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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就是在没事找事,可怜不知内情的苍鹰成了炮灰。
“哦,好的。”
苍鹰急忙关掉了音乐,恨不得连喘气儿都省略了,以免发出任何响动,又引起厉谨言的不满。
楚幽蓝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进了家门,她先换鞋,换衣服,拿起发圈,随手扎了一个丸子头,准备去卸妆。
“你们两个人整个下午一直都在一起吧?从开会到下班。”
不等楚幽蓝走进卫生间,厉谨言率先发难。
她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开完会之后,他说他胃痛,正好我那里有药,他就过来吃药了。我也没想到,他吃完药就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
“怎么叫都不醒,你确定?只要你踢一下他的膝腱,一般人就会产生膝跳反应,再不然,就泼他一杯凉水,睡得再熟也会马上惊醒。”
厉谨言的意思显然是在说楚幽蓝并不是真的想要叫醒厉慎行,否则的话,她可以有很多方法,而不是任由他睡在那里。
楚幽蓝也变了脸色:“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过了,离他远一点儿!如果当时进去的不是我,是其他人,看见他睡在你那里,像什么样子!”
一想到厉慎行像个孩子似的睡在楚幽蓝的办公室里,两个人相处得竟也十分和谐,厉谨言就气不打一处来,心头好似窝着一团火。
“成天在一个地方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让我怎么离他远一点儿?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他睡他的,我忙我的,反正我问心无愧!”
楚幽蓝觉得很不服气,就因为厉慎行在她办公室里睡了一觉,厉谨言就这么指责她,好像是她不守妇道一样。
“你是问心无愧了,可如果他问心有愧呢?我告诉你,厉慎行一直喜欢和我拧着,他知道暂时不能拿我怎么样,所以肯定会从你的身上下手!”
情急之下,厉谨言索性对楚幽蓝和盘托出。
她一怔:“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顿了顿,被她澄净单纯的目光看得心底一抽:“他会诱惑你,让你爱上他,背叛我,以此来达到伤害我的目的,然后再抛弃你!”
楚幽蓝恍然大悟,继而更加生气:“所以,你反而来怪我?我夹在你们两兄弟之间,已经很烦了,你却不管不顾的,把全部责任都清算在我的头上!”
“你明知道他对你感兴趣,但还是给他机会接近你,这就是你的错!”
厉慎行怒气冲冲地大声指责着。
“不是我主动要求去公司的,是你们一个个把我架到这个位置!好,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半推半就,大不了我不去了,这样就不用每天都见到厉慎行了,不是吗?”
楚幽蓝一脸坦然地回答道,然后走进卧室,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睡衣、眼罩、手机充电器和眼药水,朝另一边的客卧走去。
“你做什么?”
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厉谨言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睡。”
她头也不回,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门。
“你!”
意识到楚幽蓝因为生气而又跑去一个人睡在隔壁,厉谨言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又喊了一声,她还是没搭理他,他只能对着空气干瞪眼。
楚幽蓝把东西丢在床上,一头倒下去,两只手捶着床单,她低声骂道:“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仗势欺人的王八蛋!”
说着,她抓过旁边的一个枕头,将它当成厉谨言,用力击打着。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打得你脑袋开花,遍地找牙!”
坐在客厅里的厉谨言感到鼻头发痒,忍不住狠狠地打起了喷嚏。
“不会是感冒了吧。”
要知道,夏天最难受的事情之一就是得了热伤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先去冲一个热水澡,缓解一下一天的疲劳。
折腾了半天,楚幽蓝也累了,她拿起手机,忽然想起厉谨言跟自己说过,让她有空的时候给童淑清回电话。
她调整一下心情,拨通童淑清的号码:“妈,你中午给我打电话了?”
母女二人聊了一会儿,都是家常话,无非是吃得好不好,天气怎么样之类的。然后,楚幽蓝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妈,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
童淑清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倒是楚幽蓝有些懂了:“妈,你要是真的想家,就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吧,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知道,楚幽白现在在国外,手术很成功,又有专人照顾,因此,童淑清最担心的人,其实是她这个女儿。
“我……蓝蓝,我真是对不起你们……”
手机另一端传来了童淑清的啜泣,她好像哭了。
楚幽蓝不禁着急起来:“妈,妈你别哭!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又没多远,坐飞机两三个小时就到了,你随时可以回来,我也可以过去看你!”
她不清楚童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楚幽蓝总觉得童淑清在那边过得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对于父母当年为什么会离开南港,她以前并没有怀疑过什么,但是,经过厉谨言这几次有意无意的点拨,楚幽蓝也觉得整件事恐怕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或许这里面有什么是她和楚幽白都不知道的,被童淑清和楚帆刻意隐瞒的。
越不解,越好奇,她试探着问道:“妈,你回去以后,是不是见到你的家人了?我听童君培说,你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们一定很想你吧?”
童淑清似乎愣了,她卡了一下,这才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就那么回事吧,大家都老了,也有各自的家庭,什么想不想的。”
楚幽蓝感到一丝疑惑:“妈,他们对你不好吗?是不是他们担心你影响到他们继承遗产了,所以一起排挤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虽然自己十分渺小,能力有限,但在保护家人这方面,她一向都不含糊。
“傻孩子,”童淑清微笑着说道:“那倒没有。只是……只是过去这么多年,一切都变了,很多事情和我想的不同,我还在慢慢适应,”
说完,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对了,你和君培相处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