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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有情感冷漠症的人,要么是生理性冷漠,无欲无求毫无情感可言,要么是极端虐待狂式,以折磨和杀人为主要行为,对自己的行为无羞耻感无道德感。
沈沅一直对自己的绝对理智很满意,除了最近有个人出现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沈沅给廖文华打了电话,签发了逮捕证,一行人开着警车出发,驶向南华的公寓。
“南华见过你的脸吗?”沈沅低声问白果。
“他没见过,我有11楼的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那你怎么解释钥匙从何而来?”沈沅示意李凡柯过来“你和白果从12楼的阳台翻过去,如果窗户锁了,就砸了。”
“从阳台翻过去?沈队这可是高层啊。”李凡柯有些吓到,虽不知沈队如何知道南华就藏在南阳家的楼下,但他们没带什么装备,直接敲门闯进去不行吗?
“你跟着白果,他知道怎么翻。”
白果悻悻地赶紧拉着李凡柯上楼,南阳的家已经被警察封了,是他所获遗产之中的一处房产,两人开了门便直接向阳台走去。
李凡柯刚想问要不要找下绳子,只见白果打开阳台左侧的窗,翻了过去,李凡柯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往窗外一看,白果正扒着墙,站在放空调机的设备平台上,他又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栋住宅的户型设计,从这里翻到11楼的阳台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要克服一下恐高心理。
白果又从设备平台上沿着凸墙部分走到了11楼的窗户,身后的李凡柯已经被此时的高度吓得满头大汗。
白果试了下,窗子果然锁了,通过蓝牙耳机给沈队递了消息。
在沈沅敲门吸引南华的同时,白果砸了窗户,和李凡柯翻了进去。
南华正在思考谁在敲门,就听见阳台有动静,一回头就看见李凡柯用枪对着他的脑袋。
“你们谁啊,怎么进来的?”南华被吓懵了。
白果给沈沅和方瑜开了门,沈沅出示了警官证和逮捕证,“南华,你涉嫌杀害你父亲南瑞川被逮捕。”白果给南华拷了手铐,搜身没收了手机。
“什么,我父亲怎么会是我杀害的,他是因为突发心肌梗塞死的。”南华挣扎着喊出来。
沈沅没理南华,绕着室内几个房间开始转悠。
李凡柯收了枪,有些奇怪,走到沈沅旁边“沈队,不是因为涉嫌杀害他弟弟才抓的吗?是不是搞错了。”
“是啊,他父亲几年前就病死了啊。”方瑜也感到疑惑。
“咱们手上可没有南华杀害他弟弟的直接证据。”沈沅走到阳台,从破碎的窗户往外看。
“我这不以为沈队你查到了嘛,这么说,你有他杀害他父亲的证据?”方瑜也往外看了眼,11楼的高度把他也吓到了,“凡哥和白果也太厉害了吧,沈队你以后可千万别让我干这种活。”
“走吧,回警局,剩下交给侦察组。”
方瑜见沈沅没搭理他,只好和白果两人合力将还在挣扎南华带下楼。至于李凡柯,恐高致使他现在还脚底虚浮脑子懵,这南华到底杀了谁啊?
回到警局,白果叫住了沈沅。
“沈队,南阳的案子我还是认下来吧,我...真的杀了人,我不想让你和阮秉泊难做。”白果的面色有些苍白,南阳是他杀的第一个人,这几天他一直在愧疚不已,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姐姐那晚电话里不知多少次的道歉,我们明明都想成为善人,为什么偏偏要恶才能在这世界上活下去。
沈沅看着白果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原来他的世界还是非黑即白的,原来那是良善与愧疚的情绪啊。
“白果,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善恶,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习惯自我辩解,但我们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虚伪、下贱和幽暗,我无信仰,无善恶之分,但我惯常审视自己,不为所谓的善而高尚,也从不逃避内心所谓的恶。杀人是恶,那你作恶的动机是什么,没有你,他们还会派人杀掉南阳,阮秉泊派你去就是想你明白,这世间,多得是沾满鲜血的天使和不断忏悔的恶魔。”沈沅拍了拍白果的肩转身离去。
沈沅离去的脚步声,一步步仿佛踏在白果的心上,伴着城市嘈杂的喧闹声,伴着些许鸟鸣,在春雨之后的城市天空之下,他仿佛微微碰触到了沈沅的灵魂,大概他这辈子都看不懂。
