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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楚向晚哑口无言，她确实也不想管这些闲事。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她知道自己跟冯梓谦的感情交好，但是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冯梓谦把私人的事情告诉她。
如果不是那个李大姐突然找上门的话，而且还拿死来威胁她，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没有分寸的事情。
尽管早就已经知道说出这件事，可能会让冯梓谦不高兴，但是真正地被他用恶劣的态度所对待，楚向晚还是感觉到心脏有种密密麻麻的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感觉冯梓谦好像待她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多疑，还是他对自己有了偏见。
“反正，委托人接的那个纠纷，你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推掉，你干嘛要那么冷血。”
“我冷血？”
冯梓谦微微战栗，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够看到他的手指隐约有些颤抖。
还是第一次听到楚向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怎么就变成他冷血了？
几秒钟之后，冯梓谦倒吸一口凉气，眉宇之间都是挥之不去的乌云。
“这种事情并不是说谁可怜，谁就有道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推掉了委托人这个纠纷的话，那么委托人重新找下一个律师，又要花多长时间？退一万步来讲，抚养权真的判给女方，那么女方一点收入都没有，你让孩子怎么办？”
他头疼地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要跟我说那个女人有多可怜，在接这个委托之前，我就已经调查清楚。她确实很难再怀孩子，但这也并不能够成为她抚养权的理由。没有工作没有钱，孩子跟着她，只会死路一条。你让一个全职太太一下子适应社会，去找工作去赚钱，回到家还要带孩子，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哪怕不是为了工作，只是站在一个普通人正常的三观下，冯梓谦也认为这个抚养权判给女方根本就不妥当。
做律师这一行业他并不是真的只想赚钱而已，人情和道理，他都懂，但是在法律上从来都不会跟你讲人情。
女方没工作，没收入，没房产，法院根本就不会把孩子判给她，现在对弈只不过是无稽之谈而已。
“可是……”
楚向晚着急得眼眶都红了一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任何的话。
好像冯梓谦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是她已经答应过那个女人了，现在该怎么办？
楚向晚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死死地交缠着。
“人也会变的嘛，最近这段时间，李大姐肯定也很着急，说不定她现在还四处找工作呢。再说了，她之所以变成全职太太，一点经济能力都没有，还不都是因为她老公害的。”
有些事情已经解释过一遍了，如果让冯梓谦再解释第二遍的话，他自然会有些不耐烦。
加上这几日冯梓谦的情绪本来就烦躁，自从顾星辰出现之后，他更加是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对楚向晚的态度，早就失去了往日里的温柔。
“你把人心看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她那么着急地争抢抚养权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孩子吗？她需要的是一个人来给她养老送终，要不然的话，她的后半辈子才叫真正的完了。”
那女人还不到四十岁，真想二婚的话，其实也不难。
主要是她无法再生育了，肯定会令一部分男人望而却步，不愿意接受。
人心本来就是自私的，楚向晚却看不破这一点，她只是单纯地同情李大姐，认为这个人可怜就应该要帮。
楚向晚没有想到冯梓谦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什么叫做她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明明就是他把别人想得太复杂了好不好。
为母则强，世界上有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孩子的吗？就算撇开没人养老送终这一点，痛失至亲就已经很让人难受了吧。
“你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坏，真的不可以帮一下她吗？她今天在我面前说过，如果她失去了孩子的话，就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了，我担心她真的会做傻事……”
“那就让她去死好了。”
话说到这里，冯梓谦猛地发觉自己讲话的语气不太对劲，又立即改口：“一个真正想要去做傻事的人，她不会在去死之前，还会特意跑过来告诉你。她只不过是怕你不帮她，才会上演这么一出苦肉计。正所谓穷乡出刁民，这位李大姐的家世背景可比你想象得要精彩得多。”
楚向晚不解：“什么……意思……”
冯梓曦只是嗤笑，眼里有讥讽，像这种人当然是死不足惜，就算真的去做了傻事，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同情这种人。
“难道她没有告诉过你，她为什么很难再怀下一个孩子？”
冯梓谦的语气有些气愤，接着说道：“子宫内膜壁太薄，说明她以前打胎过很多次，她已经没有机会再怀孕了，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姐，把身体搞坏了，又有什么好出奇的？还不都是她自己好吃懒做，十几岁就出来卖肉！”
如果有着不可抗力的因素，不得已才要打胎的话，那么这些他能够理解，但打那么多次，打到连怀孕都难怀，完全不是一个正经女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才猛然惊觉当初做的事情有多么的愚蠢，现在好了，一离婚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无所有，还不是她自找的。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冯梓谦对这样的女人同情不起来。
至于这个李大姐年轻的时候在哪里捞金，冯梓谦作为律师，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如果对方要闹，他不介意上法庭的时候都拿出来，作为证据。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吧，你看她哭得那么可怜，说不定她早就洗心革面了……”
“哭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只不过是流了几滴眼泪而已，你就心疼她、可怜她、同情她，她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帮。”
楚向晚被冯梓谦身上的戾气所吓到了，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