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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特殊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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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成佐见状连忙一把抱住已经失去知觉的羽洛,紧张地唤道:“羽洛,羽洛。”

    见她依旧没有反应,安成佐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随即命人去请随行使团的医官为羽洛诊治。

    安成佐为羽洛盖被子时,无意间发现了羽洛右手中紧握着的那一根还算得上锋利的发簪,再看着她此时苍白虚弱的面容,安成佐的心中隐隐作痛。

    安成佐试图将羽洛手中的发簪取下来,可羽洛却依旧攥的紧,“放心,这根发簪用不到了。”安成佐一边轻柔地说道,一边慢慢将发簪从羽洛渐松的手中取出。

    不一会儿,医官便来了,为羽洛诊了脉。

    “王医官,这姑娘可有什么要紧的?”

    “回安大人,这姑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伤了心神有些虚弱,好好休养一番身体自可痊愈,只是这心神之困,还得需要她自己看开,药物调养只是辅助,并不能根治。”

    “多谢王医官了。”

    “不过...”只见王医官话锋一转,面露疑惑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安成佐追问道。

    “不过这姑娘的体质似乎与常人不同,臣早年间是军队随行的医官,在战场上也见过不少外伤情形,您看,这姑娘脖颈上的掐痕。”

    顺着王医官所指,只见羽洛的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掐痕,和五个清晰可见深紫色的指印。

    “安大人也是习武之人,该是能看出能在这姑娘的脖颈上留下此等伤痕的人,该是一个常年习武且内力深厚的人,而且此人定是动了杀心。”

    “从这指印的颜色深浅来看,可以判定要想形成这样的痕迹,这时间和力道该是超出了普通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别说她一个柔弱女子,便是一个青壮年习武的男子,想必也回天无术了,可这姑娘不仅没有大碍,反倒连内息都丝毫未乱,长时间的窒息过后,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内息,这确实匪夷所思。”

    “不过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是这姑娘骨骼清奇,体质异于他人也未可知。”

    看着羽洛脖颈上的痕迹,安成佐亦心生疑惑,可依旧装作平常道:“王医官说的是,这世间之事该是有许多令我等不甚明了的地方,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请王医官不要声张此事。”

    “那是自然,臣又不是那乱嚼舌根闲言碎语的妇人,自是不会同他人提起,还请安大人放心。”

    “安某在此谢过了。”说着便将王医官送出了营帐。

    安成佐一直在羽洛的床前守着,直至半夜,羽洛才苏醒了过来。

    “水,水。”羽洛的声音有些沙哑微弱。

    安成佐连忙端来了清水,将羽洛从床上扶起,喂她喝了些水。

    “还疼吗?”安成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羽洛脖间的那一抹掐痕。

    羽洛一时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的躲开了,安成佐略微尴尬的收回了悬在空中的手,话锋一转,“你饿了吗?我让人给你拿些食物。”说着便起身要离开。

    “不用了。”羽洛抓住了他的衣衫,继续说道:“我真的不饿,吃不下东西。”

    安成佐看着她,虽担心她的身体,可却不想违背她的意愿,“那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早我来看你,你可不能再不吃东西。”

    “好,谢谢你。”羽洛由衷感谢道,故作坚强的挤出一抹并不大欢喜的浅笑。

    安成佐出了营帐后,羽洛便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夜未眠,送着月色离开,又迎着朝霞升起。

    “王上,四殿下他昨夜发起了高烧,到现在也还没有醒,巫医给开了药,却怎么也喂不进去,奴等实在是没了办法,还请王上拿个主意。”一个侍女神色慌张的前来禀报。

    “去把长公主请来。”说完赫连权正便径直赶去了赫连达的营帐。

    赫连达好似被困在了梦魇中,怎么也不醒不过来,巫医的药煎了一副又一副,想尽了办法却也喂不进去。

    赫连权正在一旁看着,极力的按压下心中的疼惜,终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是这草原的王,唯有他不能动摇,不能后退。

    他认定赫连达一定会挺过去的,一定会的。

    赫连雅琳听闻赫连达的状况,亦是心急如焚匆忙的赶来。

    赫连雅琳坐在床边,摸了摸赫连达的头,又握起他的手,担忧地唤道:“子桑,子桑。”

    “他这种情况多久了?”

    一个侍女回禀道:“长公主殿下,四殿下他从昨天早晨回来便一直昏睡,到了昨晚不知怎的又发起了高烧,我们怎么叫他都没反应,只是见殿下一直说着呓语,好似很害怕的样子。”

    “他说了什么?”

    那婢女有些犹豫,转而又看了一眼赫连权正。

    赫连雅琳也将目光打向了赫连权正,又很快的收了回来,怒道:“快说,子桑他在梦中都说了什么?”

    “四殿下他..他一直在叫着..叫着羽姑娘的名字。”侍女吞吞吐吐的答道。

    “你们都下去吧,命巫医再多煎两副药。”侍女们纷纷退下。

    “父王,您也回去吧,这里有我来照料子桑,若是子桑醒了,看见您在跟前,恐对病情没有好处。”赫连雅琳难掩她的不悦和怨怪。

    赫连权正不语,片刻便离开了。

    赫连雅琳端起汤药,试图要喂赫连达喝下,可怎么也喝不进去,好不容易喂进去一口,很快又吐了出来。

    “子桑,子桑,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得振作起来,你听姐姐说,你听的见的对吗?子桑。”赫连雅琳急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或是听见了最亲最信任之人的呼唤,赫连达的身体有了些反应,开始呓语着,至于说的什么,却听不真切。

    看着眼前即使在睡梦中也神情惊恐的赫连达,赫连雅琳的心被揪的生疼。

    “子桑,即使你不顾及父王,也不顾及姐姐了,你也得想想羽洛啊,想想哈达王妃,若是哈达王妃在天有灵,见你这幅模样,你让她如何安息?”赫连雅琳哭着求着赫连达赶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