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美人她又把皇上拐跑了 !
看着面前模样乖顺的少女,苏奉振长叹一声。
“方才陛下同我说了许多话,哪怕句句真心,在我看来,也无非不都是些想让我将你托付于他的陈词,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你当真愿意坐上这后位?这后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是荣耀,也能是枷锁,你若当真愿意,爹爹我定当替你扫平一切障碍。”
白知柒闻言,心中升起暖意。
先前的她之所以潜意识里抗拒镇国公以及镇国公夫人,无法不是心中憋着一口气,气他们一心护着苏沁,却忽略了她所受的委屈,可天下父母,谁又不是一心向着自己孩子的呢?
看着现在的他们,她大概也能理解苏沁当初为什么会宁愿冒那么大的风险,也要将她除去了。
“女儿自然是愿意的,我与陛下相处的日子或许不必其余妃子,但若真要论情,恐怕也要比常人深上许多,父亲母亲也不必担心我,陛下他待我很好,我也会常伴陛下身侧,做他最忠贞的臣,以及妻。”
苏奉振眼中含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没想到我苏奉振这一生,还能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出嫁,嫁的还是当今世上最尊贵的人,也不枉我这一生,驰骋沙场,为国尽忠!”
直到白知柒将夫妻二人送走,屏风后躲着的人才一个两个的探出了头来。
“真羡慕皇后娘娘,能有这样关心您的父母。”黄语曼说着,脸上的神情不像先前一般高兴了。
柳意凝沉默着,神情同样变得有些低沉。
沈洛言见状,知道她二人是回忆起了伤心的往事,连忙左右各牵起一个,哄道:“这世间可不止亲情这一种情谊,友情也同样可贵。”
白知柒默了默,可这几种情谊里,还有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
对她而言常伴身侧的东西,却是她们至今都无法奢求的。
宸枫宫内的气氛一度变的低迷了起来,施末有些着急的搓了搓手,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在她看来,这几位共侍一君,本应当水火不容的妃子,居然会出乎意料的成了知心好友,实在是一件奇事。
“施美人,施美人,你在想什么呢?”黄语曼叫她好几声都没见人应,干脆凑到她面前问到。
施末吓了一跳,下意识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只是奇怪,为什么几位娘娘共侍一君,却都不争不抢的。”
说完,吓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洛言舒然一笑,“施美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之所以会进宫,就是因为想要逃离被许配给他人,沦为交易货物的命运,并不是因为陛下而入的宫,在这里头,将一颗真心牢牢系在陛下身上的,可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居然就这样坦率的说出了口。
施末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该捂自己的,还是该捂她的。
黄语曼见她手忙脚乱的,忍不住安抚道:“施美人大可放心,陛下根本就无心理会我们这些人,平日里就算是说些什么,陛下也不会在意的,陛下真正在意的,可只有皇后娘娘。”
白知柒见她们三言两语不离自己的,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们几眼,“没事做什么老替我,平日里你不还称我为白姐姐的吗,怎么现如今就改口叫皇后娘娘了?还愈发顺口。”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日非彼时,当初的陛下才不会管我遵不遵守宫里头的规矩,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我若是对皇后娘娘不敬,指不定要受罚呢!”黄语曼说着,小心翼翼地的瞥了一眼四周。
警惕的小模样引得众人哄笑。
到了夜里,黄语曼硬赖在宸枫宫不走。
“阿缘说了的,陛下最近事务繁忙,是没有空来宸枫宫看望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就行行好,容我在您这儿睡上一觉。”
白知柒半是无奈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怎么今日非得睡我这儿不可?从前也不见你这般难缠。”
黄语曼又往被窝里钻了钻,“我与皇后娘娘许久未见了,甚是想念,当初得知皇后娘娘...时,我哭了好几宿呢,眼睛都快哭瞎了。”
说着,就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往白知柒面前凑,想让她看个清楚。
白知柒推了推她,把人又塞回了被窝里。
“既然要睡就老实点,否则待会派人将你丢回自己的寝宫。”
“皇后娘娘好狠的心!”
虽然嘴上这么嚷嚷着,倒是真没再乱动了,反而一瞬不瞬的盯着白知柒的脸,有些怀念的蹭了蹭她的胳膊。
“从前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就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
“那样好的气质,却不是个美人。”
白知柒又是无奈的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脸。
望着床幔,黄语曼叹了口气,“虽然知道淑妃娘娘今日说的不错,人生不止亲情这一个情谊,但我还是很想再重新体会一遍,拌嘴也好怎样也罢,就算是将我当成货物一般许配给别人,只要委屈的时候能有父亲和母亲的安慰,我也不会觉得很难过。”
白知柒曾经也是暗网里的一员,自然知道曾经的黄家是如何一个显赫的人家。
只可惜最后沦为先皇用来制衡其余两家的工具,早早泯灭。
“我曾经最大的梦想是想成为和御厨一般厉害的人,父亲母亲在世的时候,我还是个连面团都捏不成的小孩子,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大展身手了,他们却不在了,
看见许多好吃的糕点,我也总想着攒上一些,带回去给母亲尝尝看,她最爱吃的芙蓉酥现在我也会做啦,甚至做的比御厨还要好,可是她尝不到了。”
白知柒垂眸看着身边圈成一团小声哭泣的人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黄昭仪长大了,我想他们一定会为此感到高兴的。”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抽泣声才终于小了下去。
白知柒又替她掩了掩被子,这才披了件衣裳缓缓推门而出。
她曾经又何尝不是一个将近无父无母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