们看这小乞儿模样消瘦,心声怜悯,想着下手不要太重,这小乞儿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休怪他们不客气。
两个士兵摩拳擦掌,纷纷抽出剑刃。
微风袭来,吹拂着白霓裳的发丝,在空中摇曳着,她仿佛就是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她的步伐鬼魅,身形极快,不过瞬间就逃脱二人的包围圈,消失在那两个士兵的视线里。
“人呢?”
“是啊,人呢?”两个士兵面面相觑。
“你们在找我吗~”不远处,传来那冰冰凉凉,好似全然不经意的声音。
两个士兵齐齐望去,只见那个被他们护着,站在一旁看戏的夫人,此刻竟然被那小乞儿擒住,一支尖锐的小刀抵在了夫人的咽喉,生死就在一线。
“你!速速交出夫人,我们饶你不死。”两个士兵完全不敢相信,还没有开始交锋,他们已经处于被动。
此刻,谈判的筹码在面前这个小乞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