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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默赶到医院的时候,墨湛也在,关美洋躺在病床上,神色也不太好。
“怎么回事?”阮默没有问墨湛,而是问向关美洋。
十几个小时前,阮默才警告过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而且之前关美洋的状态很好。
“是......”墨湛就要解释,阮默一个冷眼杀瞪过去,“让她自己跟我说!”
如此凌厉的气势,让墨湛也一震,关美洋似乎也被吓到,求救的看了眼墨湛,才怯怯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有扭着摔着,不知怎么的就见红了。”
怀孕的女人不足月,最怕落红!
“大夫说有早产的迹象,还需要再观察,”墨湛解释。
“大夫说了应该没有大问题,”墨湛又安慰阮默的补充。
她看了眼关美洋的大肚子没有说话,走出了病房,墨湛跟了出去,“默默,我会不惜一切也保住这个孩子的。”
“你保住?”阮默反问,“墨湛,你怎么保得住?孩子在她的肚子里。”
墨湛被她堵住,阮默见他纠结的样子,把脸扭到一边,“她见红的事,大夫怎么说的?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会有早产迹象?”
上次那个孩子早产是因为怀孕的人摔倒了,而刚才关美洋说她什么也没有做。
墨湛信她,但阮默不信。
“你怀疑她?”墨湛听出了阮默的意思。
“不该怀疑吗?墨湛那孩子毕竟不是她的,她很清楚孩子生下来,她的结局是什么,”阮默提醒。
墨湛沉默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这个时候怀疑如何,孩子在关美洋的肚子里,这个女人说不得碰不得。
阮默将墨湛的反应看在眼里,她什么都明白,也知道他为难。
想到这几天来他们的痛苦纠结,阮默知道必须下狠心做个了断了。
“墨湛,她代孕不过是为了你,你去陪她吧,直到孩子生下来,”阮默突然出口的话让墨湛眸子一缩。
“默默,你什么意思?”他颤抖的问。
阮默忍着胸口酸胀的痛,“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孩子平安生下来,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法云寺的大师说了,要想快乐就懂得取舍,而这几天她的难过,正是因为不舍,不舍得把自己心爱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
而现在,她不得不舍了!
她舍下墨湛,关美洋就会称心如愿,也会为了墨湛护好孩子,而墨湛也不用夹在她和关美洋为难,这样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至于她,难过一点痛一点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也痛习惯了。
况且她的命朝不保夕,她要为阮家留下一条血脉,这个孩子不能有事。
所以,她只有舍了墨湛!
“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了?”墨湛捏住她的手腕,很用力。
阮默能感觉到他的疼痛,可这痛是他造成的,只是此刻再埋怨已经没有意义。
“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阮默喃喃的问他。
她话音落下,就被墨湛一把拉进怀里,“默默,你怎么能不要我?”
这样的他,让阮默又想起了之前他流着泪哀求她的样子,其实她难过,他更痛苦。
想到这里,阮默不忍的伸手摸向他的头,“墨湛,我没有不要
你,只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只能这样做。”
“我不同意!”墨湛拒绝。
“默默,我们一起照顾她,”下一秒,墨湛又说。
阮默胸口那好胀,好像有个莫大的气团在涌动,她趴在他的怀里,双眼呆直,“我们一起?我们如何一起?墨湛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她的反问让墨湛沉默,阮默闭上眼,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墨湛,这是最好的办法,能保住我们孩子的最好办法。”
“默默......”
“从今天起,你全心照顾她吧,等孩子生下来......我们的事再说!”阮默说着从他的怀里挣开。
墨湛却没有松手,“默默,再说是什么意思?”
他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他害怕。
阮默头痛的难受,这种纠缠真的累心伤身,“墨湛,我现在很累,放我走,好吗?”
看着她脸上的倦容,墨湛哪舍得再纠缠,虽然不舍不愿不敢,可还是放了手。
如她所说,现在先保住孩子,而至于阮默,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阮默从医院离开,车子没入车流时,她也被悲伤的洪流淹没。
半年多前,她将墨湛拱手相让,如今她又一次放了手,她阮默自认为能掌控一切,可结果她连自己爱的男人都攥不住。
偏偏,她的难过无人能诉。
她突的很想喝酒,喝的大醉,是不是这样就不会痛了!
阮默开车来了酒吧,点了酒,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但今天她不想再管了,而且她就算不喝酒又如何?她也活不了长久。
“要你们这最好的酒!”阮默叫来酒保,然后从手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我一会要是喝醉了,就让人打这个电话。”
阮默把易铭的名片甩给了酒保,然后掏出手机对着酒保拍了个照,“如果我明天出了任何事,你别想利索。”
她放纵可以,但要确保自己万无一失!
酒保被她吓住,一时都不敢拿她的钱了,阮默将钱塞进他的怀里,并用手拍了拍他的小脸,“你只要保证姐没事,你就不会有事,懂?”
酒保很快把酒送了过来,阮默打开,刚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就听到舞厅内的音乐响起,尔后灯光四起,落在一个女孩身上,女孩正攀着钢管扭动着腰肢。
辛愿!
看到女孩的脸,阮默震住,她一直找她,却没有找到,没想到她在这,而且她竟会跳钢管舞。
阮默没有打扰,酒也没有喝,只是放在鼻端轻嗅,好的酒就是有好的理由,闻着都让人舒服。
辛愿跳的很棒,引来阵阵喝彩,甚至还有男人要包她,阮默见她被人缠住,才上了前帮她解围。
“嫂子......”辛愿似乎很喜欢这样叫她。
可是这两个字此刻很扎心,阮默纠正:“以后叫我名字,或叫我姐吧。”
“你和我湛哥闹别扭了?”辛愿很敏感。
阮默心底的难过因为这话又有些汹涌,不过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问她:“你为什么突然从医院跑掉?我和墨池都在找你。”
辛愿拿过阮默倒的酒仰头饮尽:“找我做什么?我一个将死之人......”
闻声,阮默一震,“辛愿......”
“我得了白血病,最长活不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