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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完辉子后,回家路上的阮秉泊接到白果的电话。
“想姐姐啦~”
阮秉泊心情还不错,被黑色帽子挡住的半边侧脸映在车窗上,模糊了窗外的夜景。
细想来,竟是很少见过白天的城市景象,但有远方牵挂之人的来电,也无论是何处的景致,就觉得心安。
“对不起,我竟然忘记前几天是你的生日,我……”
白果很是懊恼,都怪陶锡这事闹的,忙得不分周内周末,刚刚洗完澡看了眼日历,白果才突然惊醒。
“你什么时候见我会过生日啊,好了,在安市照顾好自己,最近也别接什么任务,按原来说的来,与他们保持好联系。”
阮秉泊确实是没有过过生日,但白果还是会按时送礼物,从玩偶到电子产品,都会提前准备好,今年却是忘得一干二净。
“好的,有人问什么时候动手?”
“切不能急迫,耐心等待。”
“嗯嗯,酒店的事怎么样了?”
“解决了,靠你们沈队长的聪明才智。”
“哟,您这话有点酸啊,怎么样,沈沅是不是人帅又才华横溢?能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
“我上次都和你说了,不要盲目崇拜。”
阮秉泊仰头轻靠着后面,王若旸开着辉腾很是平稳,再加上舒适的内饰,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但阮秉泊思绪还是很清楚,她从未看透过沈沅这个人。
“嗯嗯,知道了,你小心点,这么折腾下去,腿能好才怪,我最近买了些祛疤的药,等你回来我给你送过去,你可千万不能留疤。”
“为什么?我觉得留疤挺好的,你用刀切到手都想要留疤。”
“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你一个女孩子留疤算怎么回事?”
“我觉得挺好看的,有纪念意义。”
阮秉泊又回忆起了那晚向她冲过来了的白果,那个她满怀愧疚,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的男孩,好像长大了,渐渐地不用藏在她身后了。
“算了,我说不过你,你那一身坏毛病,挑食、固执、嗜酒、安眠药瘾、不会照顾自己…哎,我是没办法,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收了你。”
白果不知道的是,自己一语成谶,此话未来就会实现,这人就是阮秉泊极为“不爽”的沈沅。
“好啦好啦,白老妈子,我快到家了,不说了。”
“嗯嗯,挂了,今晚就别喝酒了。”
她亲爱的弟弟好像会照顾人了,阮秉泊笑出了酒窝,眼眸甚是温柔。
“白果吧?”
王若旸看了看车内后视镜,连秀发弯起的弧度都变得舒适,果然只有白果能让阮秉泊不再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嗯嗯,现在都敢教育我了。”
“白果都24了,大人了,你还当他是个孩子呢,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
王若旸开始跟着阮秉泊的时候才十七岁,父亲借了高利贷跑路,母亲找不到人,一夜间家里就只剩一下他一个人,没什么钱,于是就辍学打工了,第一份工作就在阮秉泊的酒店当服务员。
那时阮秉泊刚刚毕业,拿出阮鸣山留下的所有钱开了酒店,开始了一切的第一步。
王若旸年轻又有冲劲,背景干净,为人可靠忠诚,于是被阮秉泊看中,渐渐就混出了头。
事情办多了,也知道了些阮秉泊的过去,想来想去,竟是一样的可怜,无论出生富贵还是贫寒,却都无法拥有一个简单温馨的家庭。
“是啊,该放下了……你去查查那个女人,刘东的东西应该还在酒店吧。”
“嗯,警方之前想进,但我没给钥匙,贾晨估计捞不出来了,没办法取保候审,哎。”
“补贴补贴他家里吧,他们知道贾晨问不出来什么,不会为难他的。”
下车后,王若旸推着阮秉泊上了楼,按了半天门铃,沈沅竟是没在家。
两人面面相觑,阮秉泊摘了黑色帽子,暗骂自己怎么会没带钥匙呢,她以为沈沅晚上不会出门了。
突然想起那天加了沈沅的微信,于是在王若旸的注视下,阮秉泊给沈沅打了微信电话。
“喂,怎么了?”
沈沅低沉的嗓音传来,莫名的,阮秉泊突然有些心虚。
“我刚到家,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嗯,我在回来的路上了,十分钟之内到。”
嗯,嗯是什么意思?
阮秉泊扶额,但王若旸还在一旁,又一直很感谢沈沅的相助之恩,于是还是淡定地回复。
“好的,等你。”
说罢,就赶紧挂了电话。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沈沅举着手机的手一直没落下来,那句“等你”仿佛还在耳边,带着撩人心弦的意味,归路显得那般可爱。
“我在这里等,你先回去吧。”
王若旸虽然很想留下来,但他知道阮秉泊的性子,最好是一个人独处,于是就离开了。
楼道里很是安静,阮秉泊什么都没想,却是在电梯声响起的一瞬间,神经又紧绷起来。
在阮秉泊的注视下,沈沅一步步靠近,极其自然的开了门,像是自己家一样。
“你从哪里拿的钥匙?”
“鞋柜上。”
阮秉泊瞬间有想翻白眼的冲动,很是觉得和沈沅呆在一起的自己不是真的自己,于是滑着轮椅就进了卧室。
但显然一切不能这样简单的了结,阮秉泊想洗澡了,以前有阿姨帮忙,如今不仅没了阿姨,还多了一个男人。
要让阮秉泊忍,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阮秉泊废了一番力气换上了好脱的衣服,要推着轮椅要进卫生间,但显然家里另一个人可不是个个摆设。
“要帮忙吗?”
“啊,不用,我打算洗澡。”
“你这腿这样怎么洗?”
“我打算给石膏缠上保鲜膜。”
哪知沈沅问得这样直白,阮秉泊也回得坦坦荡荡。
“我帮你吧。”
阮秉泊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沈沅已经找出来保鲜膜,俯身已经蹲在了她旁边。
为了脱衣服方便,阮秉泊换了超短裤,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被轮椅衬得极为夺眼,在阮秉泊看不到的地方,沈沅的喉咙动了动。
不似阮秉泊处理伤口时那般粗暴,沈沅裹得极为认真,因此两人此时的姿势极为亲密,气氛里缠绕着的暧昧让阮秉泊有些坐立不安。
待吧磨人的保鲜膜终于缠完了,阮秉泊一摸额头,竟是满手的冷汗,可想而知耳朵也必定也红透了。
但一切还没有结束,沈沅又把浴室内看起来阮秉泊要用的东西整理到花洒附近,又拧开水,调整好了温度,这才把阮秉泊推了进来。
“客卧有把塑料椅,你做那上面吧,轮椅不方便。”
于是,阮秉泊又被沈沅抱到了塑料椅上面,终此,沈沅才离开浴室,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第一次打开花洒是合适的温度,阮秉泊终于想到是怎么不对劲了。
沈沅…是不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