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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傅司年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欧阳也在走廊的座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司年特意放轻了脚步,发现病房内的余斐正不断地跟还未苏醒的莫璃说些什么,他的声音已经很哑了,也不知到底说了多久。
傅司年推开门走了进去,听到声音的余斐停下了还未讲完的“成长经历”,沉默了几分钟,余斐突然开口,“你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只是眼神还是温柔地看着莫璃。
傅司年早在余斐调查莫璃的时候就已经把余斐调查得明明白白了,所以此刻知道他问的的是什么,淡淡开口,“全身都是深浅不一的伤痕,那两人死了之后,璃儿就像没了魂的布偶,脆弱又可怜。”望向莫璃的眼神是满满的心疼。
“……是吗?”余斐的手在傅司年的注视下抚上了莫璃的脸颊,傅司年看到后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满。
“她被带走的那天发了高烧,我应该陪着她的。”余斐说完这句话,病房又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余斐把手里握得已经微微发热的荔枝糖放到了床头柜上,“这是她最喜欢的口味,等她醒了,可以……问问她要不要吃。”
说完,余斐站起身往病房外走去,临了的时候,又说了句,“我还欠你一句道谢,谢谢。”
余斐已经离开了病房,傅司年望着那颗荔枝糖陷入了沉思,他以前就隐隐觉得莫璃的记忆有缺失,不然以她惊人的记忆力没道理六岁之前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而刚刚余斐说莫璃离开阳光福利院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结合他查到的资料显示,温情和莫奎带着莫璃来到关北市的时候也是十八年前,这样一来,恐怕是那场高烧加剧导致记忆受损了。
傅司年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了莫璃旁边,深深地看着床上的人,喃喃道,“怎么就受了这么多苦呢?”
*
等到天已经大亮的时候,欧阳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欧阳虽然不是那种身材壮实的人,但好歹是一个身长一米八几的男性,在医院这又窄又硬的椅子上蜷缩了一晚上,此刻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
就在他皱眉反手捶着背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外面的光已经大亮了,心里一惊,赶紧拿起手机看了眼。
六点十六!
刚刚还浓浓的倦意此刻已经烟消云散,欧阳本来是每隔一个小时定了一次闹钟,知道自己有赖床的毛病,还特意设了“每隔三十分钟响一次”,奈何考虑到这是在医院,铃声不能开得太大,但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死,这么一连串的闹钟硬是没把自己叫起来过一次!
欧阳赶紧腾起身趴在病房门上看了一眼,才发现余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医院,现在正是他那位大老板陪在莫小姐身边。
隔空给了自己一巴掌,欧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整理了一下着装,才缓缓推开门,走到傅司年身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轻声问道,“老板,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傅司年单手揉了揉眉心,哑着声音说,“刚回来没多久,昨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放你一天假。”
“啊?没、没事,不辛苦!”欧阳悲催地想,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在椅子上打个盹都能睡到现在,连自家老板来了都不知道,这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辛苦。
“老板,您昨天也没吃东西,要不我去给您买点粥垫垫吧。”
“我不……”
知道傅司年要说什么,欧阳赶紧拔高嗓音抢先说道,“要是莫小姐醒了,肯定也饿了!这也睡了一天一夜了,能量都耗没了。”
果然,欧阳这句话成功让傅司年妥协下来,他看了眼莫璃,道,“好吧,那就买两份白粥就好。”
“好勒,马上来!”看到傅司年终于不再硬撑着了,欧阳兴奋地连音量都升高了不少,后又怕惊扰到了莫璃,又把嘴巴捂上了,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等到欧阳把粥买回来,傅司年就让人回去休息了,不然看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心里有事的人往往察觉不到饿的感觉,只有在看到食物的那瞬间,身体才会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这不,看着欧阳买回来的粥,还特意叫老板换成了大碗的,傅司年的胃就隐隐不舒服了起来。
傅司年打开其中一碗白粥,喝了起来,等喝完的时候,雯丽已经自己控制着轮椅过来了。
咚咚咚。
雯丽轻敲了三下门才推开门,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傅司年会在这似的,一点也不惊讶。
“傅总,我、我来看看莫璃。”
傅司年看得出雯丽脸上的歉疚,昨天他也听说雯丽吵着闹着要来看莫璃,只是自己这低气压在这陪着莫璃,又让人给劝回去了。
傅司年站起身,把刚刚喝完粥的碗拿在手上,“正好我去丢个垃圾,那就麻烦你帮我看着璃儿了。”
“啊!好的!”似乎是没想到傅司年这么好说话,得到他爽快的应允后,整个人都有点受宠若惊,“谢谢傅总,我还以为您会怪我。”
“这是璃儿自己的选择,她挡在你身前也是把你当朋友了。”傅司年自上而下深深地看着莫璃,“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你,璃儿现在怕是伤得更重。”
说完,傅司年就出去了,临走前把门也带上了。
傅司年走后,雯丽慢慢移到莫璃身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双腿还打着石膏的人,雯丽忍不住趴在莫璃床边,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无声的哭泣中不知过了多久,雯丽的头忽然感受到一阵温暖。
雯丽慢慢抬起头,视线因为眼眶里已经蓄满了的泪水变得模糊起来,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莫璃?”
莫璃扯着唇苦笑了一下,虚弱的身体让她此刻只能发出气声,“哭什么?”
雯丽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没哭,你觉得怎么样啊?有哪里痛吗?要不要叫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