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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的破洞在夜里被人匆忙修复,碧晴推开那扇缝缝补补的房门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踏进屋内。
“柒姑娘,您可要吃点东西?”
被唤的女子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见到来人也只是恹恹的掀起眼帘,泛着初醒水雾的杏眸潮湿又迷离,勾人的紧,看的碧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红着脸将饭菜布好,眼睛时不时往白知柒的方向瞄上一眼。
这柒姑娘比她先前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好看,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也不知是哪家落魄高门遗留下来的贵女。
白知柒还没从她那一声“柒姑娘”里回过神来,天还没亮时易梧岚就把她要的东西全找来了,她片刻不歇的研制了一晚的香料,此时大梦方醒,以为现在还是在宣平侯府里的那段时光。
白知柒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问道:‘画意呢?让她去问问阿娘饿不饿,若是饿了便请她来一同用膳。’
她没发出一点声音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话,碧晴奇怪的看着她,“柒姑娘?”
白知柒回过神来,因困倦而产生的泪水从白嫩的脸颊滑落,她拂去眼泪笑着摇摇头,示意碧晴将东西放下就行。
“好。”碧晴收拾完凌乱的桌面便退下了,也不曾询问白知柒方才想说的那些话。
白知柒起身环视了一圈屋内陌生的摆设,心里莫名酸涩。
曾经盛宠一时的白婕妤既然死了,画意和绯儿又该如何自处呢?皇上会放过她们吗?
不适时的,房门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白知柒回眸望去,敞亮的门口哪还有门的影子?地上徒留几块木块和木屑,凄凄惨惨的碎了一地。
大风刮过,木屑随即往屋里慢慢移动了一段距离。
“这门质量太差了,改明儿我给你换个金的。”
用财大气粗来形容这个人简直不为过,可白知柒就喜欢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冤大头。
见她站在屋内发呆,易梧岚凑过去将她研制了一晚的成果看了又看,随即夸赞道:“我就说小家伙身上怎么总是香喷喷的,原来小家伙喜欢调香吗?小家伙莫不是个香师?”
香师这职业早在几十年前就消声灭迹了,几百年前由大袁传入东辰,如今记得这职业的人是少之又少,没成想易梧岚居然就是其中一个。
白知柒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捧起米饭就着几根青菜下肚。
就算是简单的菜品也被她吃出一种十分美味的感觉,早已用过膳的易梧岚看她吃的这样香,一张小嘴吃的油腻腻的,也不自觉的跟着吞咽了起来。
“吃慢些,没人同你抢。”
易梧岚说着就要为她倒上帮助润喉的茶水,白知柒眼疾手快的夺过茶壶自己对着壶嘴倒着喝,她一脚踩在凳子上仰着头,倒像个不拘小节的女侠客。
易梧岚见人不搭理自己,想在她这里找出点存在感,于是道:“等会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白知柒这下倒是理他了,只不过眼神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总感觉这人是别有目的。
但至少她是能出去的,到时候把人甩开溜回揽月阁也不是不行。
两人偷溜出去之前寻了遍白琳琅,但白日里几乎看不见她的人影,听说是镇国公的世子爷又包了她一整天。
白知柒觉得那苏瑾真是欠揍,从前她二姐姐一心一意对他时他不懂得珍惜,现在又上赶着来寻人,偏偏又狗嘴吐不出象牙平白招惹她二姐姐不快。
和她那个失去了发妻才懂得珍惜的便宜父亲一样,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除了她的美人。
秋泯楼里有一道暗门,据易梧岚所说是他自己一铲子一铲子刨出来的。
那他还挺能,刨。
两人来到熙熙攘攘的街上,叫卖声与讨价声此起彼伏,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慷慨激昂的讲着如今京中盛传的话本,唾沫横飞。
如今雪几乎融尽,偶尔有几辆马车从街上缓缓经过,车轮碾碎菜叶的声音脆响。
有一匹马停在路边,白知柒定眼望去,隔着白纱看清那是一匹极其漂亮的骏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杂毛,毛色赤红和熟透的红枣是一样的颜色,稀碎的日光照在它的毛发上,油亮顺滑的惹人侧目。
它倨傲的抬起一只前肢,时不时嗤着气,接受着人们赞叹的目光。
白知柒不经想起自己的黑老大,那是她在雪地里救起的奄奄一息的生命,她养了很久才把它养的高大漂亮。
“小家伙喜欢这匹马?”
易梧岚弯腰看着她,两人为了不惹人注目都戴着纱笠,但白知柒显然是被那匹马引去了注意力,不然也不会待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往那匹马的方向看。
果不其然看见白知柒的白纱上下动了动,易梧岚从荷包里掏出银子就要往那匹马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匹马的主人何在?本公子向你买匹马,价钱好说。”
好马不议价,白知柒才不想跟着他一起丢人现眼。
趁着现在易梧岚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白知柒转身就要混进闻声而来的人群。
“小家伙,你要去哪?”
白知柒脚下生风,顾不得手臂上的伤还未好就要拨开人群往里钻,没成想有人被这人群挤恼了,狠狠的朝一个倒霉蛋身上推了一把,而白知柒正好就是这个倒霉蛋,她手臂吃痛跌跌撞撞的朝一个地方摔去。
混乱中有人踩了马蹄一脚,马儿受惊扬起两蹄就要冲入人群中,人群大叫着被吓的四散开来,剑身脱离剑鞘的声音划破空气被这些混杂的声音盖过,不为人所察觉。
齐炜与一干护卫正护着自家陛下传过这突然变的拥挤的人群,冷不防从人群里窜出一个纤细的身影一下扑倒在几人的保护圈之中。
白知柒还没从这场混乱中回过神来,冰凉的刃身就已抵在她脖间。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吓的浑身一颤,人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看向那持剑的人。
嘲弄冰冷的声音如佩石乍响,不紧不慢地落在白知柒头顶,明明那样熟悉却又格外陌生的狠厉。
“梁王的人?”
几乎是一瞬间,白知柒的眼泪就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