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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吃,没事。”
眼看着楚幽蓝连筷子都快抓不稳了,厉谨言觉得好笑,他重新抄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冷静。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说一个小小的狗仔,就算是一个加强排冲到眼前,厉谨言恐怕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楚幽蓝低着头,小声嘟囔着:“怎么会没事……我们又不认识他,要不要报警?”
喝了一口水,厉谨言眯起眼睛,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就算报警也没用,也许我们刚放下手机,他就离开了。”
这倒是大实话,楚幽蓝不得不承认。
忍了几分钟,那个戴帽子的男人起身离开,桌上只留下了一杯还没有喝完的丝袜奶茶。
“他走了。”
厉谨言收回视线,轻声说道。
“真的?”
楚幽蓝猛地把头抬起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向那个方向看过去,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跟着我?他是不是从公司楼下就开始跟着我们了?你之前有察觉吗?”
一口气问出心中的疑惑,楚幽蓝一脸紧张地看向厉谨言。
他其实也有一点不解,从自己回到北城之后,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而且,结婚以后,除了去做复健,厉谨言甚至很少出门,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才对。
“也可能只是我太神经过敏,别担心了。”
厉谨言尽量语气轻快地安抚着楚幽蓝。
她白了他一眼:“被你吓死了!我吃饱了,你呢?”
两个人其实都吃得不多,楚幽蓝喊来服务生,将剩下的菜打包,准备带回家里。
离开餐厅,正是下午两点半,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阳光明晃晃的,照得人几乎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走出商场,楚幽蓝连忙举起手,挡在眼睛前方,然后扭头看向厉谨言:“你戴太阳镜了没有?”
他眯眼轻笑:“不习惯。”
她左右张望着,推着厉谨言向旁边的阴凉处走去。
厉谨言摇了摇头,还真是小姑娘,害怕被晒黑,连几百米的路程都坚持不下来。
他刚要开口嘲笑她,忽然看见从对面的街角拐弯处开过一辆黑色帕萨特,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女人,戴着一副太阳镜,一闪而过。
因为车速很快,所以厉谨言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他觉得那个女人的侧脸充满了熟悉感。
下一秒钟,他立刻反应过来,想要记下那辆车的车牌号码。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楚幽蓝掏出纸巾,弯腰擦拭着厉谨言的脸颊。
她的动作影响了他的视线,他被挡住,没有看到车牌。
等到厉谨言扭过头去,那辆车已经消失在茫茫车流之中了。
“你做什么?”
他有些生气地向楚幽蓝质问道,语气凌厉。
她一愣,急忙缩回了手,讷讷回答道:“我看你出了很多汗,这里有风,万一被吹到,很可能会热伤风……”
意识到她的确是无心之举,厉谨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怎么了?”
楚幽蓝轻声问道。
他虽然总是摆出一副“千万别惹我”的臭脸,但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楚幽蓝真的被吓到了,因为厉谨言当时的表情的确十分吓人,好像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
“没事。今天太热,回家吧,我想休息。”
厉谨言在心底苦笑一声,也许自己只是太思念叶沁了,才会在大街上随便看见一个女人,就觉得长得像她。
她已经不在了,这是他亲眼看到的。
“哦。”
楚幽蓝有些失落,她已经尽力去维系自己和厉谨言的关系了,可是,每次当她觉得他们之间有进步的时候,总会发生一点什么小小的意外。
沿着路边的树荫,她慢慢地走着,一言不发。
厉谨言则是一直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之中,难以自拔。
他们走到停车场,苍鹰已经等在那里。
“厉先生,李医生刚才打来电话,说他一直等着你们去复诊,但你的手机打不通。”
闻言,厉谨言掏出手机,才发现因为电量不足,已经自动关机了。
“差一点儿忘了,我约了狂沙,让他再看看你手臂上的烫伤。”
他忍不住抬起手来,用力掐了掐微微酸胀的眉心。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去了吧。”
楚幽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她按时吃药,按时搽药,如今几乎看不到伤口了,也没有留下什么伤疤,算是恢复得很不错。
“要不然,我自己去也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记得他刚才才说过,想要回家睡觉。
“我才不会让你单独一个人去见那种大色狼……”
厉谨言嘀咕了一句,果断上车,让苍鹰送他们去李狂沙的私人诊所。
市中心,一栋知名的高级写字楼。
李狂沙租下了这栋大楼的六十八层,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一间收费高昂,只接受预约的私人诊所。
楚幽蓝第一次来这里,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不同于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普通医院,李狂沙的私人诊所看起来更像是一家科技公司,随处可见通透的玻璃墙,宽大的电子屏幕,一组一组的高级沙发,甚至在角落里还设有小型吧台,坐在高脚椅上,就可以眺望整个北城。
“李医生真的是年轻有为。”
环顾四周,她发自内心地感慨着。
“哼,”厉谨言流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口中酸溜溜地说道:“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你才是死耗子。”
穿着白大褂的李狂沙从一扇门后走了出来,只见他面露疲惫,脸上也多了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十分儒雅。
“刚做了一台手术,让我歇几分钟。”
李狂沙走到一旁的盥洗池,慢条斯理地清洗着双手,同时向楚幽蓝扬了扬下颌:“你这么漂亮,干嘛嫁给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既然厉谨言骂他是瞎猫,他就索性骂回去,说厉谨言是牛粪,彼此彼此。
“呃……”
楚幽蓝一脸尴尬地看着李狂沙,她觉得,他和厉谨言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可一见面就会互呛,一点儿都不留情面,搞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和这位李医生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