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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判断出了是什么动物,那下一步自然就是要找到它,已经有了粪便的踪迹,说明这附近就是那角羊的出没地。
慢慢的大黄又发现了羊脚印,父子二人一路追寻着慢慢变得清晰的脚印终于在一片长有大面积青草的地方看到了一只角羊。
这块地方的大树比较稀疏,所以这里的草长的很好,除了这只角羊正在甩着短小尾巴欢快的吃着鲜草以外还有几只无尾竺鼠凑在一块进食。
父子二人小声的交流着,各自出着主意商量怎么捕这只角羊。
两人先是针对四周环境进行讨论,一旦被角羊发现或者开始追捕的话,一定要先搞清楚四周角羊能逃跑的路,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此刻两人一犬是躲藏在角羊的正后方的灌木后面,以角羊为中心在它的正面林子比较密集,如果被它逃进去的话就不利于追捕。
后方是他们藏身之处,一会儿也肯定会从灌木后发动攻击,角羊肯定不会傻到往这边跑。
而东面是一小片荆棘地,角羊如果往里头跑的话它会受伤也肯定跑不快,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围猎,将角羊往荆棘地里赶。
首先是由乐安从后方用弓箭攻击角羊,再让大黄从西面追捕,而乐歌则是提前绕道角羊正面密林,从正面阻拦。
那角羊惊慌之下必定会选择东面的荆棘地逃跑,只要跑进去了很快角羊的行动就会受阻。
此时两人再发动攻击,乐安使用弓箭,乐歌带来了弹弓,是这两天乐安在家给他做的,牛筋制的紧实的很。
至于大黄的任务就是防止角羊从荆棘地逃出来,从不同的方向对角羊发起震慑效果。
商量好之后,乐歌绕远路往角羊正面密林过去了,乐安感觉儿子差不多到了的时候轻轻抚摸着旁边大黄的脑袋,然后打了个手势大黄的慢慢的去到了角羊西面,一人一犬配合多年,默契十足。
安静的等了一会儿,乐安慢慢的搭箭上弓,缓缓的拉满弓弦,对准角羊的脖颈位置之后,箭羽瞬间攒射而出,乐安把握的节奏极好,此时正是角羊低头吃草的时候,一时间角羊根本来不及反应还没抬起头便被箭射中了。
虽然被箭羽射中了脖颈但角羊却并没有倒地不起,求生的欲望使得它在惊恐之中快速的向正面冲出,一跃便有丈余。
可正面却有乐歌再次等候,看见极速而来的角羊乐歌立即现身,然后迅速的举起弹弓对着角羊的眼睛连续弹射了三次。
虽然一次都没打到眼珠却很大程度的影响了角羊的视线,并让它知道了这里也有危险,急忙之下又转向西面,一下就在乐歌面前撤走了。
几个呼吸之后传来了大黄疯狂的叫声,并且声音不停的变换着,显然角羊已经知道两面有人在还有一面是荆棘地。
它想要从大黄这一面逃脱,可大黄吃过水灵参之后不管是精力还是反应速度都提升了很多,可以说是老当力壮。
大黄见角羊想要从自己这边突围,自然是不肯的,几次都凶狠的将角羊向后方逼退。
很快大黄就见到大小两个主人从两侧奔来,立即便对角羊发起了进攻,飞扑上去就要咬,角羊吓的只得往回跑。
可此时乐安乐歌已经慢慢的与大黄形成了合围姿态,唯一能跑的地方就只剩下荆棘地,显然这是特意留给角羊的。
此时急躁无比的角羊在原地打转,被大黄咬了腿脚骨节处,顿时嘶鸣声起,此时的角羊也没别的选择了,后腿蹬向大黄将它逼退,然后疯狂
的向着荆棘地冲去。
这对它来说同样是一条充满危险的路,可依旧还存在逃生的希望,只要能逃出去,受伤再多起码还能保住性命。
只是事与愿违,冲进荆棘地的角羊很快就被荆棘藤勾住了头顶上的羊角,角羊的角宽大,螺旋状。
此时被荆棘藤勾住之后越是挣扎乱冲,羊角上缠绕的荆棘藤就越多,当乐安跟乐歌带着大黄来到附近的时候角羊已经气喘吁吁的挂倒在荆棘地中。
它本来就中了乐安的箭羽,虽然不致命但依旧流了很多血,又经过几番追逐,最终陷入这片荆棘地之中挣扎不断,如今已经再没有体力起身了。
乐安跟乐歌哈哈一笑,显然他们的策略成功了,当然大黄也一样出力不少,乐安用力的搓了搓大黄的脑袋,然后跟乐歌说。
“儿子,你去将它宰杀了,咱们带回去给你娘亲一个惊喜,晚上你给邻居们也分些羊肉去。”
乐歌应了一声就从乐安腰间解下柴刀,一路劈砍着荆棘藤直直的冲着角羊走去,荆棘地都被疯狂的角羊冲乱了,高高低低的杂乱不堪。
来到角羊身边本来打算按照爹爹说的将它解决了,这样方便带回去,可举起刀的时候看见角羊那圆圆的眼眸之中有一行浑浊的泪水伴随着它虚弱的嘶鸣声流淌下来。
并且依旧在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出来,乐歌见它居然到这时都没有放弃也很诧异。
看着它的那行泪水,心中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上次自己捕鱼上来之后看见娘亲留下的泪水,居然这么像。
“你也在担心自己的孩子吗?”乐歌将手搭在角羊的肚子上轻声说着,可角羊只有嘶鸣声,可下一刻乐歌却改变了主意。
