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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自私的话，要是顾星辰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一定还会继续对冯梓谦这样。
以一种“卑微到尘埃里开出花来”的姿态。
可是，人真的很奇怪。
她看到了顾星辰爱着她的模样，就很难再继续直视曾经她自认为也最深爱过别人的样子。
萧靖在包厢久等不到人回来，出去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与楚向晚擦肩而过的时候，楚向晚骤然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但也还是忍不住稍微讶异了一下。
说起来，她还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该说不幸，跟影帝碰面，这个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她每一次碰到萧靖，那就意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肯定会超乎她的意料。
萧靖挑眉问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冯梓谦远远地看着楚向晚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酸楚。
“她过来找我有点事，不过，我们要计划的事情已经被她发现了。再过不久，顾星辰肯定也会知道。”
无所谓顾星辰知不知道了，反正不管谁知道这件事情，都阻止不了他们用行动要做的事。
“那个女的怎么说？”
冯梓谦立即就沉下了脸色，刚刚仅有的一丝温和，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妮已经拒绝了我们提出来的交易，还让我们下次还找她，如果不让她出台，就不跟我们见面。”
“哦哟。”
闻言，萧靖的脸上忽然多出了一丝讥笑。
“态度倒是比我想象得要嚣张了许多，事到如今，我可不想再做什么让她认为我在强迫她，威胁她的事情。软的不吃，敬酒不喝，那就玩点大的。”
能够从萧靖的口中提出玩点大的这种事情，那就肯定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小事儿。
冯梓谦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动了两分，“你想要做什么？”
“甭管我要做什么，有些人就必须得要给她吃点苦头，她才会乖乖听你的话，这个世界上，哪里来得那么多你情我愿买卖。”
像是想到了曾经过去发生那些，所有不堪的事情，萧靖的嗤笑里面都带着一股嗜血的血腥味道。
一个人的世界，要是被染上了墨水，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变成黑暗又肮脏的另一个世界。
你就算在里面不管注入多大的清水，也没有办法，让它再回到以前那个清澈的样子。
从理智上来讲，这件事情跟冯梓谦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在不违反道德跟法律的边沿上，替人办事。
他就这样看着萧靖，语气飘忽：“不要做任何让我觉得在你手底下办事，会让我的名誉受到污点的事情。”
他这是在跟萧靖打预防针，只要是萧靖做了什么让他觉得，会让他的羽毛沾染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的话，那他只会抽身离开。
以最快的速度，马上和他摆脱任何关系。
回到家里，楚向晚一夜无眠。
等到天亮的时候，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起身，径直去了顾星辰的公司。
“你好，请问一下，顾总出差回来了吗？”
前台小姐一看到楚向晚，整个人都不敢怠慢。
“顾先生已经来公司了，我去给您说一声。”
就算来的人是楚向晚，她也不能直接把人给放进去，这是公司里面的规矩。
要是没有什么预约，突然间来拜访的话，必须得要先询问顾总的意思。
走了一番流程，楚向晚顺利进VIP通道。
让她意外的是，办公室里面的人不仅仅有顾星辰，还有她的……弟弟。
“这批报告表又着很明显的漏洞，你让合作方把他公司里面前后两年，所有的材料相关问题，都跟有关部门的核实一下。如果确实跟报告上陈述的一样，那再确定下一步动作。”
厉修杰身上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下半身是条简约的黑色休闲裤，搭配一双他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喜欢的球鞋。
换掉了曾经夸张的嘻哈风，一丝不苟的样子，反而真有点让人觉得他在认真的错觉。
历修杰追问道：“要是他们在撒谎，不符合怎么办？”
他用签字笔在上面把刚刚顾星辰发现的问题上都圈了起来，比起刚刚那一份整洁干净，只有黑色印刷体的报告表来看，现在的这个样子，更像是一份上课记的笔记。
“就算不符合，他们也不会把真相告诉你，你发现了他们在撒谎，也完全不能够当面揭穿他们。这时候你就要找一份说辞，在对比几家比他们更加有优势的材料公司，把他们给推拒下去。”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材料公司要是还喋喋不休，追着合作不放的话，那完全可以采取一种强制性的手段，把人给请出去。
做生意就是这样，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管你的合作方，是大企业还是小作坊，都不会撕破脸皮。
听完之后，厉修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终于找到了一些思绪。
他起身，正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一回过头就看到了站门口的楚向晚。
厉修杰顿时就傻眼了：“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下一秒，他就联想到了昨天晚上，楚向晚来找他要冯梓谦的行踪。
厉修杰的脑海里在一瞬间就脑补出了几十集的大戏，错愕道：“姐，该不会是昨天晚上你真的跟顾星辰两个人在酒吧里面碰面了吧，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巧？”
他也不过就是随便猜测而已。
仿佛平底一道惊雷，把楚向晚劈得外焦里嫩。
“你意思是说，我昨天晚上去的那一个酒吧，顾星辰……也去了？”
而她居然毫不知情。
昨晚酒吧里的那两个人也说过，冯梓谦经常去那家酒吧找可妮。
既然这样的话，那顾星辰没有理由也会不知道这家酒吧是冯梓谦经常来的地方。
历修杰瞅着办公室里的气氛好像不大对劲，直接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
一听这话，顾星辰这才把视线从电脑上离开，缓缓地落在了楚向晚的身上。
“不是找我有事？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
“你……你……”
她在这一刻有些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你是知道的吧，知道我昨晚去酒吧找冯梓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