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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初次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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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安带了萧若萤往安郡王府去。

    马车过处,沿街的百姓尽皆呼喊,却不是什么嘲讽伤人之言,尽皆安慰,“王妃,莫要害怕,将那蛮婆子赶出去就是了,我就不信我泱泱大国还怕了那么一个蛮婆子!”

    旁人一人呼喝道:“王妃,既然王爷无情无义,王妃也不必顾念旧情,拿出当年勇擒匪首的魄力来,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怕他作甚!”

    豪迈的一席话,叫众人纷纷附和,“就是,怕他作甚,如此忘恩负义薄情寡义,却是连个匪徒都不如了!”

    “一手好棋平白被下烂了,真不知那蛮婆子是什么狐媚妖精!”

    “哎哎哎,提那骚婆子作甚!”

    “……”

    明知真相的谢长安一笑置之,甚至心疼起萧钰了,可不明所以的青霜和梨白等人却是义愤填膺,满目怒意,可见谢长安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想叫谢长安烦心,只强忍在心头。只年纪大些的王嬷嬷和桂嬷嬷风云不动安如山,只紧着萧若萤。

    唯有懵懂无知的萧若萤咯咯笑着,粉雕玉琢的小脸叫人忍不住想嘬一口,嗓音清脆,宛若天籁,欢快的笑声好似能叫人忘却凡尘俗世的琐碎和见不得光的尔虞我诈,还君清明。

    忽地,马车骤停,前方呼喝一片,谢长安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不谙世事的萧若萤一顿,止住了笑声,好奇的小脑袋在谢长安怀里蹭来蹭去,也瞧不见什么新鲜的。

    青霜知事,忙不迭地下车查看,不多时沉了脸回禀道:“王爷就在前头,想是往皇宫去的,叫老百姓给拦下了。”

    谢长安的眸子冷凝,微弱的恼怒闪过,旋即又是神情寡淡,却是将萧若萤递与了桂嬷嬷,起身往马车外去,青霜梨白紧随其后。

    谢长安见着的是被胆大不要命的百姓拿了烂蔬菜臭鸡蛋扔了一身的萧钰,脏污不堪狼狈之至,清俊无双的面上再不见丰神俊朗,只有喷薄欲出的怒火,双目咄咄,不言,只饿狼一般地盯着逐渐失了嚣张之意的小老百姓。

    虽只眼前之人不是那人,却仍是心疼,可做戏要做全套,谢长安寡淡的面上藏了抹讽刺,只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萧钰,却是出言为胡闹的百姓解围,“各位乡亲,我知你们为我鸣不平,不过这是家事,还请各位乡亲们让我二人自行解决,暂且散去吧。”

    带头胡闹的几人早巴不得挖个地洞消失,得了此言,顿作鸟兽散,场面登时冷清,就是有看热闹的,也只在远处探头探脑,生怕扰了二人即将要开始的对峙。

    不过谢长安却只云淡风轻地问道:“王爷,这是王何处去?”

    不远处的看客尽皆作晕倒状,当真是没话找话明知故问,萧钰这个方向不是往皇宫去又是往何处去?

    萧钰尴尬又羞恼,在小厮不甚细心的收拾下,总算能见人,只身上黏腻得紧,讪笑两声,睁眼说瞎话道:“闲来无事,四处走走,不想遇了这群刁民……”恼怒地瞪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却不好当做谢长安的面发作。

    “哦?”尾音拉长,意味深长,谢长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分外不自然的萧钰,大方得体道:“不论去何处,皇宫也罢,四下也罢,还是先回府换了衣裳,这边一道走吧。”转身回马车,临了补了句,“王爷身上脏,妾身怕惊了圆儿,就请王爷骑了马回府吧。”

    这个“脏”,在看热闹之人的眼里一语双关,暗道谢长安虽不动神色,却到处都藏了刀子,杀人于无形,却是各种高人。

    萧钰一怔,心头有星星之火燎原,却只能任其在胸腔燃烧,辩驳不得,只能骑在同样脏污的高头骏马上一路看耍猴似的叫百姓看了回去,将脸面丢了个光净。

    青霜梨白紧皱的俏脸总算漏了笑意,毕竟出了口恶气。

    乔装打扮隐在百姓中的巴木扎见状嘲讽一笑,目送了谢长安的车架离去之后,心下的轻蔑之意再也忍不住,“到底是个不入流的深闺怨妇,如此落了男人的面子,还盼着什么破镜重圆?”

