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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花魁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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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有着最好的年纪,却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的女孩,杜壆劝慰似的说道:“姑娘,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是被人需要的,也许是不幸,你被家人抛弃了,委身于青楼之中讨生活,每天带着虚假的面具,尝过独属于你自己的苦难,这些我都没有经历过,体会不到你那种不幸与绝望。也许你会认为现在我说的这些只是敷衍了事,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也没有什么问题。”说道这里,杜壆停了下来,看向眼前这个名叫静姝的女孩,眼里流露出了真情。

    静姝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转移话题的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诚然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但你又能怎样?每个人的命运生来就是被决定好的,我不是对生活不抱有希望,只是命运的多舛让我对于过于真实的生活不再抱有美好的幻想罢了。也许是同病相怜吧,玉墨姐姐对于我们这些人总是好的,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她也要生活,而我们就是她生活的本钱。所谓的生活大概就是如此吧!永远都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在与人大吐了一番苦水之后,静姝感到自己不再那么压抑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对着才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这些她之前从未说出过的话。也许是压抑的时间太久了,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也许是眼前之人愿意与自己交谈,不嫌弃自己的身份。想来想去,静姝也没有想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于是便摇摇头不在去想。

    让她感到吃惊的是,杜壆好像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似的。

    只听杜壆笑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静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杜壆眼中的笑意更甚,缓缓说道:“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男孩,他自从出世的那天起便没有了双亲,从小在寄人篱下的他受尽了白眼与恶毒的流言蜚语。说什么他就是一个灾星,父亲母亲都是被他克死的。可想而知,男孩的生活是黑暗的,就如同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孤独且黑暗,他试图求救,但深渊吞噬了他的声音,没有人听到他的呐喊,就算听到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男孩对生活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无数次想要结束自己那无人在意的生命。也许是上天眷顾他,在他下定决心就要赴死的那一天,他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好的笑容,那样的无暇,那样的纯粹,在那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之中闪过,但最终说出的只是两个字:好美。从今以后,男孩重新对生活抱有了希望,尽管在那之后还是遇到了很多困难,但他从没有放弃。再之后吗?”

    不得不说,静姝被这个故事深深的吸引了,在杜壆停下来的一瞬间连忙问道:“之后呢?之后怎么了?”

    杜壆看着有了明显情绪波动的静姝轻笑道:“嘛,谁知道呢?说不定已经死了,说不定有了更好的生活,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自己见证一下吧。”

    静姝闻言重新回归了平静,摇了摇头道:“我跟他还是不一样,毕竟我可没有他那么幸运,可以遇到一个贵人。”

    杜壆温柔一笑:“嘛,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吗?说不定我就是你那个命中注定的贵人呢?愿意与我一起见证一下这个美好的时代吗?”

    看着面前这个笑的真诚,伸出一只手在自己身前的人,静姝一下子笑了出来,犹如寒冬腊月中突然盛开的一朵娇花,那么美丽。杜壆一时间竟有些看的痴了。直到静姝的手在他面前晃悠的时候,杜壆才回过了神。收回心神后,杜壆再次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好好生活下去。”

    静姝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个男孩是谁?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眼里又重新充满了光,杜壆轻笑道:“怎么可能是本大爷呢?好了,光跟你浪费口水了,渴死我了,快给我倒杯茶,然后再给我谈首曲子。真是的,好不容易来一次青楼,居然没有好好享受一下,真是失策啊!”

    静姝笑道:“好好,奴家这就给大爷倒茶,然后再给大爷弹曲。”说着,拎起茶壶为杜壆倒了一杯茶,然后抱起怀中的琵琶轻轻的弹奏起来。一阵阵悦耳的声音传入杜壆的耳中,心里说不出的平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杜壆只感觉自己说不出的平静。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当杜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楼下已经喧闹起来。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女式衣服,杜壆心情颇为不错。看着蜷缩在自己身边安静的睡着的静姝,杜壆将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四个人都东倒西歪的睡着。赵佶躺在了女子的腿上正安详的睡着,王晋卿倒是没有那么放肆,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安静的睡着,而庞万春与卫鹤这两个家伙正抱着两个女人睡着,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看的杜壆是满头黑线,真是太丢人了。

    打开房门,向下望去,发现那原本空落落的大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四块区域,尽皆围着中心的圆台而坐。此时,身为老板的玉墨正站在圆台上讲着话:“各位客观,欢迎你们今天前来捧场,奴家感激不尽,好了,话不多说,接下来就有请姑娘们登场。”随后在一片掌声中一个女子旋转着从空中降落下来,看的一群男人是热烈鼓掌。

    杜壆将赵佶四人全部叫醒,然后五人便趴在栏杆上欣赏起了表演。不得不说,这美人阁的花魁们个个都是人如其名,美艳不可方物。表演也是没有重样,或是唱曲,或是舞蹈,或是琵琶,总之就是应有尽有。每当表演到高潮部分总是有人拍手叫好,赵佶也不例外。

    当所有人都表演完毕之后,杜壆五人也到了离别的时间。赵佶倒是有些意犹未尽,笑道:“原来这就是青楼啊,蛮有意思的,下次有时间咱们再来啊。”王晋卿点点头表示同意,杜壆自然也不会拒绝,毕竟打好关系只能趁现在。

    但看着静姝那眼中的不舍,杜壆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将她赎出来,哪怕只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也好现在。

    杜壆招招手,在静姝过来之后杜壆耳语道:“我会带你走的。”随后在静姝满是期待的目光中杜壆五人离开了这里。

    五人在分开之时,赵佶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赠与了杜壆,王晋卿也有样学样。目送两人离开后,杜壆看着手中的两块玉佩笑道:“还不错。”随后三人也向客栈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