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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晚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红嫣,眼睛流动着春波。
她想,喜欢一个人,或许就是像霍子衿那个样子,眼里有着钦慕的光芒。
提起这个,楚向晚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我自作主张去救人的,你可不要把这事怪到别人的身上。”
“在你的眼里看来,难道我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喜欢迁怒别人的男人吗?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霍家千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任何威胁到关乎性命至极的事情,于情于理,救她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因为被别人误会弄坏婚纱这种小事,就可以活生生地将一条人命不屑一顾,这种心胸狭隘的做法反而更加让人心生反感。
顾星辰虽然维护楚向晚,不管怎么样,心里都是想着她,可他又不是是非不分的傻子,不会在这种事上拎不清。
“好嘛。”
见到顾星辰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楚向晚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入夜——
趁着楚向晚熟睡之后,他悄然起身直接离开了卧室。
顾星辰身上仅仅只是披了一件外套,就直接来到了书房。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顾星辰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冽。
“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冯律师这一回恐怕是凶多吉少,车子开过木鱼湖大道,他直接前往去了东坡那边的郊外。不过,幸运的是,他坠湖了,还不至于车毁人亡。但要是冯律师没能在坠湖之前就把车门打开,我估计……要尸沉海底。”
横竖左右,恐怕都要逃不过这一次人祸。
顾星辰伸出手,轻轻地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他的额头上,一根根紧绷的青筋一直不断地在跳动着。
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顾星辰只是看在冯梓谦和楚向晚的交情,才亲自叫人去着手调查车祸的真相。
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而活人永远都比不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他可不想让冯梓谦有任何的机会成为他跟楚向晚两个人之间永远的一个疙瘩。
“有没有查到是谁动的手?”
他心里面多少已经猜测到了几分,上一次萧大影帝被枪杀的案件到现在还没有结果,看来那个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冯梓谦跟霍家联姻之前就动手。
“确实是如同跟顾总想的那样,冯律师的车被安装的炸弹引擎追溯查源在国外的地下交易,光凭一个账户,我们暂时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徐特助一顿,神色变得更严谨:“如果我没有被误导的话,耀家的耀老先生早些年曾经还跟令尊交手过,而令尊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参与过一次重要的剿灭行动。”
这么一来二去,事情也就有了眉目。
顾星辰的脸色一变,低声说道:“查!去给我查!人死了就把尸体捞上来,人没死就把人给我找出来!”
徐特助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疑虑,似乎在替顾星辰有些打抱不平。
“顾先生,冯律师不是和顾太太闹过绯闻的那个男人吗?他要是死了不正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以后也再弄不出什么绯闻,我看还有谁再拿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跟顾太太做捆绑。”
他就搞不明白了,他们家的顾总消耗这么大的能力和时间去找一个自己的情敌。
要是这事搁在了他身上,他说不定还要放焰火庆祝呢。
死了才好啊,顾总的做法反倒让他有些匪夷所思,想不到这女人的心思难猜,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啊。
顾星辰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冯梓谦突然招来的横祸而感到幸灾乐祸,也没有因为不知道对方是生是死而表现出来太过明显的担忧。
“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强大的是什么?是死人!只要这个人死掉了,那我不管做什么,跟我的女人感情再好,也改变不了冯梓谦在她心里面留下过的痕迹。我就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才能让我的女人少一分惦念他的心思。”
真当他是什么教堂里面的信徒吗?他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思,去救一个曾经三番四次对他不利,甚至还亲自算计过他女人的情敌。
哦,不对,现在的冯梓谦已经是过去式……
也不对,这条可怜虫甚至都还没有真正地拥有过楚向晚,甚至连过去式都不是。
正是因为这么一条可怜虫,才成了一直困扰着顾星辰的心魔。
在顾星辰的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夹起了一根香烟。
表面上,不管他做得如何冷漠,也改变不了冯梓谦曾经让他产生过的巨大危机感的事实。
顾星辰沉重地闭上了眼睛,从薄唇里面吞吐出来的烟雾,萦绕在他仿佛如雕刻般的五官上。
这段时间,他有打听到,冯梓谦正在筹备着,准备在红酒方面开展生意。
看起来似乎跟他的公司没有任何的冲突,甚至连竞争关系都没有,可每一个成功商人的起点,就已经注定了这个人未来的成就。
冯梓谦一开始就拿了一副好牌,甚至还要跟霍家联姻,很难保证,他以后逐渐壮大起来之后,会对星辰集团更加不利。
当然,他要是畏惧于冯梓谦,也不会叫人去把他给救回来。
想他顾星辰天不怕地不怕,从来都不需要惧怕谁,可唯独冯梓谦不一样。
唯独只有冯梓谦,能够让他产生极大的危机感。
他只要一想到在他不在的那些岁月里,是冯梓谦陪伴着楚向晚,他就恨不得把对方的心脏一点一点地亲手剜下来,这样才能够缓解他隐藏在深处心里不平衡的痛苦。
“呵。”
顾星辰自嘲地冷笑一声,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隐隐约约地浮动着。
又有谁能够想象得到他一个星辰集团年轻有为的顾总,居然心生妒意,让醋意满天飞?
他根本就不需要楚向晚对他保证什么,或者解释什么,他只想一点点地排除掉任何一个会让他产生危机感的人。
只有让楚向晚彻彻底底地不把冯梓谦当这么一回事,才能让他这么久以来被紧紧扼住的喉咙好受一些。
徐特助有些似懂非懂:“是,顾先生。”
一扇门外,松开一直紧咬着的嘴唇,楚向晚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卧室,躺在被子里。
没多久,旁边的位置深陷了下去。
她能够感觉到后背紧贴她的热源,楚向晚的身体忍不住僵硬,紧闭着的睫毛略微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