    正殷切地等着萧钰好消息的巴木青却得了谢长安与萧钰一同回府的消息,心下疑窦丛生,不明白眼下又是哪一出,忙唤了宁婆子打探消息。

    宁婆子去而复返,将打听到的消息如实禀告,“公主,王爷与王妃只是路上碰着了,王爷出了点差错,这才一道回府了。”

    闻言巴木青心下稍安,却是若有所思,想着憋了这么久的谢长安眼下回府是几个意思,兀自冷笑一声,想是怕是自己将其安郡王妃的名分给剥夺了?

    萧钰回府之后,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不忘东院去,却是径直往西院来了,直接视谢长安为无物,叫一干下人看得直暗骂萧钰叫那狐媚子给勾了魂,随后往西院送去沐浴用的水,不是过冷就是过热,叫萧钰好生吃一番苦头。

    得了消息的谢长安置之不理,只是兀自忙活着手头上之事,毕竟离了府一段时日,得亏有了能干的管家,可需要过问之事还是不少,叫青霜梨白瞧得心焦如焚。

    待处理妥当,谢长安看了眼酣睡的萧若萤,起身往屋外去,“走吧,咱们往西院去瞧瞧,这安郡王府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能住下了。”

    谢长安来的猝不及防,沐浴过后的萧钰正与巴木青互相喂食,屋门匍一被打开,二人皆惊慌,萧钰正欲喂食巴木青的水晶虾仁不期然落地。

    萧钰一惊,忙将长箸放下,欲要起身,却叫巴木青缠了个结实,无奈只能不雅地坐着,讪笑道:“王……王妃,你怎么来了?”

    谢长安眉棱骨一挑,眸子皱敛,半分也未落在矫揉造作的巴木青身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萧钰,啼笑皆非道:“王爷何出此言?莫不是这安郡王府还有妾身去不得之处?还是妾身惊扰了王爷金屋藏娇?”

    罔顾欲要辩解的萧钰,谢长安又道:“王爷,您想要金屋藏娇妾身并不反对,只是王爷可莫要找了什么不清不白的残花败柳来脏了我安郡王府的门楣!”嗤笑一声,不屑地看了眼恼怒的巴木青。

    “你!”

    方才柔弱无骨的巴木青立时狰狞了起来,眸子怨毒,转在转瞬敛去了,只委屈地伏在萧钰怀里,哭诉道:“王爷,巴木青不是什么不清不白之人……”余光含了挑衅,若有似无地还了谢长安一道。

    夹在中间的萧钰左右为难,但不想闹得没脸,欲要起身,可巴木青却愈缠愈紧,叫萧钰动弹不得,面上满是羞恼了无奈。

    谢长安却不愿见巴木青矫揉造作的模样,冷眼看向萧钰,藏了风霜雨雪的泠然和冷漠,“王爷,妾身只与你一日,该如何处置,王爷自行定夺。”又看了眼沉了脸色的巴木青,“若是王爷不舍,就由妾身代劳了,届时王爷怕是要心疼了。”话落,扬长而去。

    出了屋的谢长安长出一口气,方才那屋,不但叫人眼睛污浊,就是空气里也透露着不堪的**,叫人心生嫌恶,“青霜,吩咐下去,府里重新打扫过,彻底打扫,将那股子狐媚味给我去了,何时如此乌烟瘴气了!”

    谢长安一走,巴木青就不再是委屈不说话,眼泪又落开了,也不说话,只兀自垂泪,看得萧钰心疼不已,可有顾虑谢长安的掩面,一时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自处。

    见萧钰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不说话,巴木青暗翻了个白眼,总算按捺不下去,哭哭啼啼道:“王爷,巴木青虽不是天朝之人,但到底是柔然的公主,何时成了那不明不白之人?”这会倒是不反驳残花败柳。

    “唉……”

    萧钰这一眼却不说话,叫巴木青心下又恼怒开了,又不能发作,只得愈发委屈道:“既如此,王妃容不得巴木青,王爷也……巴木青走便是了!”话落,挣扎着要起身,只是全身无力,不过作秀。

    “唉,公主,你莫要胡闹了,容我想想,长安毕竟是侯爷侄女,又是太上皇亲封的超级品诰命王妃,得罪不得,你容我在想想……”

    巴木青的眸子闪过晦暗,一时无语,只神色浮动,不知在盘算什么,半晌才道:“王爷,巴木青有一计,能叫王爷摆脱谢长安的掣肘,不知王爷可愿意听?”目光灼灼,诱人深入。

    萧钰一怔,疑惑问道:“是何计策,你且说与我听听。”

    巴木青神秘一笑,眸光潋滟,伸手轻勾,叫萧钰附耳过来,方才只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好半晌。

    话落,萧钰满目震惊,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言笑晏晏的巴木青,一时语无伦次道:“这……这,这怕是不妥?”

    巴木青神色立变,悲伤地垂了脑袋,“我就知王爷与巴木青不过是逢场作戏……”

    “公主,你,你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