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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宫女小心翼翼地将水袖呈上,她目光闪烁,看上去胆怯的很。
白知柒见她有些面生,而本该亲自送来水袖的画意也不知去了哪。
“画意呢?”
那宫女也不知为何,竟是直接哭了出来,像是无比惧怕白知柒一般。
白知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哭泣吓了一跳,她和赵嫔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同样的疑惑。
这时,方装扮完毕的王诗雨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从两人身旁经过,她轻飘飘的扫了那宫女一眼,不咸不淡道:“看来姐姐这欺凌宫人的事迹已无人不知了。”
白知柒不想同她一般见识,接过那水袖就要入场,可赵嫔却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她拉住白知柒示意她不必着急入场。
“白婕妤是个心慈手软的,本宫却不是,不要认为这宫里头的人都同白婕妤一般性子温和,这以下犯上是个什么下场,还需要本宫亲自教你一试?”
果不其然在王诗雨脸上看见了难堪的神情,她的位分比二人都低,先前一时口快说出来的话已覆水难收,二人若真要同她计较起来,王诗雨可是难逃责罚。
王诗雨于是放软了态度,低声下气的朝二人道了歉,这才甩袖离去,只是目光如淬了毒液的冷刃,恶毒难掩。
赵嫔看着那道忿忿的背影,转身道:“白婕妤同她客气些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常在,身份不过尔尔,这后宫里谁不比她金贵?撒野居然还撒到我们头上来了,真是放肆。”
赵嫔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苦口婆心的规劝,白知柒忍不住笑道:“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也对,狗咬了我们,我们难不成还要咬回去?下次我就直接寻个打狗棍,往那王常在身上敲。”
赵嫔是将门之后,性情自然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白知柒被她逗得直笑,两人也越发亲近了起来。
第一个入场的是王诗雨,白知柒见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倒不像是去跳舞,更像是去出风头的,但随即响起的掌声却也在证实着王诗雨舞蹈的精彩。
好歹也是太后亲自选进宫的妃嫔,怎会没有一点才艺傍身?
候场的妃嫔们渐渐少了许多,赵嫔登场后,接下来就该轮到白知柒。
白知柒无所事事的在椅上等着,画意也在这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今早吃坏了肚子,这才寻了个路过的宫女将水袖给您送来,您可收到了?”
白知柒见人着实是急坏了,喘着气,额上还冒着冷汗,她伸手用绣帕替人擦了擦脸。
“收到了,看来也不是每个宫女都像我们画意一样可爱。”
“娘娘!”画意脸红红的,嗔怪到。
“奴婢替娘娘再检查下吧,这舞衣可马虎不得,稍有不慎都要出大问题。”
白知柒任由人检查着自己的衣物,还没等画意检查完,外头的太监就已开始传唤白知柒。
“你在这乖乖等我,平姬今夜也在揽月阁设了宴,一会儿就带你去宫外头吃好吃的。”
“嗯!”
几场歌舞下去,场上众人早已看的眼花缭乱,渐渐有人开始举杯交谈,不再往台上望去。
而从始至终,卫珩的眼神就没往台上去过,他向来不喜歌舞,不喜乐声,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比不过沙场上的霍霍战鼓声,比不过刀光剑影。
直到余光中出现一抹引人眼球的红影,他侧目望去,少女额间的红梅花钿也就入了他的眼,血红色的舞衣,衣袂翻飞之际犹如涅盘重生的火凤,引去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她生的不算美丽,但却在入场的第一时间,就成了场上的焦点所在。
随着丝竹管弦声响起,少女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腰间的褶裙随着她的动作,如同冬夜悄然绽放的红梅,她用细碎的舞步,带动脚踝处繁响的铃声,衣裙如同红霞般在场上扬起,奏乐渐急,少女如同疾风般轻巧的在场上旋转,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鲜红的舞衣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而出,牢牢抓住了众人的视线。
只见她玉手一挥,两条红色绸带轻扬而出,如同火海般起伏不定勾住殿上横梁,少女纤足轻点,衣决飘飘,一跃而起,竟如同仙子一般腾空出现在大殿之上,场上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可下一秒变故突生,那水袖竟在空中乍断,少女顿时犹如失了羽翼的火凤,急速坠下横梁,场上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
白知柒自认轻功不错,可那不说明她能脚踩空气上天,正着急不已,席间竟跃起一道人影,在空中稳稳的接住了她。
回过神来,白知柒已被人接回了地面,而她的一只手还揪着人的衣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变的微妙了起来。
若按照平时,这等英雄救美的事迹只会为人歌颂,可现如今在大殿之上立着的两人,一个是皇上的妃嫔一个是才订了婚约的卫珩,场上众人顿时没了声,暗暗瞥了一眼主座上那人的脸色。
王诗雨先一步站起身来,斥责道:“真是岂有此理,你二人这样成何体统?!”
一些妃嫔也跟着低声议论了起来,但都觉得这场上的两人郎才女貌,格外相配。
白知柒连忙从卫珩的怀里跳了出来,她下意识望向太后,果然在她眼中看见了不悦。
“白婕妤身为妃嫔,应该懂得避讳,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番举动,恐怕不妥。”兰芷苓在位上神情不变,可其中的意思已再清晰不过。
白知柒方才和卫珩接触的过分亲密,这显然是在人前打皇上的脸。
“按照宜妃的意思,白婕妤就应该这样不明不白的摔死,可对?人人都说宜妃娘娘菩萨心肠,好善乐施,如今看来,这传言恐怕是做了假。”柳意凝浅笑着,眼里的寒光却是藏不住,她笑眯眯的捏碎了一块糕点,颇为嫌弃的将其洒在了桌上。
“从前竟不知宜妃是这样的人。”
兰芷苓面不改色的接受了她的嘲讽,起身道:“臣妾只是在就事论事,还望贵妃娘娘莫要出言污蔑臣妾,白婕妤毕竟是宫中妃嫔,是皇上的人,自然不似宫外的女子。”
柳允南起身略施一礼,道:“卫将军前不久与宣平侯七姑娘订了婚事,在微臣看来,卫将军之所以出手相救,也只不过是不想让七姑娘痛失亲人罢了,宜妃娘娘何必咄咄逼人。”
沈太傅闻言起身,朗声道:“那又如何?他二人举止这般亲近,一个嫔妃一个臣子,属实怪也。”
沈洛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头一回认识他一般,她紧咬着唇,心里也跟着揪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