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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白知柒又出去和人“打架”,白琳琅最近几日都将她看的很严。
严到恨不得日日都盯着,这也间接导致苏瑾越发吃味,整日里说些酸言酸语,让白知柒烦的紧。
这日苏瑾好不容易劝动白琳琅陪他出府逛逛,留白知柒一个人待在偏院里乐得逍遥自在。
若是忽略了突然闯入院内的这群人,白知柒可能会更快活。
苏沁甫一踏入偏院,目光便被那坐在院中嗑瓜子翘着二郎腿的女子吸引了过去,她耳濡目染四德多年,举止恪守规范,那曾见过如白知柒这般行径的女子。
但这女子的一张脸,着实像极了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这不得不让苏沁保持警惕。
白知柒往嘴里抛着刚剥好的瓜子,见来人一副大家闺秀的气度,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这估计就是镇国公那位非正房所出的女儿了。
苏沁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你是何人?”
白知柒瞳眸微动,苏瑾似乎不大喜欢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平日里提都不带提一嘴的,白琳琅每每谈及他也只是草草带过,并不细讲。
“苏瑾的仇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白知柒是如此想的。
可这位镇国公二姑娘似乎并无反应,凝视着白知柒的眼神里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
“兄长为人谦和,断不会同女子计较。”
这下倒是把白知柒弄得没话说了,她觉得自己若是再说恐怕就与挑拨离间无异,虽然苏瑾与她的确更像是苦大仇深的关系。
白知柒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既如此,那你便当我与他毫无关系就成。”
苏沁看着她那与苏瑾几乎如出一辙的神情举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白知柒觉得挺奇怪的,苏瑾前脚刚走他这妹妹就寻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问完还把自己整不高兴了,这可还得了?
苏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蹙眉道:“这位姑娘,你身份不明,长期住在镇国公府里恐怕会惹人非议,如今府内上下已隐约有了姑娘与兄长的传言,若是传入父亲耳中...”
原来是来赶人的,白知柒以为自己住的已经够远的了,怎地还值得这位二姑娘亲自来赶?看来自己真的挺占地方的。
毕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白知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你说的是。”
见自己已渐渐说动了白知柒,苏沁接着道:“姑娘若是实在没有去处,我在外恰好有一处空着的院落,姑娘若是不嫌弃,现在就能搬入。”
这赶人赶的也太急了些,白知柒觉得自己倒不至于碍事到这种地步,她与那苏瑾当真没什么。
白知柒本想等白琳琅两人回来再商议,结果苏沁办事效率过于高效,没多久就把她的东西打包好,往她所说的那个院落搬去。
更让白知柒感到稀奇的是,搬空偏院时,路上居然一个人也不曾遇见,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
这种种一切都透露着古怪,直到白知柒被人带上一辆马车时,她才反应过来。
苏瑾从来都不曾向他人提及过自己的存在,又何况是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妹妹呢?
白知柒喊道:“停下,我落东西在府里了!”
马车外无人回应,但有人中途翻身下了马,白知柒甚至能听见他滚落在地上时发出的动静。
马儿似乎受了惊吓,扬蹄而奔,马车颠簸到车内的物件到处翻滚,几次险些砸破白知柒的脑袋。
白知柒连忙掀开车帘拉住马缰,但无论她如何策马马儿都如同发疯一般不听使唤。
白知柒定睛一看,好家伙,马儿的尾部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什么搬家路啊,这分明是给她找了条死路!
她与这苏沁无怨无仇的,她何故这般害她?
顾不得多想,白知柒从袖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马儿与马车相连的部分烧断。
马车一路横冲直撞,吓的街上行人纷纷躲避,嘴里骂骂咧咧的注视着马车离去。
马儿嘶鸣声过于刺耳,易梧岚正与几个商贩在茶楼里讨论近日盐价上涨一事,听到这动静好奇的往外望了一眼,这不望倒好,一望就看见了那趴在车上正费力驭马的娇小人影。
自从白知柒提出那酒水味有古怪后,秋娘便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之后便寻到易梧岚让他去盯着场上动静,结果易梧岚前脚刚到,便被告知人没了。
白知柒凭空消失于秋泯楼内,维持场上秩序的下人惨死湖中亭。
易梧岚心中着急,本想带人去搜查白知柒的下落,那曾想卫珩后脚就来了,还将秋泯楼里所有客人一并关进了牢里,参与了白知柒那场曲宴的更是被他单独抓出去狠狠惩治了一番,听说是几日都下不了床。
秋泯楼也被一股莫名的势力封禁了,易梧岚却知道这是皇上的手笔,他若是想让秋泯楼彻底垮台,只需要动动嘴就行了,倒是苦了他,还得四处谈生意维持生计。
“这是哪家的姑娘?倒是个胆子大的,出门也不带几个侍卫,这下好了,马儿惊了,恐怕是不撞个车毁人亡不休哦。”
“闭上你的嘴。”易梧岚丢下这话连忙从茶楼上翻了下去。
几个商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里可是三楼,平常人这样跳下去腿都得折了吧?
好在易梧岚不是平常人,他稳稳落在马车上抱起白知柒就往另一处屋檐上跃去。
被易梧岚抱在怀里时,白知柒还处于一个茫然的状态,她不是没想过用轻功跳出去,但她方才被马车晃的腿软了,根本使不上力气。
“小家伙,你没事吧?”易梧岚关切的问到。
白知柒急忙叫道:“马马马!易梧岚,别让那马跑没了啊!她马没了啊!”
易梧岚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这场足以记入史册的英雄救美算是失败了,而且是非常的失败。
待易梧岚派人拦下马匹时,已至黄昏。
白知柒看着马屁股上那道刀痕,不由得啧啧几声。
“看起来是挺疼的,我要是给这样捅上一刀,跑的肯定比它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