沈沅刚进警局就被叫住,“沈队长,你们是不是刚抓了一个叫南华的人,刚才你们出动的时候,有人来自首,说是南华让他注射安非他命导致他父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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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夷市郊区的高档别墅。
“蒋总,南华刚刚被抓了,白果的电话打不通。”
“哼,我倒是小看了阮秉泊,以她现在的实力想要吞下华阳地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给我安排去安市的机票,对了,那件事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今晚送货。”
“务必确保货好,处理干净。”
“是,这次都是顶级的货。”
王绪恭敬地离开,给手下的人打了电话,夷市地处偏北,初春天气也没有回暖,可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
安市旻江电子的新品发布会上,刚入座的阮秉泊收到了白果的短信“姐姐,王绪给我打了好多电话。”
“不用接,先把南华的事处理好,还有,今晚把我的猫送回来。”
阮秉泊面色平静,看来蒋家只是觉得她想拿下华阳地产才动得手,过几天就是华阳地产的股东大会了,南华已经彻底出局了,但她的对手除了那位素未谋面的蒋老爷子,还有此时正在台上夸夸其谈的江旻。
发布会举办完后,下午还有一场宴会,那才是今天大家同聚一堂真正的目的。
“真是好长时间不见阮总啊。”江旻缓步走到阮秉泊旁边。
旁边的人都纷纷侧目,且不说如今的旻江电子如日中天,今日的阮秉泊才是让众人惊艳,之前虽有听说阮鸣山留有孤女,可阮氏地产明面上破产,背地里被瓜分殆尽,谁还记得算是毫无背景的阮秉泊,开宴前众人见她气质不凡,米色的裙子是香奈儿的春季高定,雪白的皮肤很是夺人,齐肩的短发配着清冽的妆容,大家纷纷打听此人是谁,这才得知原来是那位名不见经传的阮小姐。
众人开始都有些许不屑,直到看到想要巴结的江旻搭讪阮秉泊,谁都不笨,看来要好好审视一下这个姑娘了。
“江总才是忙得不见人影吧,我就是小小一个酒店老板。”阮秉泊笑得寡淡,组织里所有人看似像个共同体,可蛋糕就这么大,不抢着吃会饿死的。
“阮总说笑了,我们可都靠您的酒店,今天客人多我就不奉陪了,阮小姐自便。”江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微笑着招呼其他客人。
其实两人私下都在约见华阳地产的股东,虽说南华手里持有股份最大,但是等到法院判决再拍卖南华的股份还要等很久,股东大会迫在眉睫,几人的较量已经开始,毕竟目前安市最大的房地产就是华阳地产,谁拿到了,话语权就越大,组织福利也将越好。
见过江旻后,阮秉泊就离开了,她知道那些落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这么多年的等待,不就在等候这个开始吗?
夜,阮秉泊家中。
“姐,你给小丙找个老婆吧,这样我就可以养他的宝宝了,不用三天两头的拐走你家宝贝儿子了。”被白果顺毛的小丙好像听懂了话似的,从白果身上挣扎起来,爬上自己的猫爬架,脸对着窗外的夜景。
小丙是只英短,体型圆胖,全身都是淡灰色的毛,一双湖泊蓝的眼睛呆萌又可爱,其实小丙是小名,它大名叫丙泊酚,取这个奇怪的名字有两个原因,一是和阮秉泊的名字很像,二是丙泊酚是种镇静药物的名字,可见其主人希望它镇静一下不安的情绪。
看着小丙傲娇走掉,两人被逗得失笑,“小丙可是禁欲系的,我估计没他能看上的母猫。”此时的阮秉泊穿着清灰色的家居服,眼睛正温柔地看着小丙,和它身后的夜色。
白果看着快要见底的红酒杯,虽知道不管用,还是忍不住劝阻,“少喝点吧,你这酒瘾快要发展成酗酒了。”
“你先管好自己吧,南华的事怎么样了?“
“人证物证齐了,杀害他爸爸的案子已经上报检察院了......替罪那人,是姐姐选的吗?”
“当年派给南华的人已经在去年的任务里死了,替罪?呵,我开酒店替他们养着着群人不就为了干这回事吗,最近好多人都在夷市的连锁店里,我估计那里有大的任务,我已经派了几个人过去探底,为了几天后的股东大会,蒋老爷子肯定要来安市,我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他和楠姨的死绝对有关系。”阮秉泊有些醉了,模糊间仿佛看见,楠姨就坐在白果旁边,用她轻柔的声音给白果讲故事,她忆起了童年,那个有时候父亲不在听楠姨讲故事才能乖乖睡觉的自己。
今夜,竟是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