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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晚索性干咳了两声,眼睛四处转悠着。
明明目光里有一丝心虚闪而过,但她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反问道:“真的有这回事吗?那我怎么不记得了?”
“哦?那你现在脑海里面记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妨告诉我。”
顾星辰的眼睛里隐忍着笑意,他一边从床上起来,一边收拾着身上的衣物。
这个男人的动作极其优雅,完全让人联想不到,昨天晚上化身为禽兽的那个人就是他!
看他微微抿着的嘴角,全身上下都是禁欲系的味道。
“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你跟我求婚了的吧?嗯对,没错,就是你跟我求婚,所以我才答应嫁给你的。我才没有非你不嫁,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啊——”
楚向晚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突然间感觉身体腾空着,整个人就被顾星辰给横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伸出双手,紧紧地圈住顾星辰的脖子。
“你,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是我上赶着要娶你,也是我喜欢你非你不娶的那个人是我,就算受了伤、就算头破血流、就算这一辈子都没有受过的委屈,都在你身上,尝试了一个淋漓尽致,我也还是想要娶你。未来的准顾太太,你做好跟我一辈子吵到老活到老的准备了吗?”
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紧紧地盯着楚向晚,明明看起来可以容纳星辰大海,却整个眼睛里面只装得下楚向晚一个人。
场面莫名就开始变得感动,这是怎么回事?
楚向晚突然间觉得鼻尖泛酸,她吸了吸:“哎,我现在还年轻着呢,那么早就跟我说一辈子,我怎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准说了。”
顾星辰知道,楚向晚向来都把承诺看得很重要。
所以,他也没有强迫楚向晚在这个情况下,给他许诺些什么,而是亲昵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叫人送你回去。”
现在这个点,他已经即将要上班了,实在腾不出多余的时间带楚向晚去用餐。
“喂喂喂……”
楚向晚被吓得出了一身汗,立即出声连忙制止:“你要是现在就叫人送我回去的话,那岂不是让人知道,我昨天晚上都睡在这里了?还是不要了,我们还没有结婚,影响多不好。”
她脸皮还没有厚到那种程度,虽然现在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顾星辰太太,也还是要克制点吧……
从房间里面折射进来的晨光,能够看得到顾星辰正在极力忍笑着,楚向晚莫名觉得脸颊开始有些发烫。
原本就升腾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在这一刻全身开始变得绯红,心跳加快,胸口就跟装了一只兔子那般,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口。
怒瞪了一眼顾星辰之后,楚向晚直接收拾东西,就离开了顾星辰的住处。
今天刚好没有楚向晚的课,不过,她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学校,把结婚请帖发出去。
就在她正准备出门时,手腕突然间就被人猛烈给拽住,楚向晚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
“你……”
她正打算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就找事,却在看到了冯梓谦深陷下去的眼窝,还有下巴长出来的青色胡茬,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开始变得错愕。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现在就连看到我这张脸,都不想看到了,是吗?”
男人冷冰冰地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温度。
与往日不同的是,隐藏在冷漠下一种温柔缱倦的样子,现在全都变成了陌生的感觉。
楚向晚不知不觉地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只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冯梓谦脖子上那些属于女人留下的痕迹,还是稍微惊讶了一下。
也只不过就是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她迅速恢复到往日平常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了?”
“昨天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给你发了那么多条短信,你就算不想理我,那你好歹也要回复一声吧?哪怕跟我说,让我以后都不要再烦着你,给我一个字,叫我滚,也好过默不作声,你这样算什么?”
突然间就对他不理不睬,突然间就对他避如蛇蝎,没有任何的交代,没有任何的理由,换做是谁都会生气吧。
在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下,他真的是极其想念楚向晚,所以才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只要一回想起,跟他翻云覆雨的那个女人,还是一个四十多岁,在酒吧坐台的老女人,一股恶心的感觉就从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这已经完全不能够让他保持着平日里绅士的样子,恨不得现在把所有的怒意都喷薄而发。
楚向晚觉得,冯梓谦突然间对她的这种质问有些可笑。
“是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还是我对你隐瞒了,我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你频繁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有没有想过,我男朋友就在我身边,那我要怎么办?你总是做出一些让别人误会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沉默也好过我对你说那些绝情的话,我还不想让我们两个人难堪到那种地步。”
言下之意就是,她没有回复冯梓谦,已经是她最后的温柔。
要是开口回复她了,那必然是得要伤到他们两个人最后的感情。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冯梓谦突然怒目圆睁,眼里面都是愤恨。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跟别人上床了,我当时喝多了,我满脑子里面想的人全部都是你。”
楚向晚的眼眶有些泛红,反驳道:“一个完全真正喝醉了的男人,是完全没有可以进行那方面的能力,那就说明,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其实是清醒的吧?那你也应该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手腕处开始传来了细微的骨碎声音,楚向晚突然间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能够感觉得到,冯梓谦抓住她手腕的那个部位正在隐隐作痛,而且,对方还在不断地收缩力道,逐渐在她身上发泄着某种情绪。
“负责?”冯梓谦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对方是一个坐台的,你让我负责?你让我跟一个只认钱的女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