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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澡阮秉泊洗得是心烦意乱,满脑子除了沈沅二字再没有别的了。
无论是有些时候莫名其妙的气氛,还是沈沅那些微小的举动,怎么想阮秉泊都觉得自己猜对了,沈沅此人……图谋不轨,如今算不算是真的引狼入室?
待洗完后,看着自己身下尴尬地塑料椅,阮秉泊简直想撞墙了。
可也不能一直在浴室呆下去吧,于是阮秉泊裹了浴袍,又仔细整理一遍,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被热气熏的头昏脑胀的自己,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叫道。
“沈沅,在吗?”
语音刚落,阮秉泊就听到了沈沅地脚步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得不承认沈沅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就像是尘封在深渊入口处的一把匕首,带着让人不知所措的吸引力,致命的吸引力。
浴室内氤氲着水汽,阮秉泊不敢看推门而入的男人,自我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之中。
已经不记得这几天被这双手抱过几次了,但又一次触碰到沈沅身体的时候,阮秉泊感觉到了内心无法抑制的东西,沈沅,我为什么也想要傍进你呢?
相比于阮秉泊,沈沅此时心中更不平静,那令他贪恋许久的乌发此时正沾染着水,散发着水蜜桃的香味,就像是阮秉泊喜爱的粉色,闻着都感受到了甜美,隔着白色浴袍的怀中软香更是地狱之门面前的巫师咒语,手中的触感传递至心尖,仿佛掌握了他跳动的命脉。
沈沅觉得自己呼吸间尽是想要得到阮秉泊的冲动,是那白皙精致的耳洞,还是那经过热气熨烫的嘴巴,或许是此人的全部,都变成了他心里此生一定要追到的债务。
“阮秉泊,我没有心,该拿什么才能换你一生?”
沈沅在心中默默念到,殊不知自己眼中的偏执已经到达了极点,让人生怖。
两人无言,阮秉泊被沈沅轻柔地放在床上,一直听着身后之人不同寻常的呼吸声,阮秉泊整个身体都僵硬到不行。
“需要帮忙吹头发吗?”
“啊,不用了,今天麻烦你了,快去休息吧。”
打发走沈沅后,阮秉泊彻底松了一口气,如果沈沅真要留下帮她吹头发,那结果就无法预想了。
当两人呼吸都暂时无法平缓的时候,安市的夜色里也包裹着少女的无尽心事。
齐可儿坐在窗边,手里握着方毅临走前送的银色铃铛,那种连呼吸都是在思念的感觉,夹杂着那段经历里的美好,伤痛裹挟着些许情窦初开的爱意,是要想起来都抓心挠肺的一种疼,疼得剜心剔骨不堪忍受。
“我是方毅,能出来一下吗?”
突然从窗外传来的声音被齐可儿视为梦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境。
“齐可儿?”
那声音还是坚持不懈,疼得她脑袋发晕。
“你手里是我送的铃铛吗?”
或许还是不甘心,齐可儿站起来,望向窗外,那道人影,真是...方毅?
来不及多想,齐可儿没打算从家门口出去,而是直接从窗户翻了过去,没几秒就站在了那人面前,正是和白果错时开车擦过的方毅。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
“我上次本来就想告诉你,但怕你露馅。”
齐可儿看不清方毅的表情,但只知道身边之人是谁,就从心里涌出暖意,那种疼不再剜心剔骨,而是突然开出了初夏浓艳的花朵。
“露馅,什么意思?”
显然只有齐可儿沉醉心事之中,方毅毫无寒暄之意。
“你回来之后肯定要面对警察的盘问,我不确定你会告诉警察什么,所以必须彻底与你断了。”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先不说这个,你知道下午和你去钓鱼的那个男生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什么?你认识他?”
齐可儿瞬间提起了精神,没想到方毅还会认识那个人,她对白果的目的并不单纯,若两人真的相识,那...
“他叫白果吧,你不知道吧,他是一个警察,刑警,和那天来你家的两个刑警认识。”
方毅做事从来都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为了摆脱内心的罪恶,方毅很早就开始步步筹谋,沈沅没有察觉到的实习生赵泷就是方毅送给安市总局的第一份礼物,通过赵泷,方毅拿到总局的一些资料,包括沈沅等人的基础资料信息。
至于这第二份礼物,就是齐可儿。
方毅冒着无数风险,亲自将齐可儿送回安市,就是为了逐步说服她。
“警察?他想暗中调查我?”
齐可儿万万那没想到会是这样,细想之前一些细节,白果果然是在套她的话,她自以为是请君入瓮的幕后之人,却是演在台前的小丑。
“嗯,他们在调查安市发生的大量相似的少女失踪案,你是他们的重要突破口。”
“所以说,像我这样的女孩有很多个,而且几乎没有被救出来的,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与白果联系,也不会将你暴露。”
“不,你要一直和白果保持联系,并且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方毅认真的语气,齐可儿很是迷惑。
“齐可儿,我救你不是一时冲动,我之所以呆在那里,是想彻底毁灭那个组织,但救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你是我最近唯一救出来的女孩,我需要你的帮助。”
齐可儿低垂着头,铃铛因为被捏得太狠,在指尖形成一道道红痕,果然,还是她妄想,方毅怎么会喜欢他,一个乳臭未干,甚至不...的女孩。
如果说在白果面前,她演成了小丑,那在方毅面前,她是不是没有穿衣服似地跳着芭蕾。
“那天来的两个警察之中有一个是刑警队长沈沅,据我了解,他是一个很有能力地警察,我希望你可以将我传给你的消息传给白果,这样也自然到了他的耳朵里面。”
“你为什么不直接当他的线人?非要经过我这里。”
“你不需要知道,所以呢?你同意吗?我不会逼迫你。”
“我同意。”
齐可儿回复的极为快速,但语气坚定,字音极重。
“好,我会不定时让你给你递消息,你无意间透露给白果,人是个呆着耳钉的男孩,你注意些。”
“好,所以你要回夷市了吗?”
“嗯嗯,我连夜要赶回去。”
“那…注意安全。”
“齐可儿,谢谢你愿意帮我。”
方毅深深看了一眼齐可儿就离开了,那个利索的从窗子翻出来的女孩早已不在是她救下的女孩,人都会变,至少齐可儿没有走歪。
如齐可儿所说,方毅何尝不想直接去做沈沅的线人,但,安市警局,那个他不愿再看见的地方,有着他最初的理想,代表着他最后的圣洁之线。
如果有一天齐可儿有机会看见廖文华,就会发现此人正是方毅房间相册中的另一个人。
方毅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自己的本名——蒋方戈了,但蒋方戈已经真正的死去,无论是精神还是“灵魂”。
方毅这个命运就像一个虚无的代号,苟活着最后的信仰。
赵泷给她寄来资料的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其中的沈沅,在警局当着一个小刑警,周围是同事,是朋友,是兄弟,是自己梦想最美妙的可达之处。
可命运却是造化弄人,在他23岁的时候,那些事情再也无法深埋,彻底地改变了此生。
如若有天信仰也死了,那这世间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