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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命运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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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命运、奇迹,眼睛看不见的东西我都不相信。因为我的生活太残忍,以至于我无法相信那些感性的玩意。我能做的只有在心脏停止跳动前,不断的进行算计和准备,但上天好像很爱开玩笑,让我遇见了那个人。

    ————阮秉泊

    齐可儿没有看到白果一闪而过的悲伤,她盯着水面,突然间没了声。

    “怎么,有鱼?”

    白果的目光顺杆而去,果不其然,齐可儿猛得站起,水面扬起波澜,还真钓上来一条鱼。

    鱼身不大,估计就是水库里的小鲤鱼。

    时常在繁华的都市待着,白果还真没钓过鱼,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兴奋,身形雀跃。

    还没等白果反应过来,鱼就被齐可儿放生了,鱼钩空荡荡,哪里还有活物的迹象。

    “你怎么又放了?”

    “我没带桶,再说,拿条鱼回去,我怎么和我妈交代。”

    “那你,我也可以带回去嘛,不是说钓上来,放生回去也活不了多久吗?”

    “我的鱼钩是特制的,不会伤害它的。”

    说罢,齐可儿转头对白果一笑,但不知怎么地,笑得白果心里直发毛。

    白果这才发现,齐可儿的声音、语气、表情,像是三个不同的人,明明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啊。

    感受到额头冒出的冷汗,白果不敢深想,但言语间不禁更加小心翼翼。

    “那挺好的,你们这个水库真不错啊,鱼看起来活蹦乱跳,说明水质挺不错的。”

    “每天夏天都有学生来这里游泳,去年就死了两个初中生。”

    白果打了哆嗦,明明气温适宜,心底却有凉意散开。

    “这里还是挺危险的,咱要不掉了吧,我也不会游泳。”

    “哈哈,没想到你还怕水啊,这里水不深,没事。”

    白果也不好意思非拉齐可儿离开,但此之后,他的心思就不再钓鱼上了,细细想着这几天与齐可儿的对话。

    打救齐可儿的那一天起,这好像就是一场持久战。

    “白哥哥,白哥哥!”

    “啊,你叫我?”

    “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接下来又是些闲谈,直到临近放学的时间,两人才起身收拾东西,离开水库。

    还要开一个多小时车回市区的白果很是心累,加上应付齐可儿,简直身心俱疲。

    没有人知道的是,就在白果离开不久的那条公路上,驶过一辆不起眼的车,开往盘山公路,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不应该出现在安市的方毅。

    此时,安静的后街却不同往日。

    枫林坳下出来一群喝得烂醉的年轻人,不知为何,竟然闹到了小松的咖啡店里。

    横冲直撞的酒气瞬间包裹了咖啡店,店里的调子是崔健的《一无所有》。

    “不好意思,店里已经准备打烊了。”

    小松挡在他们面前,笑得腼腆,看起来很好欺负。

    “怎么我们一来就打烊了,怎么,这里的咖啡多高贵不成。”

    一个染着黄毛的人走出来,浑然不知自己喷射而出的酒气或许可以熏醉方圆几里了。

    “当然不是,确实到我们的下班时间,请您理解。”

    “理解个屁,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我就是老板。”

    黄毛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眼前的人细看,着实也不像是个小小的服务员而已。

    只见小松走到一旁的装饰区,抽出来看似是装饰的瑞士军刀,没转身,背对着那些人说到。

    “其实,我们不是咖啡店,是买刀的,各位要不要试试。”

    拿着刀转身的小松像是变了一个人,哪里还有腼腆的意味,勾起的嘴角差点让黄毛双腿失力。

    一行人仅有的清醒告诉他们,碰到硬茬了,于是互相搀扶着出了店门,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小松面露失望之色,低头打量着手中的刀,氤氲的灯光下,面部有些模糊,但还有令人无法忽视的是,拿着刀的那双手,宛如葱结,又极为灵活,仿佛与刀是共生的。

    知道烤箱发出“叮”的一声,刀才被放回原位。

    是新出炉的核桃蛋糕,香味浓郁,扑面而来,小松伸手去取,被狠狠得烫了一下,这才发掘自己忘记戴手套了。

    但为时已晚,在小松撤手的剧烈抖动间,一烤盘地核桃蛋糕倾泻而下,散落一地。

    小松宛如有察觉,把手放在冷水下冲,姿势看起来极其僵硬,像是从来没被烫过一样。

    收拾了惨局,小松却没打算重新烤,而是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刚刚被烫的正是左手,于是只好用右手,没想到那么不熟悉,比平常的速度竟慢了两倍。

    店里的音乐被粗暴的关掉,一切都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就洗了一口,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开始剧烈的咳嗽。

    小松整个面部咳得通红,甚至有些抽搐,咳了半天什么都没咳出来,烟自然也无法抽了,真个被小松扔进咖啡里,就当灭烟了。

    这几天,沈沅和阮秉泊都没有来过,小松心里摸不准,不知道沈沅有没有察觉到是他,但那又如何,他做了就没想过要逃到哪里去。

    无疑地是,泄恨的感觉很好,连着几天,他都睡了好觉。

    其实沈沅那天来找小松的时候,他说了谎。

    他告诉沈沅,父亲想要报警被阮秉泊的母亲拦住,觉得报警也无果,其实不然,真想是阮秉泊的母亲求父亲报警,父亲确实看不过眼,果真就去报警了,警察应得头头是道,收了父亲带过去的证据,说只要核实就抓捕阮鸣山。

    但父亲等到的不是阮秉泊母亲的感谢,而是几天后瘸着腿回来,就在巷口,被一推人围着走了一顿。

    后来去警局问,没人承认接过立案,更别说证据了,于是那一顿打,小松的父亲瞬间心知肚明。

    阮鸣山知道了妻子在默默收集证据,气不打一出来,打得更狠了,嘴里还质问着,报警那人是不是相好的。

    于此证据没了,也看清了阮鸣山的实力,但更戏剧的事情发生了,阮秉泊的母亲查出怀孕了,阮鸣山的态度瞬间180度转变,对妻子温柔细语照顾得无微不至,哪里还有之前半点可怕的样子。

    但阮秉泊的母亲知道一切其实都没有变,阮鸣山不让她出去,彻底的将她锁进了金丝笼里。

    小松还记得父亲死的时候,就死在咖啡店里,那天他去采购东西,父亲看店,没想到回来时就是父亲冰凉的尸体和之后进来的客人惊呼中叫来的警察。

    也不知道是真的现场没什么线索还是警察根本就不想查,事情越拖越久就没有音信。

    当时是分局管的案子,小松哪里认识什么沈沅,多年的平静生活突然被打破,好像回到了父亲当年被打瘸的那一天。

    小松没有告诉阮秉泊真相,一是两人这些年很少接触,二是他还是看不透阮秉泊,想起父亲这些年只言片语告诉他的话,他不敢在轻信任何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店里其实有监控录像,但小松没有交给警察,结果无非有去无回不是吗。

    但要查监控里的人,小松无异于大海捞针,直到那天看到安市总局发布对陶锡的通缉令,他兴奋的翻看了好几遍监控视频,果然对上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