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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是不语,仿若未闻的打量着自己手上的护甲。
沈太傅站起身来,恭敬道:“回皇上,白婕妤方才殿上失仪,太后娘娘已做处置。”
寒风掠过殿内,激起一阵呼啸声。
高座上的男人勾起薄唇,“朕听闻有人救了白婕妤,还不知是哪位爱卿?”
众人小心翼翼的望了眼戚玄迟,都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纷纷在心里替卫珩祈祷着,谁不知当今这位圣上是何等手段?太后是顾及皇上的面子才没责罚卫珩,可不说明皇上不会拿卫珩开刀啊。
况且卫珩前不久刚与宣平侯的七姑娘订了婚约,必定难逃其咎,指不定要被皇上迁怒,宣平侯可能是真的完了。
柳允南起身行了一礼,道:“是卫珩将军。”
柳允南此言即出,众人明显感觉到皇上身边的气压都低了许多,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坐在位上的卫珩,一向掩饰极好的阴冷狠戾顿时浮现眼中,叫人无端生惧。
不知过了多久,戚玄迟薄唇轻启,“赏。”
偏偏叫人听出了其中隐忍的愤怒,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卫珩这才有了反应,只见他起身高声道:“臣谢恩。”
戚玄迟冷冷的看着位上不卑不亢的男人,仿佛他方才不是在奖赏,而是在赐死。
这下大臣们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白婕妤哪像是失宠了的样子?皇上巴巴赶来给人家洗白都嫌来不及的,其中偏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看来宣平侯还得再风光个一阵。
柳意凝抿了口酒水,稀奇道:“本宫怎么瞧着皇上是在吃醋呢?”
“醋什么?”沈洛言将目光从自己那咬牙切齿的父亲身上收回漠不关心的问到。
“本宫可不敢揣摩圣意,只能感叹白婕妤是个有福气的,估计皇上等会儿还会免了她的责罚。”
可几人一直苦等到宴会结束都没见皇上再开过口,就像是忘了这茬似的。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柳意凝盈盈起身送离了皇上,看着那道匆匆的背影,她掩唇笑道:“本宫怎么瞧着皇上是赶去兴师问罪了呢?”
白知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她四仰八叉的躺在踏上,身上胡乱盖了层被子,要想在冬夜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着实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屋外急切的脚步声在将要靠近房门时刻意被人压低,白知柒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继续趴着睡。
画意不断的往炉里添着炭火,见有人进了屋,她小心的比划了个动作,示意来人白知柒还在安睡。
戚玄迟微微颔首,走至炉边暖了暖身,冬夜里时不时还会飘上几朵雪花,因此他身上还带着凉意。
白知柒在睡着前还在不停念叨着要带美人一块儿去揽月阁,这下终于是盼到了,自己却又睡着了。
两人都不忍心将她吵醒,因此画意安分的守在隔间,戚玄迟则缓缓踱进了里间。
戚玄迟褪下披风,坐在椅上静静看着正酣睡着的人儿。
小姑娘的眼睫生的又长又翘,随着呼吸不停在眼底扑棱着,像只黑色的小蝶,看起来莫名的可爱乖顺。
许是对他身上散发出气息格外熟悉,白知柒循着那股淡淡的香气慢慢将脸凑了过去。
戚玄迟离得较远,白知柒这一凑就凑到了床边,险些从床上跌落下去。
白知柒最后是在一个温暖的臂膀里醒来的,她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迷茫的看着面前这张逐渐清晰的俊美脸庞。
“美人。”白知柒甜甜叫到。
戚玄迟冷冷看着她,将人抱回了床上。
白知柒坐在床上打量着他的脸色,阴沉至极,偏偏眼里又带着控诉,就像是埋怨丈夫在外沾花惹草的小媳妇。
白知柒抱着柔软的被子,被他这样看的心里也跟着没了底。
“美人?”
戚玄迟没理她,只错开目光淡漠道:“不是说要带我去揽月阁?”
“对对对,带你去揽月阁吃好吃的呢,要把美人养的白白胖胖的!”
白知柒从床上跳了下来,怜惜的看着美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瞧瞧美人瘦的,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一点软肉也没有。
戚玄迟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瞥了眼她平瘪的身子。
他反倒觉得该多长些肉的人应是她自己。
戚玄迟冷冷道:“是该多吃点。”
绯儿早早便到了揽月阁,她挨着平姬仔细的调着手中的香。
没过多久,她小声试探道:“我不在阁里的这段日子,可有雅客选过我?”
平姬闻言,整理了一番措辞,不在意道:“那月牌嘛,人在就摆人不在就不摆的,绯儿忘了?”
绯儿埋下脑袋,闷闷“嗯”了一声,平姬不愿伤到她,因此挑了别的说,可她问的却不是这些,她想知道的是有没有人真的在乎她的存在,恐怕也只有那位会真的在乎自己了。
“定宸公子可有来过?”
“不曾见过那位呢,那位近些日子不知在忙些什么,已许久不曾见过了,最后一次见到便是上一次点你那一回,那位看上去像是十分喜爱你的,绯儿日后若是出嫁了可莫要忘了我这个老家伙。”
“平姬姐姐说笑了,你还年轻着呢。”
绯儿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起一个弧度,心情也跟着好上了许多。
屋外一下变的热闹了许多,姑娘们大多都跑到了院外,两人擦净手也跟着朝外走去。
“阁主可算是回来了。”
“大忙人阁主,有没有想雪霏?”
“阁主是不是去外头寻花问柳了,是我们这些花儿不够美,看不住阁主的心吗?”
“让我猜猜,是卫小将军呢还是幽梦居居主呢?我可压的卫小将军啊,阁主您当真不考虑一下?”
听了这些话戚玄迟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小心将人护在怀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白知柒被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在中间,院外一度变的十分拥挤,她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大手。
“别闹我,没看见有客人在呢?这要是给我挤坏了,拿你们是问!”
众人这才渐渐散开了些,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
“我就说是阁主在外发现了美人,身段看上去宽肩窄腰的,平平无奇,哪有我妖娆?蒙着面也不知究竟长了怎样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竟能诱的阁主几月不回。”
戚玄迟闻言,冷冷道:“不劳猜测,尚能入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