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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赫子琳的电话又打来。
“云商，你可不要忘了今晚上答应我的事。”赫子琳再一次提醒到。
“好。”只一个字，却惊起了赫子琳内心的波澜。他对她，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愿多说。
下班时间到了，慕云商又在办公室多待了一会。跟她相处的时间越短越好，他实在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他的车开得很慢，沿着赫子琳发给他的定位，一路慢腾腾地行驶。
到达小区，慕云商跟随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赫子琳居住的单元。
这套房子是离婚时慕云商给她买的，慕云商只来过一次，就是离婚那一天送她回家。
看清赫子琳发的具体地址，慕云商敲了敲门。
门应声打开，出现在慕云商面前的赫子琳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裙子。
头发比较随意地扎在脑后，V领设计更拉长颈部的曲线，与她平时的干练截然不同，今天的她柔美多姿。一瞬间，慕云商似乎感觉是楚禾出现在他面前。
“来了？”赫子琳娇羞一笑。
这么多年，慕云商第一次这么看她。
“快请进，饭我已经准备好了。”赫子琳忙招呼道。
慕云商恍过神来，大步走向餐桌边。
桌子上摆放着红酒，在醒酒器里散发着红润的光，六个精致的小菜一看就很用心，红烧肉炒西兰花，培根金针菇……
慕云商回头看了一眼赫子琳，“我开车，不能喝酒。”
“奥，我跟小陈说了，到时候来接你，你不会连喝个酒都不肯赏脸吧。”赫子琳微笑地看向他。
他没有回话，算是默许了。
赫子琳为他斟上了酒。
“来，云商，好久没吃我做得饭了，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长进？”赫子琳忙着给他夹菜。
“我自己来。”慕云商推辞道。
慕云商吃了一口红烧肉。
“怎么样？”赫子琳投来期待的眼光。
“嗯，不错。”慕云商点了点头。
“话说，我这做菜的手艺都是为你而学的呢！”赫子琳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在厨房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都是为了他。
慕云商嘴角蠕动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知说什么。
“跟着我，你受苦了。”慕云商放下筷子，看向她。
赫子琳低眉颔首。
“云商，你爱过我吗？”她明明知道慕云商不会爱她，她仍然不由自主地说出口，哪怕慕云商只爱过她一点点，她就知足了。
“没有。”慕云商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知道了。”赫子琳苦笑了一下。
“云商，谢谢你，让我在你的身边待了五年。虽然我知道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但我心甘情愿。”赫子琳喝了一口酒，看向慕云商。
“别这么说，子琳，其实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在我落魄的时候，是你和叔叔挽救了我，要不说不定我现在还沦落街头呢！”慕云商记得他们的恩情，只是从前，他从来没有表露过。
“要不是你，我们家说不定早就完了。”赫子琳为慕云商夹了一块红烧肉。
“嗨，我们别谢来谢去的了。”赫子琳这么多年，了解慕云商的为人，重情意，有担当。
她凝视着面前这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男人，心里的苦涩又加重了几分。
每当想他的时候，她的心里有无数虫子噬咬，爱他却得不到他，近在眼前却得不到他的心，这种痛楚只有她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