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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六人去了二楼左边尽头的那间教室,寂静的黑夜里几人的脚步声无比清晰,呼吸都听的清清楚楚。
“碰。”到了教室门口,度量衡去推门,本以为门是锁着的,谁知道竟然开着,推开的一瞬间飞来一阵尘土。
“咳咳!”陈七呛得直掐喉咙,眼睛都红了。
教室里静谧又冷清,毫无疑问,这里的灯光都是坏的,只能看着电筒的光看向里面。
“嘶,墙上!”忽然度量衡大叫一声。
“是油漆还是……血?”只见周围的墙上都是暗红色的水流状痕迹,斑驳又狼狈,好像血迹。
陈七的声音有点颤抖,“闻起来有股铁锈味。”
闹着玩呢?
他们虽然面临了不少凶宅和凶杀案现场,但像这个废弃学校给他们的冲击这么大的还是头一遭。
“我们出去吧,这个教室太邪门了。”陈七有点慌了。
他从小嗅觉比一般人灵敏,什么味道他一闻就能认出,这墙上的痕迹明显就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啊,就是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胆儿真小!”
“你不进去我进去。”度量衡已经进去了教室。
里面的桌椅乱摆放着,四周除了尘土就是墙壁上暗红色的痕迹,就着电筒的光芒,他们发现这里的桌椅上竟然都有一些乱糟糟的涂鸦。
但凑近一看差点让人凉了血液。
“你们快看桌上的涂鸦!”陈七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涂鸦。
他本来以为是学生用的笔随意画的东西,可一近看差点没把他送走。
赤娆走了进来,她戴着口罩打着电筒凑近涂鸦,并且将摄像头对准了涂鸦。
她刚才得空看了眼,直播间已经有将近八千多人的粉丝了,而且粉丝还在持续上涨,不仅如此还有几个大佬打赏大礼。
他们都看着直播间的废弃学校。
#欢迎你们来到死亡圣地#
这是赤娆看到的第一条涂鸦。
#风吹进了教室,教室的墙壁上都是我可爱的同学们,我将他们砌进了墙里。#
第二条涂鸦。
#血流了一地,越流越多,我擦不干净,于是就放任他们。#
第三条涂鸦:
#进入这个教室,必须留下一条命。#
接下来的所有桌椅上用红色记号笔涂鸦的字体让人看了后背发凉。
赤娆的直播间已经涨了三十万粉丝。
他们都被这些神秘的涂鸦勾起了兴趣。
这就像一个生存游戏,简直令人着迷。
谢柔皱眉,“这些东西肯定是哪个探险同类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吓唬后来者。”
因为他们以前去凶宅探险出来后也会留下他们的足迹,比如诡异的涂鸦。
叶泠沉默半天开口,“可是谁这么无聊会把所有的桌椅上都涂鸦?”
她又抬头看着墙上的血迹,“而且这些血迹怎么解释?”
突然!
头顶的灯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眼球一缩,“头上!”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同时封淮景也看到,他蹙眉,仿佛有些不可思议。
“头上什么?”度量衡还在纠结血迹,听到她的话抬头一看,他目眦欲裂,“卧槽!”
“什么东西?”陈七抬头一看,他吓到了,眼球突出,“啊啊啊啊!!”
“吵什么!”叶泠制止他,她有些头疼。
“头顶那玩意是人吗?”陈七快吓哭了。
这个教室是阶梯教室,桌椅却是最普通的类型,头上的灯是白炽灯,而在灯的旁边挂着一个人行东西,看样子刚死了不久。
阿飘?
恶魔?
同为冒险者?
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太多问题让陈七心里乱了。
陈七哭了,“我们走吧,这个教室说不定有杀人狂魔。”他颤抖地开口。
谢柔安慰他,“你先冷静,我认真看看。”
“啊啊啊啊。”头顶的人形东西晃了一下,陈七又吓的心脏颤抖,他尖叫了。
“闭嘴!”谢柔发起火来很可怕,她眼神低沉很有威慑力,“怕什么,你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吗?我们本就是来冒险的,这次恐怖程度虽超出了预算但不还是以前那些常规操作?”
“而且你怎么就确定那是人的尸体?说不定哪个冒险者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充气娃娃挂那里了,目的就是为了吓唬我们。”
听到她一通分析,陈七还是害怕。
“别害怕,那确实不是人的尸体,那是一团白纱,可能是窗帘一类的东西。”赤娆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挂在那里像人体,其实就是一块白布。
果然,大家仔细一看才清楚了。
一伙人松了口气。
“呼——”度量衡心脏差点被吓停了,“还是妹子你眼睛尖,我也以为是……”
谢柔嘲笑他们,“啧啧,一群胆小鬼,还没有小萌新胆大呢。”
“嘿嘿。”陈七知道闹了一个乌龙有点脸红。
“别说这里还挺吓人的,不说刚才那虚惊一场的白布,就是这桌子上的涂鸦也够吓人的。”
“话说这桌上的涂鸦还真是同行写的吗?”
“这个谁知道,我们找找这里有没有其他有趣的东西吧。”封淮景推了推眼睛,嘴角微微勾勒。
度量衡道,“这就是个杂乱的教室,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刚才你不还吓的哇哇叫?”陈七闻言忍不住说。
“那你还吓的尖叫呢!”度量衡回怼一句。
“别吵了,我们快将这个教室看完去下一个地方。”叶泠对他们道。
因为叶泠天生的领导优势,他们都很听叶泠的话。
“咦,这是什么?卧槽!”
不过一会度量衡这边又出事了,他找到了一个生锈的旧铁皮桶,里面是一堆人类的头发和几件血淋淋的衣服。
“这是什么?”他旁边的陈七捡起一个纸封?
“是一封信。”
叶泠拿过来撕开。
“这是人家的信件,拆开来看是不是不好?”陈七有点不赞同。
“没关系。”叶泠已经看了起来。
叶泠看了信有点愣了,“度量衡?”
“什么?”度量衡凑上来看。
“这是给我的信?”度量衡愣了,这怎么回事?
信上只有歪歪扭扭一句话:
#度大胖,谢谢你,他们再也欺负不了我了,如果我能活着就去找你。#
落款是林西法。
“好奇怪,我并不认识这个叫林西法的。”度量衡摇头,而且他的小名一般人应该不会知道。
“会不会是和我小名相同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