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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笙声音有些闷闷的,似委屈似抱怨:“严世蕃要送你一个女人,正好她姐姐是严世蕃的女人之一,这个女人就联合她姐姐先给我喂了软筋散,又把我洗吧干净送过来了,沐浴的过程中两个人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了,说什么一看我们两个人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苏云笙的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内心无比唾弃自己,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苏云笙娇俏的脸上满是懊恼的神色,而陆绎把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这时,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动静,陆绎知道是严世蕃在门外偷听,看着苏云笙的眼神变得炽热,笑的也越发不怀好意,当着苏云笙的面就开始宽衣解带。苏云笙动弹不得,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陆绎,想喊又怕引起严世蕃的怀疑,苏云笙想大概是做戏吧,她好像听见外面有些动静,而且陆绎想对她做点什么的话……不行不行,自己好歹是个姑娘家,要矜持点,不然陆绎会不会瞧不起自己啊?可是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排斥,苏云笙这边脑海里天人交战,陆绎已经脱去外衣,转身就趴在了苏云笙身上,贴近她的耳朵,带些暧昧低声细语:“阿笙~我忍不住了。”在苏云笙越发呆滞的表情下,吻了下去,她的额头,鼻尖,脸颊,脖颈,耳垂。陆绎见苏云笙只是有些羞赧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陆绎牵起苏云笙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温柔安抚:“阿笙,我在。”
苏云笙没有睁眼,只是用自己不多的力气抓住了陆绎腰间的衣服,却没有拒绝的意思,陆绎的眼里装满欢喜与深情,对着苏云笙的唇俯身吻了上去,苏云笙也会试探性的回应陆绎,似乎彼此的心意都通过这个吻传达给了对方。
严世蕃把门上的洞打开偷看,还不忘调戏身旁的翟兰叶,他并没有认出苏云笙,只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微弱的暧昧的声音,严世蕃只当是陆绎实趣,按照他的意思睡了他准备的女人,心满意足的揽着翟兰叶离开了。
许久之后,一吻结束,而苏云笙听见外面安静了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推了推陆绎,让他从自己身上下去:“人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陆绎早就知道严世蕃已经走了,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确定苏云笙的心意,陆绎翻身躺在苏云笙旁边,把苏云笙抱在怀里,诱哄着她:“往后唤我阿渊吧,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好不好?”
苏云笙安心的窝在陆绎的怀里,虽然还是害羞,但是好歹明白自己对陆绎已经是非他不可的了,重重地点了点头,更贴近他一些,唤道:“阿渊。”
这里是严世蕃的地盘,陆绎难免更谨慎些,可苏云笙始终却觉得严世蕃在欺负陆绎。上次在拍卖行严世蕃抢走陆绎的箜篌,严世蕃肯定也是明白想必那架箜篌和桃夭对于陆绎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现在又抢了陆绎找回丢失官银的功劳,还随随便便安排了一个人给陆绎,要不是有她在,陆绎不知要受多少委屈。陆绎听苏云笙对他说这些话心中有些别样的温情,牵起她的手写下了两个字:示弱。苏云笙撇撇嘴,表示有她淮安郡主在,示什么弱?虽然她喜欢靠实力不喜欢靠关系,但这种时候,有关系靠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陆绎只是点了点她的头,笑她太天真。
