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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默眼前闪过昨晚司御抱起自己的画面,还有她在他怀里感受到的那抹温暖,不,现在想想不止是暖,应该是烫。
滚烫的温暖!
那样的他怎么会是冷面修罗呢?
不过,他也确实差点掐死她。
阮默甩甩头,不让自己去想他,她想到了昨天墨湛在电话里的语气,她拿过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可最终没有,甚至短信也没发,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他想见她,那么她不见,其他的任何安慰都是徒劳。
过去阮默爱墨湛的时光里,她就是这种感受!
阮默现在身体很虚,泡澡的时间也不敢太长,便换衣下楼,却一眼瞥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方冷。
现在还是早上,她不可能这么早过来,那就是昨晚她来了一直没走。
方冷也看到了她,但并没有说话,阮默也没有,直接坐到早餐桌上,其实阮默在生她的气,昨晚方冷完全可以让人送她,甚至带着医生也可以,那样她也可以送墨湛的母亲最后一程。
早餐上来,阮默没有多少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往门外走,完全把方冷当空气一般。
其实以阮默的脾气,方冷这样一次次对她,自己早不鸟她了,但因为与她从小的情谊,还有父母把方冷当成自己的备用肾源这事,让阮默觉得歉疚,所以才对方冷不一样。
可是即使有愧疚,方冷这样软禁般的囚禁自己,还是让阮默恼火。
“你要是想离开这里就走吧,”方冷这时出了声。
阮默有些意外,自己会来这里,可是方冷把她绑来的,还有昨晚她根本不想让她走,今天却突然改了主意,阮默停下看向她,“为什么要我走?是不是药对我没有用?”
除了这个,阮默根本想不到别的,不过她记得医生说药物对她起效了。
“不是!药物已经对你的病起效了,你只要配合,很快就能康复的,”方冷的回答让阮默冷笑。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我走?”阮默不解的问。
“你想走不是吗?”方冷反问,隐约还带了负气的味道。
因为阮默的想走被司御误会她是不情愿试药,方冷要受罚,方冷倒不是怕这个,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只是医生告诉她说,司御昨晚亲自把阮默抱回山上。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司御对男人冷情,对女人更是,可是他竟然抱了阮默。
方冷不知道为是什么,想了一夜也不得而知,如果单说因为阮默漂亮,可是那些对司御献过殷勤的女人,比起阮默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司御从来都不看一眼,甚至还遭遇了很惨的下场,但他却抱了阮默。
“你认识主少?”方冷问了阮默。
阮默一怔,不知道方冷说的主少是谁,这时方冷直接站起身来站到阮默面前,“就是司家的少主,司御。”
听到方冷的话,阮默眼前闪过两次与司御的交集,那样尴尬的交集不提也罢,更何况现在这是司家的地盘,而司御定是不愿知道自己的冏事,于是摇头否认,“不认识!”
方冷的眸光落在了阮默的脸上,打量了片刻才再出声,“那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要走?”
她这么一提,阮默又想到了墨湛在电话里的无助,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想到这里,也负气的回道:“不想治了,就想走呗!”
方冷自然听出来了,沉默了片刻便拿起自己的背包要走。
“墨湛的母亲也是我的婆婆,宫颈癌,昨天去世了,”阮默在方冷经过自己时,终还是悲伤的说出来了。
阮默称墨湛的母亲为婆婆,哪怕现在她与墨
湛并没有婚姻关系,只因为她曾经对自己说过是她永远的孩子。
方冷一滞,瞬间明白阮默昨天突然情绪崩溃要离开的原因了,她看向阮默,“你跟她不一样,你现在有这世上最好的药给你治。”
最好的?
可也只是试验阶段,未必会成功的,阮默想起自己昨晚吐的血......
“方冷,其实我会答应你做这个试验也是存了私心,那就是如果这药真的管用,我想救我的婆婆,可惜......”
说到这里,阮默又一阵难过,“可惜她没了!”
这话出口时,阮默的胸口又无比的憋闷起来,好像这里的空气根本不够她用,她抬腿往门外走,却被方冷给制止,“你现在抵抗力非常弱,还是不要出门。”
她的确是弱,弱的连自己从这里离开的能力都没有,想到这个就又想到了昨晚把她抱回来的男人,“司御昨晚过来是来亲自监测药物在我身上的效力吗?”
这种抗癌药是司家研制的,司御是当家的,阮默自然会这样想。
可是她话音刚落,就见方冷眉锋一凛,“以后不许叫他的名字。”
阮默一愣,“为什么?取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在司家的地盘上,你没资格直呼他的名字,”方冷再次呵斥。
阮默撇了下嘴,尔后没管方冷劝告的走出了房门,方冷也跟了过来,尔后说道:“阮默,司家是个很传统的粗话,传统到近乎封建,我提醒你是为了你好。”
说完,方冷走了,阮默站在那,忽的想起易铭说过的司格列斯的话,传统的封建家族。
等她好了,还得去探知一下那人家族,阮默站在草坪上一边想事,一边看着碧蓝的天空,这里四周都是高耸的林木,小鸟在林中愉快的欢叫,真的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如果不是她有病,如果不是被软禁着,其实她真的很愿意呆在这里,可惜......
方冷走了一会,阮默便回到房里,她的身体终是太弱了,这才站一会就感觉体力不支。
医生给她再次用了药,阮默又难受的吐了一会,然后便继续昏睡。
夜晚再次来临的时候,阮默睁开了眼,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了,十几条信息,但没有一条是墨湛的,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
他是生气了吗?
还是现在太难过?
阮默不知道,他的号码她按了删,删了按,反复了几次,终还是没有打出去,最终她编了两个字发给了墨池:节哀。
如果说失去母亲墨湛难过,那么更难过的应该是墨池,毕竟他从小就跟着母亲相依为命的长大。
“阮阮,我很难过!”几分钟后,墨池的信息回了过来。
阮默的心一下子收紧,她真的能感同身受,因为她失去过,而此刻她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阮阮,答应我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紧接着墨池的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看着这条信息,阮默的眼眶蓦地湿了,她明白了,墨池的难过除了因为失去了最爱的母亲,还因为怕她也会和母亲一样。
他是这种心情,那墨湛亦是,想到这里,阮默忽的懂了墨湛要她回去,不仅是因为他在这样难过的时候需要她的陪伴,他还想把她守在身边,不要像失去母亲一样失去她。
可是她呢,却没有理解他的苦心!
阮默不再迟疑拨了墨湛的电话,可是一连拨了三次,他都没有接听。
看来他或许真的生气了!
阮默没有再打,而是沉默的看向了窗外,这时就听到窗外有悠扬的笛声传了过来,她不由起身,往窗台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