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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这些,是打算让我转告给楚幽蓝吗?”
厉谨言渐渐地缓过来了,就在刚才,他很想打人,恨不得冲出这道房门,找到厉一豪,亲手给他一拳!
但他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
“不行,不能告诉她呀!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和你爸拼命!万一两个人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后面还有一个童家呢,我们得罪不起!”
聂美芸着急地劝道。
“你想想,就算不怕这些,你就不担心她要和你离婚吗?”
一句话,成功地令厉谨言拧起了眉头:“离婚?”
她连连点头:“是啊,你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就算她不会恨你,也不可能再和你生活在一起,想想也受不了……”
聂美芸哆嗦了一下,女人真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她们无法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哪怕是假装都做不到。
更不要说,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甚至是生儿育女,支撑全家。
没有爱作为基础的性,对女人来说,简直是受刑!
“她不会的。”
话虽如此,可厉谨言的语气也没有那么笃定。
他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为了安抚自己。
“我以前也不担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生米做成了熟饭,要是再生个一儿半女,那就更稳妥了。可惜,孩子没了,她现在又有娘家撑腰。你说,要是童家知道自己的女婿被人害了,会不会来找我们报仇?”
聂美芸越想越不安,惶惶地看着厉谨言。
“那倒不至于。据我说知,我岳父和岳母就是为了躲开童家,才从南港跑到北城来的。他们的结合遭到了我岳母娘家的反对,说明他们本来也不认可这个女婿,不至于为了他出头。再说,现在都是年轻人当家,那些老的已经退位让贤了,不至于为了过去的事情喊打喊杀。”
沉吟片刻,厉谨言打消了她的顾虑。
“哎呀,那就好!”
聂美芸一边庆幸地拍着胸口,一边偷眼去瞄厉谨言,忍不住揣测着他的想法。
“干嘛那么看我?”
他察觉到了,有些不悦。
“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她怔了怔,声音低下去。
真好笑,她这个做母亲的倒是被儿子给问得下不来台了。
“如果我的亲生父亲被人谋害,死得不清不楚,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查清楚真相。”
厉谨言没有直接回答。
“可是……”
聂美芸还是担心不已:“楚帆的死因一抖落出来,再加上一个叶沁,我看你们两个人是好不了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叶沁,厉谨言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和叶沁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全都揪着叶沁不放!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你们像是防贼一样地防着我!”
现在不光是楚幽蓝在叶沁的问题上耿耿于怀,就连童君培,厉一豪,厉慎行,聂美芸这些人都接连不断地来提醒他,好像他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妻子的事情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他生气了,聂美芸赶快解释道:“我只是说,凡事都有一个程度累积的过程,一件一件小事聚合在一起,到了某一个临界点,就有可能发生质变。”
她的话也有道理,厉谨言默不作声了。
“其实,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也有其他考虑,你想不想听?”
聂美芸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好了。”
他掀掀眼皮。
到了这种时候,再震撼的消息也很难令厉谨言产生什么悸动了。
“我知道,都过去这么久,想要找什么证据恐怕也是不太可能了,但做贼心虚,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楚帆的死是有人恶意安排的,那么这件事就很难石沉大海。到时候,就算有人想霸占公司,将我们娘仨赶出去,他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能耐!”
聂美芸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这里,厉谨言彻底明白了。
“你是怕我爸在外面养的那只金丝雀给他吹枕边风吧?说起来,雪缤纷是我爸一手创立的,假如非说霸占,似乎也不是很妥当。”
他保持着理智,没有一下子就被说服。
“话不能这么说!是,我承认,开始的那几年,他的确一心扑在公司上,可我呢?我陪着他到处去贷款,托关系,求人办事,除了这些,我还生了你和慎行!别人都说我命好,嫁给了厉一豪,谁又知道我有多辛苦!你以为我当了公司的副总,只是为了好听?那是我应得的!”
聂美芸十分激动,大喊起来。
“你应该知道,我爸同意我来公司做事,其实是为了稀释你和慎行手上的权利。现在你又来拉拢我,让我和你们站在同一个阵营,一起对付他。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摊上了什么麻烦。”
厉谨言不咸不淡地提醒着她。
“万一狐狸精给你爸生了孩子,你和慎行就等着哭吧!要是走了一个厉思雅,又来一对不要脸的母子怎么办!”
聂美芸睁大双眼,表情狰狞地问道。
经她一提醒,厉谨言才想起了那个被保姆带着的小婴儿。
看来,聂美芸还真的不是在杞人忧天。
但事情未经证实,他并不想过早地下结论。
“他都一把年纪了,身体也不好,你想的太多了。”
厉谨言淡淡开口,劝着聂美芸。
“你懂什么,八十岁的老头还有生儿子的呢!”
她一脸嫌弃地驳斥着。
“你千万别告诉你老婆!她刚刚流产,受不得刺激,还有,你们最近有没有分房睡?”
忽然想起什么,聂美芸又询问起夫妻二人的私事。
厉谨言一脸戒备:“你问这个干嘛?”
“废话,当然是给她养好身体啊,不然你以为我让保姆煲汤做什么?别贪图一时的快乐,让她落下什么病根儿,到时候生不出孩子!”
聂美芸忍不住嘟囔起来:“但愿老天保佑,别把楚帆的事情算到别人的头上。楚厂长,你要是报仇,就去找厉一豪那个没有心肝的畜生,千万别怪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
听了她的话,厉谨言沉下脸来,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