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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宋子轩都是愣住了。
而站在最后的林无秀、汪巍二人也是一脸的惊讶。
能让这两位厨神都如此恭敬，华夏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两人不禁都是偷偷多看了几眼方景之。
此刻，程怀礼也是走到了两位厨神的身边，抱拳鞠躬：“方爷，程怀礼给您请安了。”
方景之微微一笑，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
“程瞎子，有日子没见了。”
“爷，至少四十年没见了，上次见您，我还年轻呢。”
方景之闻言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是啊，白驹过隙啊，这二位是？”
“晚辈凌震！”
“后生欧阳凤尧。”
“今日见过前辈，三生有幸！”
说话间，凌震和欧阳凤尧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一丝不苟，满是恭敬，甚至不曾抬头。
这也是对华夏厨行顶尖级人物的尊重。
“都是好样的，抬头说话。”
方景之转头看向了梅子：“梅子，你跟兔崽子进去搬几把椅子出来。”
“是，爷爷！”
宋子轩和梅子搬出了几把椅子，凌震等人依旧站着。
方景之笑道：“行了，都坐吧。”
话说完，几人才敢坐。
这是规矩！
程怀礼道：“方爷，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您这些年一直在渡门，而且……还是子轩的师父啊。”
方景之摇头而笑：“往事云烟，老夫离开江湖多年，平静、自在、舒服。”
众人点头。
“对了方爷，这二位是现在华夏的南北厨神，北厨神凌震，南厨神欧阳凤尧。”
“不敢，在方老爷子面前，我等哪敢称厨神。”凌震赶忙道。
欧阳凤尧点头：“没错，有方老爷子在，我等何为厨神？”
方景之笑道：“二位客气了，这些年老头子虽然不爱出门，但也知道些事情，二位大名也是久仰，刚刚听到二位报了名讳，便已经知道身份了。”
闻言，二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方老先生，说起来……我还是您的门生，记得四十年前有一次在百品楼，您亲自教厨，做了一道寿星报喜，当时晚辈就在现场。”
方景之皱起眉想了想，摇头笑道：“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你们年前前任如今坐到了这个地位，也一定是付出了很多。”
“都是多亏了前辈指点。”
“那都是放屁，老夫不过是去讲个课，赚些酒钱而已，也没打算教你们。”
噗！
宋子轩暗道，我说什么来着？这老头说着说着就不好好说了。
凌震几人也是尴尬，不过还是马上赔了笑脸。
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能见上这样的老前辈一眼，已经知足了。
几位老江湖聊着天，宋子轩接到了贝勒的电话。
“子轩，过来看看吗？”
“啊？贝勒，我在渡门呢。”宋子轩道。
“我知道，我也在啊。”
“什么？你也在？”
宋子轩也是醉了，贝勒这家伙不仅消息灵通，行踪还让人摸不定的。
这会儿居然也在渡门。
“是啊，你忘了啊？我以前拿下的那个酒楼，现在装修完了，随时都可以办.证件了，怎么样宋老板，要不要开个张？”
贝勒嘿嘿笑道。
“嚯，你这家伙办事效率还是真够高的，这都办好了？”
“呵呵，这阵子也没有停下来啊，大毛几乎每天都在这边盯着呢。”
宋子轩点点头，的确，这段时间贝勒都是自己，身边的助理都不见了。
原来是偷着把店都装修了。
“看来我们的合作迫在眉睫了？”宋子轩笑道。
“宋老板，我可会把我的未来都压在这个店上，你可不能让我投资失败啊。”
宋子轩闻言一笑：“得了，你少来，你贝勒的产业多着呢，那你想怎么开业？”
“越快越好，你别忘了你说的招牌菜啊。”
宋子轩自然不会忘，他原本就打算把斗龙门在这家店推出的。
到时候帝王炒饭、金鳞五道羹和斗龙门就可以分别在三家店做主打菜了。
“宋老板，赐个名字吧？”
宋子轩闻言想了想：“贝勒，我有个不情之请，渡门市的美食历史悠久，更是有一家九凤楼在百年前火遍了江北，如今百年过后，九凤楼早已经没了，咱们就叫九凤楼怎么样？”
“九凤楼……好名字啊，不过我要先查一下会不会有侵权的问题，如果没问题，我马上找人做牌匾，然后去市场监管那里注册。”
