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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柒泄愤似的踹了一脚地上已没了生息的蒙面人,恰好望见了床帐里那双恐惧的双眼。
白知柒上前替她解开了穴道,笑道:“自己的宫人和他人联合起来想要取你的性命,你当真对此一无所觉?”
贤妃苦笑几声,垂下眼帘,“若非父亲授意,将军府的死士又怎会对本宫下手?”
“那日落水时你便发现了?”白知柒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问到。
贤妃合上眼,叹息似的说道:“圣心本就是一张如何划分也不会均衡的饼,本宫能得到的也就单手可量一般的大小,这一点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惠及整个将军府,白婕妤一死,陛下便再未踏足过后宫,他们已对本宫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你本可以再在宫中安稳的度过一段时日,只可惜先一步得罪了崔玥导致计划提前,但也同样为本宫提供了另一条生路,本宫生在唯利是图的余家,一生只能沦为为余家带去荣耀的傀儡,可本宫愿意弃荣华富贵于身后,投身于陛下换得自由。”
白知柒还未开口,便被率先闯入关雎宫的侍卫拿下。
她不无戏谑的看着贤妃,“这也在贤妃娘娘的算计之中?”
“施美人是本宫计划外的意外,但本宫相信陛下一定会喜欢这份大礼。”
白知柒赞成的点了点头,手握滔天富贵的揽月阁阁主,自然会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但问题就在于,她要把自己送给美人。
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乾清宫内,白知柒像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试图爬向窗边。
还没爬出几步,就被人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白知柒在空中转了个圈,不敢对上眼前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姐姐,好久不见。”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偏偏掺了过多的情意,弄得白知柒小脸一红。
戚玄迟情意潋滟的目光在看见少女肿起的脸颊时顿时化作利刃,他伸手抚上那一处凸起,眼神愈发危险。
白知柒咽了咽口水,又在空中蹬着腿转了回去。
戚玄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声道:“是谁做的?”
“我...我已经揍回去了,她比我要惨一些。”
戚玄迟朝一旁的齐炜递了个眼色,齐炜得了旨意立马转身出了乾清宫。
戚玄迟揽起她乱动的腿,将人扛在肩上迈步进了寝宫。
“陛下,我自己能走的。”白知柒顶着几个宫人惊讶的目光,把头埋到他肩上闷闷到。
“姐姐受伤了。”
“只有脸受伤了啊,其他的地方也没事。”
察觉到身周的气压又低了许多,白知柒这才改口道:“啊!受伤了!走不动了,要陛下香一口举高高!”
肿起的脸颊很快被人轻轻映上一吻,白知柒忍不住耳根发热,不得不感叹到帝心难测。
白知柒顶着一张被包扎成了圆球的脑袋,问道:“陛下早就知道我在宫里了?”
“五日前被静嫔的宫女背后说了坏话,四日前被何贵人嘲笑不得宠,三日前...”
白知柒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在人含笑的目光中心虚的垂下了头。
“我也不是故意隐瞒陛下的,属实是时局所迫,为了弥补陛下我不也写了那么多...情诗吗?”
“所以我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戚玄迟抿着唇,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既然回了宫,便待在我身边吧。”
白知柒抓住他那只手,放在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可我还是比较喜欢偏殿,虽然冷清,但是挺好的,也没人敢招惹我。”
戚玄迟垂眸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缠上了她垂落在肩上的发丝,“也好。”
白知柒眯着眼享受着他的抚摸,突然出声道:“陛下,北襄贡女是否平安关系着两国,她不能死。”
“那日在街上救下了北襄太子和贡女的人,是姐姐。”
已是十分了然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白知柒捏着人掌心的手微微一顿,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
“我听说姐姐中了毒,如今可好些了?”戚玄迟反手将她的小手包进掌心,温声询问到。
也难怪太医院后来几日送来的药材比往日要好了一倍不止,剩下的珍贵药材全被白知柒收进了偏殿里。
白知柒笑着趴在他腿上,“已经痊愈了。”
戚玄迟见她神色不再紧张,忍不住将人抱进了怀中,“姐姐既然想让那北襄贡女活着,留她一命又何妨?”
白知柒有一句每一句的和人谈着话,最后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戚玄迟看着她的睡颜,嘴角噙着笑意,将人抱进了床榻。
齐炜踏进寝宫内,小心扫了一眼榻上,这才小声道:“陛下,柳丞相还在外候着呢。”
戚玄迟替人掩了掩被子,这才起身朝寝宫外走去。
柳允南坐在位上,桌上的清茶早已不再冒着热气,他朝戚玄迟行了一礼,道:“陛下,杜凡先已畏罪自杀,生前留下一封承认罪行的书信,经辨认已确认是本人所写。”
戚玄迟嘴角微弯,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与先前的宣平侯如出一辙,朕宁愿相信他会畏罪潜逃,也不信他会抛下权势与资产畏罪自杀。”
“那人出手利落,将剩下的证据毁的一干二净,梁王安插在皇宫内的人经由排查已大多被卫珩除去,北襄那边虽表示太子无事即可,不在意损失,可探子传来消息,北襄皇帝听闻消息时已是震怒。”柳允南所述皆为实情,可奈何每件事都毫无联系可言,显然是心不在焉,眼神一直有意看向寝宫内。
戚玄迟上前挡住了他试探的目光,笑意不达眼底,“难为柳相身有不适还要深夜来访,朕真是甚感欣慰。”
柳允南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惶恐道:“此乃臣之职责,陛下不必介怀。”
戚玄迟眼神淡淡掠过他,“那么柳相不妨早日回府歇息,其余事宜明日再做细谈,齐炜,送柳相出宫。”
“遵旨。”齐炜领命,转身对脸色不大好的柳允南道:“相爷,请吧。”
“陛下。”柳允南朝戚玄迟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臣今日有所逾越,还望陛下恕罪。”
戚玄迟淡然道:“柳相也该知道,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尽相同,莫要一意孤行,伤了两方情谊。”
柳允南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又是深深一鞠,“臣,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