次日,扬州城内出现了一条求亲的队伍,为首人是神采奕奕的谢霄。谢霄向杨程万提出要娶今夏,杨程万和杨岳却说这事他们做不了主,毕竟连袁大娘都做不了她的主。彼时,苏云笙和陆绎刚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听说谢霄来的目的是向袁今夏提亲,苏云笙看着袁今夏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表情已经是明晃晃的拒绝了。想着大家都是朋友,便劝谢霄先回去,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可谢霄是个死心眼的人,没有得到袁今夏的亲口回应,哪里会心甘情愿的离开,想要拉着袁今夏问个明白,苏云笙挡在袁今夏的面前,谢霄情急之下推了苏云笙一把,苏云笙对谢霄没有防备,这么一推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陆绎眼疾手快的把苏云笙抱在了怀里护住,看向谢霄的眼神阴冷,谢霄推完就后悔了,本就心有愧意,被陆绎这么一看更是心虚了。袁今夏将不曾打开的聘礼单还给谢霄,说要再考虑考虑,然后就把谢霄赶走了。
谢霄走后,袁今夏不安的看着苏云笙,手指不自觉的揪着自己的衣袖,低着头也不敢看她:“云笙,对不起啊……我,要是我刚刚……我刚刚……”
苏云笙单手挑起了袁今夏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好了,我又没事,你道哪门子歉?乖,回屋去喝杯热茶,估计今天谢霄这一出,你也吓到了吧。”
袁今夏感动的不行,当即就要给苏云笙一个熊抱,陆绎意识到她的想法,揽着苏云笙躲开了,袁今夏郁闷的看着陆绎:不会吧?她是女的啊!女的!这也不让抱吗?她家陆大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袁今夏愤愤的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背过身后袁今夏的脸垮了下来,强迫自己忽略内心的那一点点难过,反复告诉自己和那个人是云泥之别,不要想不该想的,而且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午饭时间,杨岳看到桌上有一桌自己喜欢吃的菜有些意外,这些菜是袁今夏做的,她想做一桌子素斋宴给陆绎和苏云笙。杨岳拿出一封信给袁今夏,她打开看了看差点拍桌子,原来是袁大娘说的亲事成了。杨岳打趣易家老三对袁今夏颇有情意啊,这时陆绎和苏云笙刚巧外出回来。袁今夏连忙笑眯眯地请陆绎和苏云笙落座吃饭,陆绎看到一桌子素菜很是嫌弃,苏云笙却对袁今夏的厨艺有满满的期待。
杨岳把菜上齐后,袁今夏便说要感谢苏云笙帮自己处理谢霄的事情,陆绎却对袁今夏和谢霄的事情让苏云笙操了心而耿耿于怀。袁今夏连忙说道,明天就让谢霄打消了这个念头,绝对不会让苏云笙为她的这点小事分神牵挂着。见陆绎脸色不太好,袁今夏谄媚道要给他热酒,不过这酒是她在打扫陆绎房间时发现的。陆绎叹了口气说,果酒不能热,需要用琉璃杯子喝,袁今夏只好去找琉璃杯。陆绎虽然对这一桌子菜不太感兴趣,但是苏云笙感兴趣啊,拉着陆绎,让他看在袁今夏一番诚意的份上,坐下来一起吃。
袁今夏给苏云笙卷了个春饼,但她有些闻不惯里面的味道。袁今夏解释道,这是南方人的习惯,杨程万小时候在福建住过几年,杨岳做菜也比较偏南方。
陆绎看着一桌子菜无从下手,苏云笙便动手给他也包了一个春饼,陆绎笑着张嘴,苏云笙羞涩的拍了陆绎一下,然后给他喂到了嘴里。袁今夏吐槽陆绎小时候一定不招人疼,她小时候有什么吃什么,袁大娘说她去堂子里挑人的时候就她吃的最欢,袁大娘才一眼挑中了自己。苏云笙听见袁今夏谈论小时候的事情,怕陆绎想起自己的以前,心中难受,便咳了咳嗓子,提醒袁今夏,袁今夏不明所以,懵懂无辜的看着苏云笙,脸上满是不解之情。陆绎冲着苏云笙摇了摇头,听袁今夏所言,想起当时在汤池里苏云笙曾和自己说过,袁今夏请她帮忙的事若有所思。袁今夏这次请陆绎和苏云笙吃饭的真实目的其实也是想请陆绎和苏云笙帮忙找到自己亲生父母,陆绎想到了自己儿时痛失母亲的场景,觉得惺惺相惜起来。袁今夏忙着表心意,可这菜的食材是官驿厨房里的,菜是杨岳做的,怎么看也没有袁今夏的份儿。袁今夏忙扯起笑脸给苏云笙卷饼,苏云笙也不拒绝,等袁今夏卷好后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袁今夏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杯酒准备谢苏云笙,陆绎见状忙把酒杯从她手上夺过来,还警告袁今夏不准让苏云笙喝酒。袁今夏有求于人便乖乖听话了。暗暗羡慕苏云笙的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