“没问题，注册的事情交给我，在渡门……我还是可以走快捷通道的。”
贝勒一笑：“得嘞，那宋老板您就等信儿吧。”
挂了电话，再回头，宋子轩不禁笑了出来。
只见梅子给每人端了一碗炸酱面，几位前辈都在一边吃面，一边和老爷子聊着天。
要是换做同时，恐怕这些美食界地位最高的人，怎么也不会围在小院儿里吃炸酱面的。
宋子轩倒是好奇，爷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们来看我，老头子高兴啊，不过可惜没有酒，应该喝点才对啊。”
“咳咳，爷爷，您别逗啊，您现在这身子可不能喝酒。”
宋子轩赶忙道。
凌震也点点头：“方老，子轩说的没错，身体为重啊。”
方景之一笑：“我不喝，你们几个喝也行啊，老子闻闻味儿就成。”
说完，众人都是笑了。
宋子轩道：“爷爷，您放心，过段时间我会亲自把几位接过来，到时候咱好酒好菜伺候着。”
程怀礼等人都是点头。
欧阳凤尧道：“那就借着子轩的话，我等晚辈约方老一局，到时候我们喝些酒，方老也可以乐呵乐呵。”
方景之缓缓点头：“成了，那咱们就说定了。”
当天下午，为了让方景之休息，凌震几人也便是离开了。
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能够和这样的前辈交流，简直是太幸运了。
临走，宋子轩在胡同口问道：“凌老，我爷爷……到底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怎么会认识他啊？”
闻言，凌震一笑，其他几人也是笑了出来。
凌震道：“傻小子，华夏名厨榜……几十年没有过第一，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子轩摇头。
“呵呵，那是因为华夏厨师只要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就知道没有人的厨艺可以超过当初的京城名厨，方景之！”欧阳凤尧笑道。
宋子轩不由瞪大双眼：“我爷爷那时候就有名厨榜了？”
欧阳凤尧摇头道：“这倒不是，但华夏名厨榜刚一建立，便已经给方老留了第一的位置。”
“第……第一？”
宋子轩终于明白了，王承庸对老爷子那样恭敬恐怕也是知道这件事。
其实自己也早该猜到了。
当初王承庸和老爷子聊天，李炎就是问了一句名厨榜，二人脸上显示出的都是不屑一顾。
原来他们都是榜上的顶尖人物啊。
直到凌震他们离开以后，宋子轩都感觉没有缓过来。
许久，他才离开胡同。
不过宋子轩没有马上回燕京。
他接到贝勒的消息说九凤楼是可以注册的，不仅渡门现在没有，连燕京、兰源这些地方也没有重名。
贝勒提出可以注册商标，在全国范围内，直接拿下九凤楼这个名字。
宋子轩也是同意，毕竟可以重塑九凤楼当年的辉煌，拿这个名字，高大上不说，还可以借助以前的九凤楼来做广告，两全其美。
当晚，他便去找陆利军说这件事了。
陆利军倒是非常开心，毕竟九凤楼属于渡门历史文化的东西，现在拿出来做，本就是对渡门历史的一种宣传。
再者说，宋子轩是什么人陆利军很清楚，那是赵领导面前的红人。
这事儿当然得办！
他马上就联系了相关手续的部门，直接打好了招呼，告诉宋子轩随时可以去办理注册。
宋子轩正打算先留一晚上，明天就去注册的时候，程怀礼的电话打了过来。
“子轩，你在哪？”
“我还在渡门，程院，有事？”
“出大事了，《永膳录》……丢了！”
宋子轩瞪大双眼：“什么？丢了？”
“是，现在院方还没有公布这件事，你先回来一趟吧，大家开会研究研究。”
宋子轩也是无奈，现在做了个总教官，好像院方高层了一样，还要开会……
不过对于《永膳录》他也是十分关注，马上就叫方瑞开车，回燕京。
回到学院，宋子轩先是把陆利军答应注册的事情告诉了他。
毕竟贝勒在九凤楼那边也留了人，包括大毛他们，都可以先去把商标注册了。
有陆利军的关照，谁去估计都可以顺利地办下来。
随后，宋子轩便去了行政楼。
这会儿，院方高层连夜开会研究这件事怎么办。
汪巍道：“二位厨神，程院，监控都调过了，的确有人进入了那件屋子，不过他穿着夜行服，没法看出是什么人。”
程怀礼一脸的焦急，这事儿可大可小。
说小了就是本菜谱，可说大了，这可是文物啊。
“简直是胆大包天了，公然进行政楼偷《永膳录》！”程怀礼大怒。
汪巍叹了一声，旋即在投影上开始放监控录像。
很快，众人便看到了一道黑影进入了行政楼，并且进入了放置《永膳录》的房间。
几人气得牙根痒痒，不过宋子轩却是微微一愣。
这身影……有点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