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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壆两人在这经略府一待就是一个上午,大多数都是种师道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杜壆偶尔会发表一下意见,有时会被其赞叹一番,但有时也会被狠狠训斥。
不过这对于杜壆来说都是一种经验,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二人也没有在这里过多叨扰。
杜壆起身告辞道:“经过这一上午的受教,在下受益良多。此时便不在过多打扰,我们这便离开了。”
种师道也没有过多挽留,起身相送道:“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你是一个可造之材,我很看好你,大宋的未来到底还是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
杜壆拜谢道:“如此便承受将军的美言了,我等告辞。”说着便带着史进离开了这里,鲁达自然是将他们送到了府外。
二人在拜别鲁达之后便向客栈走去。路上,史进忍不住抱怨道:“杜大哥,他这人是怎么回事啊!客人走了也不说出来送一下,而且这明明已经午晌了,他也不说留我们吃个饭什么的。”
杜壆笑道:“怎么?不愿意了,他不是你崇拜之人嘛?”
史进回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看见我们离开他至少应该挽留一下吧。怎么看他的样子好像巴不得我们赶紧走似的。”
杜壆安慰道:“这不是很正常吗?身为一方经略使,当地的军事统领,一天到晚都有许多军务要处理,能陪咱们谈这么一个上午已经很不错了。你难道还希望他每天山珍海味,喝的醉醺醺,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你觉得大宋还有希望吗?”
听到杜壆的话,史进支支吾吾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显然他是认可杜壆的话的。
杜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行了,别再郁闷了,一会儿回去吃顿好的不就行了吗?而且你尽可能的要多吃一点,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渭州,赶往京城了。”
一听这话,史进惊讶了:“杜大哥,你不是说在这里多待几天吗?怎么才过了两日就要离开了。”
杜壆回道:“再在这里待下去,皇帝陛下就该派人来催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个兵部尚书很闲吧。虽然有史文恭与纪安邦在那里顶着,但我也不能离开的太久了。像这样的机会怕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史进倒是没有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学问,只不过他对于杜壆这种愿意陪他而告这么长时间的行为大为感动。拜谢道:“这次麻烦哥哥了,进以后当跟随哥哥左右。”
杜壆摆手道:“行了,咱们兄弟之间不用说这些废话了。而且这次出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史进问道:“哥哥你说的是朱武那仨货,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这算什么收获啊!”
杜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加快了步伐。两人很快便赶回了客栈,朱武迎了上来问道:“哥哥此行收获如何?”
杜兄回道:“可谓是收益良多,种将军不愧是参与过战争的人。一言一语都足以让人茅塞顿开,凌略到战争的残酷。走走走,我们好好聊聊,毕竟你可是我的军师,这些东西也该与你说说。”
朱武自然是喜出望外,他没想到杜壆居然会与他分享这样的经验,显然这是把他当做自己人了,这让他如何不喜。当即便是说道:“那就多谢哥哥慷慨相授了,在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杜壆笑道:“不要搞得这么严肃,说是传授,但也是我们一起探讨,有什么不足之处也要请你说出来,毕竟你肯定比我更懂这些。”说着便揽过朱武准备去讨论一下。
身后的史进喊道:“杜大哥,你不吃饭了?就算再怎么着急的话也不差这点时间吧。”
杜壆回道:“行了,我和朱武兄弟探讨一下就出来吃,你不用担心了。”说着便走进了房间。史进怂了怂肩,对此表示无可奈何。
但时间飞速的流逝,很快便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刻,杜壆两人这才从房间出来。此时朱武的脸上也与从经略府出来时的杜壆一样,可谓是受益良多。
杜壆看了一眼天色,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没有什么感觉便要到晚上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饿了。小二,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一个小二走了过来说道:“这位爷你可总算是出来了,中午那位史爷特意让我们给您做一桌好菜留着,我这就去给您热一下。”
就在杜壆感叹史进有心之际,一道爽朗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杜兄弟,出来一下,洒家有事找你。”
听到鲁达的声音,杜壆也没有多想,大踏步便走了出去。却发现鲁达此时正拿着一把大刀在街上站着,周围的行人都在一旁驻足观望,想要看看这个提辖官搞什么。
看见杜出来后,鲁达笑道:“兄弟,恕洒家鲁莽了。此次前来是想要斗胆讨教一下,先前听闻你在比武大会上大放异彩,力压群雄,洒家可是心痒的紧,此次你路过渭州,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的。”
杜壆不由露出苦笑,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挑时间,自己这都要一天没有吃饭了,搞不好还会输呢。但这可不是他认怂的理由:“行啊,等我拿一下兵器,咱们这就战过。”说着便回到房间取了自己的丈八蛇矛,两人就在这大街上相对而立。
鲁达虽然外表看起来十分粗旷,但却是心细之辈。在观察一番发现没有明显的破绽之后,便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了上来。
虽然对于力量型对手杜壆根本不怕,但那也要看什么时候才行。放在平时根本就不会怕,但现在他可是空着肚子呢。所以应付起来恐怕有些麻烦。
果不其然,在两件兵器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巨力清晰的传来,杜壆不得不用技巧卸下这份重力。这在平日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鲁达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但观战的史进却是发现了。他连忙拉过朱武问道:“哥哥在比斗前可有吃饭?”
朱武摇头道:“还没有来得及吃,鲁提辖便是赶了过来。”
史进大惊失色道:“不行,我要去阻止这场战斗。那鲁达的本领不弱,哥哥恐怕是力有不逮。再打下去说不准会有危险。”
朱武却是拦住了他,看着史进不解的目光,朱武解释道:“虽然我跟随杜大哥没有几天时间,但也知道他不是那种会做没把握之事的人,所以我们应该相信他不是吗?而且你这么贸然出手的话,恐怕会引起对方的不快,如果杜大哥真的落入了下风,到时你再出手也不迟。”
听到朱武的话,史进这才压下了想要出手的冲动,满脸担心的看着正在打斗的杜壆。
场上,两人已经交手了四十回合,虽然鲁达每一击都是势大力沉,看势占据了上风,但杜壆总能轻松的化解他的攻击,让他有力无处使。
终于,再又交手了二十回合之后,鲁达忍不住说道:“杜兄,你的本事应该远不止如此吧,怎么还不反击啊!”
杜壆见状笑道:“如你所愿。”此时的鲁达还不是日后那个挥舞着禅杖的鲁智深,武艺还没有达到巅峰,所以杜壆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试探后也啥时候发起反击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鲁达便感受到了杜壆那宛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在抵挡了二十回合之后便败下阵来。
鲁达哈哈笑道:“这才过瘾呢。洒家算是见识到你的厉害了。”
史进连忙走了过来搀扶着杜壆道:“哥哥,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吧,赶紧回去吃饭。”说着便强硬的拉走了杜壆。看的鲁达是满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朱武也没有跟他解释什么,跟着史进走了进去。鲁达见状也没有多留,动身归家去了。
而杜壆在史进等人的监督之下,硬生生吃了半桌子的菜,差点没有把他吃吐。
一夜无话,第二日上午,众人在吃过早饭过后便离开了渭州城。期间,杜壆带着众人与鲁达告了一个别。
鲁达在听到他们这么快就要走十分吃惊,有心想要让他们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但在听完缘由后也不好再做挽留。只是亲自送众人至城外十里这才作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