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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明媚,顾半夏在烦躁的敲门声中醒来,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迎上了一张兴奋的脸。
薛神医看着顾半夏半醒不醒的状态,很是无奈,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懒,早起身体好啊,这么不注意养生,“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你不会是想半夜去吧!”
顾半夏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外面的阳光,还没有到醒的点,真想在回去睡一觉。
“师傅,还早呢!我在睡一会。”
说完就要关门,回床继续睡觉。
薛神医气的急跳脚,大喊道:“到底谁是师傅。”
顾半夏瞬间清醒,老头的狮哄功实在是太厉害了,震的耳朵疼。
顾半夏赶紧收拾好,随薛神医出发前往义庄。
义庄有很多无人认领的尸体,方便顾半夏教学!
来到义庄,打点好看守义庄的老伯。
找到刚死一两天又无人认领的尸体。
将尸体放在铺着白布的桌子上,顾半夏放好供品,香炉,蜡烛,火盆。
薛神医看着顾半夏在那摆弄这些,这是要解剖吗,怎么有一种给人超度的感觉,点着香,拜了拜,又开始烧纸了,“那个小徒弟,你确定你不是要跳大神吗?”
顾半夏没好气的白一眼薛神医,“合着,你在人家身上动刀子,挖心掏肝的,都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吗?尸体也是需要尊重的,人家为医学献身,是伟大的。快来拜拜。”
薛神医瘪瘪嘴,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就不信了,我不打招呼,还起来揍我啊!
没办法,谁让你求人家教呢?人家说啥就是啥吧。
薛神医也学着顾半夏拜了拜。
拜祭过死者,顾半夏从箱子里拿出两个白色的大褂,两副手套,两幅工具,还有两个小块的白布。
薛神医很是不解,不就是解剖吗,用刀子三下五除二,就完事了,这是要干嘛?
看着顾半夏将一应物品穿戴在身上,“这是干什么?还要蒙面啊。”
顾半夏一一解释道,“穿这个褂子,一是卫生,二是省的沾染到身上”
顾半夏举起了双手,幸好,包里放了几个胶皮手套,“这是用橡胶做成的手套,世间仅有,用手直接接触是很不卫生的,今天准备的东西都是做手术的必备物品,干净卫生,即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患者。”
薛神医照着顾半夏的样子装扮自己,穿戴整齐。
两个人站在尸体的两边,顾半夏选的尸体是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死因不明。正好还可以探查一下死因。
顾半夏毫无避讳的将尸体的衣服解开。
甘草尴尬的转过了身体。
薛神医看着顾半夏的动作,惊呆了,这姑娘是一点都没有羞耻之心啊,上来就扒男人的衣服,“小徒弟,怎么说这也是个男人,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顾半夏没好气的说:“在大夫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相同的,尸体就只是尸体。”
说着用手术刀划开了尸体的胸膛。
薛神医看着顾半夏这么熟练的刀法,惊叹不已,可以面无惧色的在尸体上开刀,厉害,不愧是我的徒弟,这徒弟没白收。
顾半夏给薛神医讲述着,干花五脏,个个器官的位置作用,正讲着,随手就掏出了胃,“咱们看看他死前吃了什么。”
看守义庄的老伯,此刻已被吓死了,一个姑娘竟然这么胆大,还不怕恶心,不行,我可受不了了,看不下去了,老伯果断离开。
甘草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婢女,此刻也被顾半夏的举动惊呆了,这还是那个温柔的小姐吗!真是不想在看下去了,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经受这一切。
看着顾半夏将胃切开,自己都快吐了,“小姐,我先出了,有点受不了了。”
专心致志的顾半夏,看了一眼甘草,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这个,自己是习惯了,“你出去等着吧!”
现场只剩下了顾半夏与薛神医。
薛神医带着兴奋的神情看着,自己这活了这么多年,今天学到的实在是太多了。
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壮观的解剖,真是赚到了。
这丫头,不错,我很满意的徒弟,总是能给我惊喜。
顾半夏打开了胃,看着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这家伙伙食挺好啊,还吃燕窝呢,看着不像是没钱人家的啊!”
薛神医看着顾半夏,这么认真的钻研人家胃里的东西,强大如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做的,什么都不怕,还研究的挺有兴致,实在是佩服。
顾半夏看到薛神医嫌弃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有点太忘我的研究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无法接受的。
“师傅我教你缝合”说着将胃缝合了起来,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动作熟练,干净利落,薛神医由衷的佩服,可惜自己没有看明白,算了,待会在让她教我。
“你上次给长公主切的是哪里?”
顾半夏掏出肠子,解析着,大肠小肠的作用及位置,指着盲肠的根部,“这就是阑尾,其实就是人体没用的废料,有的人一辈子也不发炎,有的人会缓慢的发炎,有的人是急性的,急性的根治方法就是做手术将阑尾切除即可。”
薛神医明白的点了点头,不禁感叹,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算是长见识了,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顾半夏将肠子摆好,随即掏出了心脏,抓着心脏,给薛神医讲解着。
这时义庄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大帮人,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妇人,美艳多姿,家丁簇拥着。
原来中年妇人的相公,突然暴毙而亡,官府查无结果,随即让家属领尸,安葬。
中年妇人来到义庄领取尸体,却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与一个白胡子老头,在自己相公的尸体前,只见相公被开膛破肚,而且,年轻的姑还抓着自己相公的内脏。
“你……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怎么可以破坏我相公的尸体。”
顾半夏很是茫然,不是无人认领的尸体吗?怎么就有主了,看守义庄的老伯也太不靠谱了。
这不是坑人吗?家属不得撕了我吗?这可怎么办,这个年代的人,那个会接受解剖啊,断发都是不行的,我完了。
顾半夏与薛神医看了看彼此,顾半夏委屈到,“师傅,咱们好像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