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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究竟哪天是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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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村的村长其实是很忙的。

    他除了忙于本村的事务,还要操心外面的几个公司。

    他在村里还开了几家公司,自己不亲自经营,只是在下属公司挂了几个头衔,每年春秋两季就有公司划些“顾问费”到村长的帐户上。

    这一年却出了麻烦,银行实行了实名制联网制,下属公司的财务人员拿着村长的存折号码和身份证在银行硬是存不上钱。

    公司财务急匆匆地跑来找村长问:“村长,钱存不上可怎么办?”

    村长一听微然一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说:“这是我老婆的,你拿去存没错。”

    不一会儿,财务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说:“村长,还是名字不对。”

    村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翻开老板包的内层,取出一张存折,说:“这是我儿子的,一定不会错。”

    不到十分钟,财务又垂头丧气地折回来,名字还是不对。

    村长挥挥手,示意财务先出去等着。

    屋里,村长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怎么都不对呢?

    正想得头晕目眩,村长秘书猫一样地钻进来了。

    村长一见秘书可人的脸蛋,猛地一拍大腿,喊来财务:“就是她了!”

    财务将信将疑地拿了村长秘书的名字和身份证下楼去,一会儿就打电话报告:“村长,这事搞好了。”

    村长释然地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的名字是存大钱的,我是重要嘛。

    我老婆的名字是存管理费水电费和家用的,和老婆一样婆婆妈妈的。

    儿子的名字是存工资的。

    至于这杂七杂八的来源,也是绝对不可少的,但名字嘛,就得隐蔽一点儿,自然是秘书的名字了,属于我个人的隐私嘛。”

    如此逻辑记忆一番,村长从此再也不会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后来,村长又要取钱,他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插着十来张的银行卡。

    “究竟取哪一张呢?”

    他想来想去,抽出一张农业银行的卡,“啊,这张应该是老婆的密码,虽然土一点儿,比较可靠,利息还高。”

    又抽出一张工商银行的卡,“啊,这张应该是儿子的密码,虽说面子大,其实像我祖宗,态度还差。”

    又抽出一张交通银行的卡,“啊,这张应该是司机的密码,天天给我跑关系,表面上看起来不咋滴。”

    又抽出一张招商银行的卡,“啊,这张应该是秘书的密码,除了向我要钱这点儿不好,服务态度是最好了。”

    卡实在太多了,他随便抽出一张来,来到银行取钱,柜台小姐让他输入六位密码。

    村长输了两遍都是错的,只得打电话问他老婆:“喂,你的生日究竟是几年几月几日?”

    “死鬼,你是不是又请大师了,还要给我算八字?你想咒死我你好早点讨小的,对不对?我不告诉你!”

    他老婆啪地挂掉电话。

    村长气坏了,又抽出一张儿子的卡,但也忘记了儿子的生日,只能问儿子本人了。

    “儿子,告诉老爸你的生日好不好?”

    “老爸,我生日早就过了,你现在给我被蛋糕也来不及了,你早干啥去了,我正打游戏,别烦我!”

    没办法,村长只能抽出秘书的卡,他问秘书:“你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

    秘书在电话那一头怔住了,说:“怎么了?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

    村长喊起来,他很着急,银行的人正催他,不行就别取了,后面排队的人都等不及了。

    “那你问我生日干什么?”

    “你就说一下不就完了,墨迹什么!快说!”

    “那,那我说哪一个呢?”

    “你有几个生日?”

    “老家有一个,这里有一个。”

    “你告诉我的是哪一个生日?”

    “我,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的生日吧?”

    村长彻底绝望了,他挂了电话,抽出自己的卡,我总算能知道自己的生日吧。

    可是,等村长输入六位号码时,又出现了密码错误。

    银行的保安走过来,严肃地问他:“这些卡究竟是不是你本人的卡,跟我过来一下。”

    村长被保安带到值班室,他打电话把财务叫过来,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财务回答说:“你老婆说了,把你所有的卡的密码都改成她的生日。”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生日,也就取不出钱来!”

    村长瘫在座位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

    我有一个朋友坐长途车出差,不知哪颗灾星降临,车子开到半路就一头扎进了山下的麦田里。

    此事因全体受伤无人死亡而显得可大可小,所以住了三天医院也没见到半个领导前来探视。

    有的轻伤就要求回家了。

    可是,临走时医院方面又突然要求大家都不要走,领导要来视察了。

    具体什么时间到,等候通知。

    大伙儿闲着没事就开始乱发牢骚,正发得旺盛,护士小姐进来正色道:“请各位赶紧回到各自的病床,都先别吃饭,领导马上就要来,还有电视台的要来录像。”

    说完,还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病员们一见这架势,估计领导铁定是要来,大家照镜子的照镜子,刮胡子的刮胡子,好像要相亲似的,紧张激动和期待的气氛迅速地弥漫开来。

    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大伙儿收拾停当,命令家属趴在窗子上眺望,随时通报。

    家属们伸长了脖子从中午饿着肚子到了日薄西山,连领导的皮毛也没见着。

    这回不是发发牢骚的事了,而是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开罐头泡方便面剥香蕉,随手扔得遍地开花,屋里环境一时间乱七八糟。

    正骂得兴起,吃得开心,一群人轰轰烈烈地来了,握话筒的扛机器的背相机的,中间拥护着一位双手朝前合握的大背头。

    人们立时目瞪口呆,领导向他们挥挥手,瞧了眼地上的垃圾一堆,转身走人了。

    第二天的电视新闻上,镜头一,领导微笑;镜头二,领导挥手;镜头三,惊呆的病号。

    画外音深情地说:“受伤群众被领导及时和亲切的探视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来,一打听,这位领导就是村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