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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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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想法刚一浮现在脑海中,百里野就双目空洞,宛如一个能由他人随意掌控的提线木偶。

    安以悠若有所觉的望了过去,看见他这副模样后颇为嫌弃的蹙起眉。

    还真有这种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存在于世上?

    跪在地上的女子很快便缓慢的开了口,“那些人长相阴柔俊美,身上却丝毫没有阳气可言,声音也偏细,不似普通男人一般粗犷,但看言行举止,皆是从高门中走出的样子,虽不似高门贵子,但估摸着也是高门里的仆人,我觉得他们更像是宫里的太监,虽然偶尔会冒出几句戏腔。”

    话到了这里,温眠也有些糊涂了,“宫中的太监皆是陛下的人,怎么会害这北襄太子?”

    安以悠抽了几口烟,神情懒倦的吐出几个烟圈,“这北襄太子过于痴傻,陛下若是担忧北襄日后会因他败落,想要为北襄另择明君,也是情有可原。”

    白知柒沉默坐在位上,事到如今,她倒是思绪紊乱了起来,虽然女主所言不假,可若是背后那人有意让她们误判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心中隐约有两个人选,但若是害得她揽月阁从此再难在京中立足,对梁王有何帮助?

    莫不是梁王已经得知了她的动作,顺藤摸瓜寻到了揽月阁?

    这也不是毫无可能,她派去蜀州的人马多是出自揽月阁,那梁王若是有心查证,也难保不会寻到她头上来。

    思及如此,白知柒面色微凝。

    “阁主,幽梦居居主求见。”外面守着的姑娘传话到。

    温眠的脸一下就垮了下去,“这个时候所有罪证都直指他幽梦居,虽然极有可能是他人故意设下的迷阵,但顾寒舟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岂不是更能让人怀疑他的动机?况且我们揽月阁和他幽梦居可没有什么交情,犯不着专门挑在揽月阁出事时拜访吧?”

    白知柒微微颔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将人拒之门外,“带进来吧,我恰好有事要问他。”

    安以悠此时还并不知道白知柒和顾寒舟先前的纠葛,也就并未出声制止,她若是知道了,恐怕要提着刀把人赶出去才行。

    没人赞同她的拒绝,因此温眠只能默默坐在位上,不满的看着来人。

    男子墨发束起,身形笔挺,有着一张介于男女之间深邃精致的脸,却丝毫不会显得女气,鼻子英挺秀美,温和而又自若,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薄唇略白,平添几分脆弱的美感。

    这样的容貌,也难怪会引得京中无数闺中少女仰慕,甚至有人为了能听他一曲,甘愿掏空家财。

    只是目光过于柔和,倒像是特意伪装出的表象,凡是被这副皮囊迷惑了的人,都极有可能跌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白知柒不冷不淡的看着他,吹灭了手里的香条。

    这香条只能惑住心智不坚定的人,若是用在顾寒舟这样的人身上结果可能只会适得其反,被他编制出来的谎言迷惑,以导致失去了最开始的判断,白知柒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温眠先行出言质问到,换来安以悠疑惑的一瞥。

    她离开京城之前,白知柒和顾寒舟几乎是每日都出双入对,羡煞旁人,可为什么一回来便成了这样?反倒像是敌人一般,只等机会撕破对方的喉咙一招毙命。

    跪在地上的女子渐渐恢复了神智,唯独百里野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目光依旧空洞。

    安以悠不由得蹙眉,白知柒这香虽能迷惑住那些心智不坚的人,但香灭即魂归,像百里野这样被迷惑了这么久的人,倒是头一回见。

    也可想而知他已经心智不坚到了一种境界。

    顾寒舟面色无波,眼神依旧温和,“不过是听闻揽月阁出了事,便前来相助,但按照如今这情形看来,倒是我多此一举了,阁主一人便能轻松应对。”

    白知柒无心理会他这些客套话,一双平静透澈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顾寒舟,你此行究竟是为何,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想要做什么便直言。”

    哪怕是被她这么不客气的对待,顾寒舟也保存着先前那风光霁月的姿态,“我与揽月阁阁主毕竟也是多年好友,阁主何必咄咄逼人?”

    “可我与你却并不熟识,居主若是无话可说,那便请居主回幽梦居,我这里还有事要处理,恕不招待。”白知柒已下了逐客令。

    “你…你就是幽梦居居主?”女子意识回笼,看清了顾寒舟那张俊美的脸后激动的囔囔不能自语。

    顾寒舟微微挑眉,继而笑道:“姑娘怎会跪在这地上,虽然是在揽月阁,但也断没有需要跪人的道理。”

    说着,便要伸手去扶她。

    “她若是死了,揽月阁定会将居主视为凶手。”白知柒不紧不慢的开了口,端起手边的茶盏缓缓喝着。

    “这又是为何?我不过是于心不忍,想要搀扶这位姑娘一把罢了,阁主何必将我视作洪水猛兽?”顾寒舟不明白的开了口,仿佛当真只是想要好心的把人扶起来。

    “她正是险些造成揽月阁损失的元凶,既如此,居主也要相扶不成?”温眠适时出声提醒到,这一下倒是彻底断了顾寒舟想要扶起那女子的念头。

    “难怪一进屋便见这位姑娘跪在地上,原来是做了这般不可饶恕之事。”顾寒舟皱眉收回了手,看上去像是真的替白知柒感到义愤填膺的样子。

    安以悠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目光,视线不偏不倚的和白知柒对上,在她眼里看见了同样的疑惑后,心中隐约升起一个疑问。

    她和白知柒不论是何时,都未曾遇见过这样的顾寒舟,虽然神情有八分相似,谈吐也几乎一致,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譬如顾寒舟若是想做一件事,就算是会被人阻拦也不会理会,他看上去虽然是一个十分迁就的人,实则自我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又怎会因为白知柒几句话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