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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梓谦没有想到,在这个问题上,楚向晚居然会这么坚决。
他的心里突然间就开始变得空落落的,胸口好像缺失了一部分一样,空洞得厉害。
要是连厉修杰都不在身边,那从今往后,他跟楚向晚就真的没有任何交集了吧。
现在的他,偶尔还能够跟楚向晚一起收拾厉修杰的烂摊子。
倘若这个联系断了,那么他唯一可以接近楚向晚的媒介和机会都没有了,想想还真是可悲又可怜。
“晚晚,我上车之前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车上被人装了炸弹,我也知道这是厉修杰做的。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将计就计,就是想要刻意让厉修杰意识到,他这样做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他看了一眼楚向晚震惊的模样,左边彷佛有一个白到发亮的天使头顶光圈正在告诉他,让他不要撒谎,不要再对楚向晚编造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可是另一个堕落天使却告知他,只有这样做,才能够继续维持着他跟楚向晚仅有的这么一点关系,要不然他真的要跟楚向晚形同陌路。
这样的痛苦他承受不了。
他准备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要证明他比顾星辰强,在证明自己的过程中,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跟楚向晚断绝来往。
楚向晚有些怀疑地质问道:“你是忽悠我的吗?那小子已经成年了,早就不用谁维护,他自己一错再错,我不能容忍。”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要是把这件事情当着他的面给拆穿,那我用生命来搭建的舞台,演了这么一出戏还有什么意义?厉修杰是你唯一的弟弟,我知道你根本就不会给你口中说的那有那么冷漠。”
正因为知道楚向晚心软,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打感情牌。
“要是厉修杰真的出事,最难受的那个人肯定还是你,既然这样,你又何必为难你自己?我想,经过这件事情,阿杰应该也已经知道错了。”
冯梓谦用生命做出这么让她震撼的事情,她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这一刻却多少感动得有些一塌糊涂。
又因为厉修杰做的混账事而生气心虚,就连现在在冯梓谦面前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天色渐晚,楚向晚离开了医院没多久,白故忧后脚就进来了。
她冷着一张脸嘲笑:“冯梓谦,你他妈的恶不恶心?明知道炸弹是你自个儿装自己车上的,居然还演这么一出好戏,好人都被你当了,在楚向晚面前又是各种好感唰唰地往上升,现在是不是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把妹很有一套?”
她因为对这件事情格外上心,亲自恳求她哥调查这件事情。
结果发现了极为令人震惊的一点,车上装的那个炸弹,除了冯梓谦一个人的指纹,根本就没有别人的。
就算是真正的黑手足够谨慎小心,记得把指纹给擦掉,可上面冯梓谦新的指纹印记也就证明了在上车之前,冯梓谦是确确实实知道炸弹就在这个位置上。
冯梓谦没有任何不悦,一双眼睛平静得如同湖水一样,没有波澜。
“我在卧室灯里发现这么危险的东西,反正都是要拿生命去解决,倒不如顺便做点别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之后,发现居然有人把炸弹放在卧室灯上。
当时那样的情况下,等他联系专业拆弹人员过来解决,估计周围都要被炸成灰。
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它,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反正都是要他拿生命去做交换,那做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对?
不错,虽然他利用霍家联姻的这种事情人尽皆知,可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是吃软饭的。
现在有了“患难见真情”这么一件事做铺垫,看看还有谁敢说他是靠女人上位?
“这件事情,跟那个叫厉修杰的有什么关系?”
来之前,白故忧特意问了一下要给病人带什么礼物。
她给冯梓谦带了大包小包不少东西,都堆积到了桌面上。
冯梓谦轻哼一声:“我本意没打算陷害他,是他不知好歹让我把霍子衿让给他,嗤……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纨绔子弟拿什么跟我争抢?”
按照顾星辰那样的性子,只要查到厉修杰那天晚上有找过他,那就肯定会把厉修杰列入怀疑范围内。
用不着谁去推动,顾星辰知道厉修杰要出国,必然会把人给拦下来。
就凭厉修杰的脾气,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又对顾星辰憎恨上几分。
白故忧有些不寒而栗,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可是,等到取证的时候,只要有人稍微留意,就会发现炸弹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那她不就知道你在撒谎了吗?”
冯梓谦微微一顿,薄唇上扬起一抹弧度。
他突然凑近白故忧,刻意放缓了声线,诱惑道:“现在不是白少校在负责这事?你会帮我的,嗯?”
他伸出没有受伤那只手臂,骨节分明的指尖探上女人灼眼的红裙。
顺着深V领口,一路徘徊着,抚上诱人的锁骨,再逐渐往下,在那柔软的地方温和地试探。
然后,他用指腹猛地一掐!
“冯梓谦!”
白故忧隔着衣裙死死捂住被冯梓谦抚慰过的地方,身上张扬的姿态早就消失无踪。
明明在做着不能让人淡定的动作,但冯梓谦清冽的眸光却不染任何情绪。
他平静地问道:“知道为什么我的所有手指都圆润舒适,唯独中指指腹带茧子么?”
呼吸交错,冯梓谦一眼就把对方明显受到惊吓却还万分期待的模样望到底。
他接着对白故忧开口:“这是长期握签字笔的人才有的茧子,从小到大,为了让自己更出众,我付出了比别人加倍的时间和精力、后来我发现,有些人凭着出身就能轻而易举超越我付出的一切,所以……你会帮我的是吗?”
这嗓音曾经一遍又一遍地碾压过白故忧让人闻风丧胆的刁蛮,甚至踩过她的大小姐作为,公主脾气,就是这么一个让她狠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光是对她温柔那么几分,就能让她如含苞待放的娇花那般羞怯。
白故忧有些恍惚,觉得越靠越近的,独属于男人身上荷尔蒙的味道把她逼得退无可退。
她迷迷糊糊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