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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照现在这样的发展来看,楚向晚明明就是开车过来的,却还要求他送她回家,这就算了,
如今又在路上故意当着他的面,让家里的佣人都先回去歇着,特意暗示他,别墅里现在没人。
这看起来,还真的是跟勾引他没什么两样。
楚向晚扬起一张脸,五官干净剔透:“你刚刚不是帮过我吗?如果不是你跟我说的,我都不知道我弟弟他在失踪之前,还跟霍子衿有过约定。”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表情平静,看起来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楚向晚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江祁,那双带着轻佻之意的桃花眼正在看着她。
她匆匆地撇开视线,接着道:“要不是有你的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亲眼见到霍子衿,你帮我那么大的一个忙,邀请你去我家里做客,喝上一杯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噗嗤……”
江祁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他只不过就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这些年下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以这样的方式跟女人说话,轻佻也好,调戏也罢,都正好符合他特意塑造出来的形象。
反正在这些人的眼里看来,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他时不时就得要做出一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才会让他的叔叔伯父还有哥哥对他放松警惕。
在外面流浪的那几年,可不如在江家吃香喝辣的日子好过。
他从一出生就是一个街头混混,被接回江家的时候,各种被嘲笑,被羞辱。
不过,比起他在外面流浪,要跟别人打架,还要抢东西吃来看,他当然是选择回去当大少爷。
他步步为营,才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如今爷爷的身体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他跟那几个叔伯的关系也是紧张得不行。
江祁跟霍子衿的婚事,根本就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可那毕竟是爷爷给他包办的婚姻,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你盛情邀请,我当然不可能会负了你的好意,不过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让别人想入非非。”
楚向晚故意问道:“我都不怕,难道江少会怕么?”
江祁一个流连于花丛中的男人,居然还会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一套,说出去有谁会信?
到了别墅之后,楚向晚给他泡了杯茉莉花茶:“茉莉的清香味道还不错,我调和了一些蜂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甜味,所以又加了一些绿茶,可以缓冲甜腻。”
江祁微微抿了一口,果然是茶味清香,甜而不腻:“顾太太真是贤惠,现在这年代很少有名媛会特意学泡茶了。”
大部分都追求高尚典雅,好像学钢琴才能彰显身份一样,真是俗气。
他脑海里有回忆的片段一闪而过,是很多年前霍子衿在台上作为新生代表,在迎新宴上弹曲子的模样。
毕业之后,再跟霍子衿相逢,他还嘲笑过一个比冯梓谦年纪还要大上几岁的女人,居然叫冯梓谦“哥哥”。
霍子衿不善言辞,憋红了半天脸,愣是没敢反驳他一句。
“原来这样就叫做贤惠?”
楚向晚搅动着自己手上的这一杯热牛奶,若有所思:“那你的太太更是多才多艺,只是泡茶而已,她应该也不在话下。”
江祁是流浪了几年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家里,跟霍子衿最大的不同点就是,这个女人跟霍老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小姑娘怕自己被嫌弃,拼命的学这个东西那个东西,从小就有枷锁。
所以,虽然她的身后有霍家当背景,也是自卑得不行。
很多学在身上的东西不仅仅是霍子衿为自己的加分项,更是掩盖她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养女身份。
“这样啊……”
提到了那个女人,江祁很明显不愿意再多谈:“她就算再多才多艺,也没有把这些功夫施展在我跟前的时候。”
他从沙发上起来,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打算要离开这个地方。
忽然,江祁感到脑袋昏昏沉沉,全身无力,他重新跌坐在了沙发上,整个身躯都瘫软着。
“你……”
楚向晚把杯子里不冷不热的牛奶喝下,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江少,我要从你的身上拿走一样东西,放心,在你茶里面下的药对你身体无害,只不过今晚就要辛苦你在沙发上睡一觉了,我要是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考虑给你身上盖个毯子。”
回来的路上,她也没有想过要真的对江祁下药,原计划只是打算趁着江祁不留神的时候,再把钥匙给偷走。
可她转念一想,婚后的江祁虽然还是跟以往一样爱怎么风流就这么风流,却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再有过哪一个女伴。
表面上是纨绔,实际上却做事格外有分寸,拿捏得那叫一个恰到好处,既伪装出一贯风流的样子,又没给那些想要对他下绊子的人真正抓住把柄的机会。
这样的人,她不得不留一个心眼。
“得罪了……”
楚向晚嘴里默念着这三个字,她伸手在那浅浅的西装裤袋里摸到一串钥匙扣。
刚刚在车里面的时候,她就有留意过,这车钥匙上面还有一把小小的,跟其他钥匙都格格不入的钥匙,应该就是可以开在霍子衿脚踝上的那把锁的。
就在她把手从兜里面伸出来的时,钥匙扣还没暴露在她的视野,手腕突然就被粗粝的手掌包裹住!
这双手不是贵公子那样细皮嫩肉,而是带着茧子……
厚厚的一层,长年因劳作而长的茧子。
楚向晚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漏掉了半拍,只听悬在上方的嗓音带着一丝邪气的低笑:“顾太太,这种可爱的把戏,我十六岁就不玩了。”
话音刚落,江祁内勾外挑的桃花眼中闪过戏谑,他手上使劲,把趴在他身上的楚向晚迅速压在了身下。
楚向晚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你怎么会……”
“我根本就没有喝,只是浅抿了一下,味道确实不错。从你在我家里提出要让我送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跟我的女人勾结了什么交易,我一路上没有拆穿你,就是想看看你想玩什么把戏。”
他拍了拍楚向晚的腮帮,轻浮至极:“可惜了,我对蜂蜜过敏,要不然还真能好好配合你玩一玩。”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江祁乖张道:“意思就是,就算你从我身上拿走了钥匙,我也有的是办法,让霍子衿离不开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