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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薇薇安所料,保安队长打完了电话,马上又朝她走了过来。
这一次,他的态度倒是恭敬多了:“厉总说了,请您上去。”
薇薇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大步向电梯走去。
她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然而,今天走进公司,对于薇薇安来说,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她有一种预感,一切都会因为而不同,这令薇薇安感到跃跃欲试,甚至让她莫名地兴奋起来。
走出电梯,薇薇安直奔厉慎行的办公室。
她习惯性地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儿,薇薇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然后,她径直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推开窗户。
厉慎行立即开口阻止:“别开!”
已经晚了,薇薇安将窗户开得大大的,新鲜空气一下子就涌了进来,办公室里顿时清新了不少。
她一脸嘲讽地笑道:“干嘛,心虚啊?你放心好了,那些学生家长又没有狙击枪,难道还能蹲在对面的天台上,杀了你不成?”
说完,薇薇安似乎觉得很好笑似的,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但厉慎行可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因为在厉谨言走之后不久,他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情况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消息一传开了,已经有不少经销商上门来闹着解约和赔偿,一些小的分销商更是非要退货不可。
他们的态度很强硬,货要退掉,钱也要拿回来。
因为现在是风口浪尖,根本就没有人敢买雪缤纷的产品,哪怕是其他产品。
大家谁也没有那么嘴馋,眼看着上百个小孩都因为中毒而躺在医院里,还非要买这个牌子的冷饮。
“干嘛?抽闷烟,喝闷酒,这可不像你啊。”
打量了一眼,薇薇安看见了桌上没喝完的洋酒,还有烟灰缸里堆满了的烟蒂,她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了厉慎行的肩膀上。
他不悦地一把推开了她,抬起头,怒目而视:“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厉慎行这一抬头,薇薇安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自然也就看到了他下巴上的一大片淤青。
她有些惊讶,嚷了一声:“这是怎么了?撞到哪里了,还是怎么的?”
其实,薇薇安当时就猜到了,一定是厉慎行和厉谨言刚才动手了,他下巴上的伤就是厉谨言给打的。
论身手,厉慎行当然不是厉谨言的对手了。
但她又不得不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绝对不能够让厉慎行知道,自己和厉谨言还碰过面,说了一堆话。
“关你屁事。”
厉慎行心浮气躁,懒得回答。
再说,让他亲口在薇薇安的面前承认自己这是被厉谨言给打了,厉慎行又觉得太没有面子了。
打死也不能说。
薇薇安倒也不生气,她转身在身后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个不大的小药箱,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一次性医用冰袋。
捏了一下,等它开始制冷了,薇薇安就把冰袋塞到了厉慎行的手里。
“别逞强了,明明挺疼的,冷敷一下吧,都淤青了,小心明天肿起来!”
她有些心疼地说道。
两个人毕竟谈了那么久的恋爱,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眼看着厉慎行现在焦头烂额,又被打了,薇薇安的心情也有一丝复杂。
这一次,他没有谢绝她的好意。
厉慎行一把接过了冰袋,按在下巴上,一言不发。
薇薇安收拾好了东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神色一点点地变得严肃起来。
“慎行,你现在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知道,你原本想要降低热度,等事情过去了再说。但这一招绝对已经行不通了,闹得太大,不如,你先去国外避避风头?”
她试探着问道,想要听一听厉慎行的口风。
一听这话,厉慎行立即怒了:“你居然让我跑路?别说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就是出来了,我也不走!老子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难道还能说跑就跑了?”
他气得一拍桌子,手里的冰袋也跟着一下子碎了。
薇薇安连忙向后一躲,以免被溅到。
她有些可惜:“这可是最后一个冰袋了,没了。”
冷敷了一下,觉得效果还不错,可惜冰袋已经被自己捏碎了,不能再用,厉慎行懊恼地看了一眼,把它丢掉,然后掸了掸身上。
“不走就不走,走有走的办法,不走有不走的策略,反正总是会有办法的。”
过了片刻,薇薇安柔声说道。
她很了解厉慎行的个性,他就是一头顺毛的驴,不能呛着来。
果然,他不吭声了。
现在的厉慎行就是腹背受敌,外面一群人在围攻他,就连厉谨言也不向着他,这让他感觉很孤独,也很无助。
所以,一听说薇薇安来了,还能帮他,他选择了相信。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明知道可能没什么作用,但也只能紧紧地抓在手里,不愿意放开。
“慎行,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就算是一家人,也是两股心思,你不能太傻了。”
薇薇安一边打量着厉慎行的神色,一边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知道,厉谨言不帮他,他就快走投无路了。
“是……没错,两股心思……哼,公司出事,我妈居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肯定又在外面和那个男人逍遥快活了……我爸不在了,她现在完全没有顾忌了!”
一说起厉谨言和聂美芸,厉慎行又是满腹的牢骚。
关于聂美芸这几年的风流韵事,薇薇安自然也听到了不少。
不过,她倒是乐见其成。
如果聂美芸不醉心于男女关系,她把精力放到公司这里,做儿子的岂不是要靠边站?
连儿子都靠边了,儿子的女朋友就更加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每次听到聂美芸在外面和男人鬼混,连家都不回了,薇薇安还是挺高兴的。
只不过,她心里可以这么想,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她甚至还皱起了眉头,轻声附和道:“怎么可以这样呢?老爷子才刚走,这也没几天,太过分了,不为老的着想,也要为你着想啊。慎行,你太不容易了。”
说完,薇薇安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