对着乐安喊道,“爹爹,这是只母羊,它腹中有胎,您快来看啊。”
乐安火速带着大黄进了荆棘地,看着乐歌有些焦急的神色,就蹲下身将手搭在角羊腹部,不同的角度都摸了摸,按了按,最后看着乐歌说道。
“确实是有小羊了,哎呀,居然走了眼,没看出来是只有了身孕的母羊,造孽了这是。”
乐安确定之后很是懊恼,虽然说物竞天择,人打猎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可老话说的好,不钓三月鱼,不打三春鸟,这有了身孕的动物是不能杀的。
村里头老人们都说不给动物们留活路的话迟早有一天这份债会落到自己的或者家人的身上,所以村里猎户从不打有孕的动物。
只是这只角羊身材修长,肚子只是下垂并无明显的孕相,自己只以为是吃草吃多了造成的没想太多,没想到居然是只怀了小羊的角羊。
一时间看着角羊已经越来越疲惫,有点颓然的说道,“是爹的错。”
乐歌却拿起柴刀迅速的将困住角羊的荆棘藤一一斩断,然后轻轻拖住角羊的脑袋,对乐安道。
“爹爹,您不必自责,我能感受到它肚子里只有一只小羊,加上它身材修长,您看不出来也正常。爹爹,咱们将它带回去吧,救活它好不好,咱不差这口羊肉,若是就这样将它留在这里恐怕也会变成其它野兽的食物。”
乐安一想也有道理,于是就开始带着乐歌救助这只体力耗尽,血也流了不少的角羊,先是看了一下箭伤,发现并没有伤到血管,干脆就拔了箭羽,快速的撒上随身带着的伤药粉末。
又抽出一小块棉布按上,幸好作为猎户这些东西都是出猎必备,只是这是乐安第一次将这些用在了一只角羊身上。
身上的绑带不够长,就让乐歌按住伤口,乐安则快速的去拔了很多青草回来,两只手飞快的搓着草绳,然后用草绳将伤药棉布绑好扎紧。
乐歌将角羊脑袋轻轻放倒,看着慢慢安静下来的角羊道。
“我跟爹爹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们会带你回村里,但是能不能好好活着还得靠你自己呀。”
角羊早已精疲力竭,而且失血,多出受伤,最重要的是它腹中有小羊,如此剧烈的逃窜已经伤到了角羊的气机。
乐安跟乐歌只能帮它稳住伤势,但能不能撑住活下来只能靠它自己了。
将角羊几处明显流血的外伤都处理好之后,父子二人开始合力做木担,毕竟山路遥远总不能扛着回去。
虽然乐安现在力气也大了很多,但这么大只的角羊起码也得有两百四五十斤,乐安还没办法扛得起来。
乐歌虽然能做到,但他身躯还太过短小,就算举在头顶依旧会将角羊拖着走,那样会严重的伤害到它,没等到家肯定就气绝了。
所以做个木担子是最好的了,父子两一人一头,快速的取材然后凑到一块捆绑固定木担子,由于乐歌手短所以有一头也很窄,两根手握的树枝之间的距离刚好合适乐歌抓抬。
制作完成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形状奇怪的木担子,一头宽大一头窄小,但却刚好适合父子二人。
两人合力将角羊轻抬慢放在木担子上,头朝窄的一面,这样刚好将它放稳在木担子上。
木担子的承载面是用草藤编扎的,先是抬起来试了一下并没有松脱的迹象,于是乐歌走在前头,乐安走在后头,两个人就这样扛着角羊踏上了回往山村的路,大黄则一直走在前头带路。
走了半个时辰木担子上的角羊有了动静,乐安就让停一下,先休息一下,停下之后就给角羊喂水,可它不肯喝,乐安也没法子。
休整完之后就一路将角羊抗回了村子,回来的路不太一样,是从村子西部回来的,一路上村子里的人都问起是怎么回事,每次乐安都会简单的说一遍,大家都觉得他心善,都这样了还救。
就这样父子两人担着角羊回到了家,将角羊放在院子里,柳妤走了出来还以为是打死的猎物。
结果听乐歌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一遍骂着乐安不留神儿,一遍夸着儿子善良机灵,还发愁能不能给救活。
这天就这样过去了,今天没有大鱼大肉吃,乐歌整整吃了五碗米饭才差不多填饱肚子。
看着爹新搭的羊圈,里头的角羊依旧在干草上躺着,旁边是自己为它割来的鲜草也不见它张口吃,于是乐歌走进羊圈,蹲在它身边,温暖的小手摸着它的肚子。
“小羊,小羊,快劝劝你的娘亲,让它吃起吃东西吧,不然她会撑不住的,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以后你们也是我们的家人了。”
乐歌就在角羊边上轻轻念叨着,说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过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角羊饿了还是被乐歌散发的气息感染知道了自己不再会有危险,竟慢慢的爬起,但体力不支没能成功,只能趴在干草上,乐歌就尝试着给它喂草,终于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