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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发来势汹汹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面前,眼见下一刻就要临身,不知火凉手腕一动,旗纹场上随着他的诵念爆开了一股柔和而坚韧的力场将他牢牢护住:
“灵装解放!”
缭绕着火光电芒的粗大气柱狠狠撞在了这力场之上,瞬间便炸成几道更小的气柱往四周飞溅开去,半点不得寸进。
不知火凉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二之宫信夫在那边结印的动作他看得清清楚楚,能继续拖着让他多用几种再好不过了。
不过叶月伊津奈的管狐刚雄起了没几秒就被二之宫信夫的那种黑狐狸压着揍了,一之濑菖蒲应该还会有后手的吧……?
要是没下文了,不知火凉就得过去救场了。
就在他分心关注另一边战场的时候,技能被挡掉的玉立狮子歌已经再度扑了上来,而二之宫信夫又是一个印:“离、巽、离、!”
于是乎,玉立狮子歌双爪挥起:
“必杀!爆炎爪!”
两道熊熊燃烧的爪击破空袭来!
这老家伙,怎么没完没了了啊!是想速战速决吗?该不会这么点时间就撑不住了吧?也对,毕竟是个癌症老东西,看上去也不像有多强的身体……
不知火凉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准备改变战斗策略。再让这只狮头人这么一招“必杀”接一招“必杀”地轰下去,他还真的没多少把握能全部避开。
万一真的翻车那就搞笑了。
是时候进行反击了,最起码不能让它这么舒舒服服地一直开技能狂轰滥炸。
不知火凉用掉刚冷却好的【瞬步】让开玉立狮子歌的这记必杀,身形刹那间出现在了狮头人的身侧,手里的旗纹场无声无息地往前一递。
玉立狮子歌身上各处都披着银光闪闪的盔甲,但并不是全金属覆盖的,为了不牺牲灵活性在关节处连接的是一层延展性极佳的柔软皮甲,此时不知火凉这一刀便是刁钻地对准了这层皮甲。
下一瞬,旗纹场锐利的刀锋没有遇到半分阻碍,犹如切豆腐一般轻易地捅进了玉立狮子歌的右肩膀之中。
玉立狮子歌肩膀一痛,却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反而是用伤臂向着不知火凉的头部就是一记凶悍至极的爪击,尖利的爪刃划过空气发出了高亢的鸣音。
不知火凉却是身形一矮,这一击便落了空;同时手里的旗纹场向下一拉,在玉立狮子歌的肩膀中来了个旋转,轻而易举地切掉了玉立狮子歌这只右臂与身体的一半连接。
而剩下的一半,被玉立狮子歌那一记凶猛的回手爪击硬生生扯断,这只右手在这股巨力之下斜斜向着后方飞了出去,四根长长的金属爪刃深深刺入了一棵树的树身之上,仅仅在玉立狮子歌身上留下了一个参差不齐露着骨头茬子的断口,鲜血汹涌喷出。
不知火凉早已拖着旗纹场后撤离开,鲜血喷涌在地上,溅起了无数血雾,很快空气中就弥漫开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骤失一臂的玉立狮子歌双眼都泛起了血色,丝毫不顾正在喷血的伤口,一声嘶吼后就再度扑了上来。
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它不仅速度大降,身形也难以再时刻保持平衡,连不知火凉的衣角都摸不到了。
但它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连连怒吼着扑击过来,鲜血很快就流了一地,不知火凉闪转腾挪间能看到它反关节的双脚在泥泞的血土上踩出来一个又一个坑。
要解决它随时可以,但不知火凉还存着见识更多神操机结印的心思,是以又回到了纠缠状态,况且按它这个喷血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它就得把自己玩死了。
但这时候二之宫信夫已经顾不上这边了。
他正忙着和一之濑菖蒲法术对轰。
说是“对轰”,其实也不过是你来我往地互相拆解法术罢了,阴阳术里声势浩大的攻击性法术极少,多数都是些加持状态的辅助性法术,在改进之后倒也不需要太过复杂的结印,一两个印再丢出符咒辅以咒言即可发动。
“缚!”
“定!”
“静!”
“默!”
一之濑菖蒲和二之宫信夫两人遥遥相对,手中不停结印后丢出符咒,同时喊着各种咒言。一之濑菖蒲双手结印,二之宫信夫由于一手拿着神操机只能单手结印,但他多年浸淫于此,结印速度稍胜一筹,因此两人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叶月伊津奈在旁边指挥着管狐和对方的玄狐战斗着,还有些空余关注这两人的咒言对拆,空气中不时响起一声爆响,那是两道咒言双双抵消的余音。
叶月伊津奈也学过咒言,虽然仅限于最基础的一些,但也看得清楚这两人互相间的无形攻伐激烈到了什么程度,只要有一方慢上半拍,那就是瞬间被制服的结局。
至于为什么是被制服,那是因为使用破坏性的咒言需要更复杂的手印,在这种时候的释放速度比不上单纯制服目标的咒言,被打断的后果可不好受——虽然简化到这种程度的咒言已经很难被打断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二之宫信夫注意到了自己的式神吃了亏也没办法将心思移到那边去,再年轻几岁他或许还有足够精力一心二用,但是近半年以来急剧衰弱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这样做了。
这小鬼竟然成长得这么快……
二之宫信夫心中暗恨,下一刻再探手入怀,掏出来的却是几张与先前那些截然不同的红色符咒。他把这几张同神操机一同得来的珍藏符咒灵力激发后往前一丢,瞬间便有几重半圆护罩将他牢牢保护在了其中。
而一之濑菖蒲用出来的咒言击打在上面,仅仅是荡漾出了几道水一样的波纹,便再无声息。
趁此机会,二之宫信夫开始结印念咒:
“宇迦之御魂,常元如一,行好……”
正当他念到一半,忽然目光一直,瞬间失去了神采,手里的东西再也握不住,洒落了一地,整个人也软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