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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默也听到了,她没想到自己把话说到那个份上,墨湛居然还会纠缠。
她揪着司御衣服的手紧了紧,司御自然第一时间感知,便明了了她的心意。
“现在她不舒服,我要带走她,”司御没有反驳墨湛什么,只是如此告知。
墨湛自然明白司御的意思,可是他不能让司御带她走,因为他清楚如果今天他让她这样跟司御走了,那他就是彻彻底底真真正正失去她了。
“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墨湛的声线的怒意彰显。
司御这次连回答也懒得,直接抱着阮默抬腿往前走,墨湛伸手,可是还没碰到阮默,司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墨先生,如果真当她是你的,这个时候就不该胡搅蛮缠。”
闻声,墨湛的目光落在阮默的身上,只见缩在司御怀里的她,绵软成一团,软弱的让人心生难过。
刚才她晕倒了,可是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晕倒,难道是她的病......
想到这个,墨湛心中一慌,他亦是想起阮默曾经给他解释过,司御有治她病的药,而且他也找尤绍阳证实过。
如果是她的病情又有变化,或许让她跟司御走是最好的。
他如果将她强行留下,为她治不了病,还会让她痛苦。
况且他很清楚,司御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是留不住她的。
墨湛的手默默垂下,司御抱着阮默与他擦身而过,这一刹那,墨湛只觉得心又被掏空了一次。
司御带着阮默走了,墨湛也上车离开,他手握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可是他眼前闪过的全是阮默冲司御伸手的一幕,那样的她柔弱的像个孩子,让人心疼的孩子。
那是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在他面前永远知性坚忍,以至于让他都忘了,她也不过是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女孩。
路口,红灯亮起,墨湛一脚刹车停下,这时就听有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偏头就见一处电子屏上阮默正在说话:“......我与墨湛终是以离婚收场,是我主动提出,这段婚姻是我执念所生,伤了他也伤了我,此情注定有憾,然爱无对错,往后余生,各自欢喜......”
此情有憾......
往后余生,各自欢喜......
墨湛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眶一片湿热,视线里的一切也随之模糊,只有她的声音那般清晰,却又似变得遥远无比。
阮默,没有你的余生,你叫我如何欢喜?
车上,阮默努力睁开眼,看着抱着自己面容阴沉的男人,想起自己对他说过违心的话,心底自责又难过。
她当时真是疯了,竟然那样伤害他。
“七哥,”阮默叫了他一声,不知是她病的原因,她这一声叫的那个一个柔弱,就像只猫儿一般。
司御低头看向她,“嗯?”
“对不起......”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阮默的眼角有泪滚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就是觉得心特别的酸。
“对不起什么?”司御回问了她。
阮默的眼泪流的很凶,顺着眼角汩汩的流,“那天对七哥说那样的话,是我不对......我,我其实没那样想过,我那样说就是,就是......”
她越说越难过,然后哽成一片,司御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为她抹去了那些泪,“那以后还说吗?”
他轻问,声音温柔。
阮默摇头,那样混帐的话,她以后绝对不会再说。
“七哥,对不起,”她又重复道歉。
“如果真觉得错了,对不起我,那就听话把手术做了,”司御的话让阮默再次摇头,而且猛烈的摇头。
“不可以,我不要......”今天在方冷给她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她就猜到了,现在司御这么一说,她更加肯定了。
他要用方冷的肾来续她的命!
“七哥,不要伤害方冷,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这世上仅剩的亲人,我不要她的肾,”阮默抓着司御,哀求。
“迪儿,之前可没给我这样说过,”司御这话似带着责怪,怪她一直没有坦诚她与方冷的关系。
其实司御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知道了。
“对不起,我......”
“谁说要用她的肾了?”司御打断了她的道歉。
阮默一愣,司御接着说道:“我知道她是你要护着的人,自然不会动她,是为你另寻了肾源,而且是遗体捐献,那人出了意外去世的。”
司御会突然出现就是去找她做手术,结果却见她被警察带走,他让人处理这事并守在警察局门口等她,所以也能在她有事便第一时间出现。
阮默看着她,这眼神似在怀疑,司御拧了下眉,“迪儿不信我?”
不!
她怎么会不信他?
只是怎么会这么巧?
而阮默哪里知道,这样的巧是司御花了怎样的代价才换来的?
“七哥,我还是想拒绝,”阮默的话让司御皱紧了眉。
她知道自己这样一再的拒绝很伤他的心,她也清楚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能与她匹配的肾源,而且还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有多难。
可是,她真的不想做手术。
“七哥,我活的太难了,我累了.......”阮默不想司御难过,开口低低解释。
司御懂了她的意思,他看向了车窗外,片刻之后才轻轻出声:“如果因为难就去死,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死几百次的理由,如果你想放弃,我不会拦着你,命是你的,选择权在你。”
这是安慰吗?
不!
不仅不是安慰,怎么听着还那么冷情?
阮默也随着司御的目光看向车窗外,她问自己,她真的想死吗?
她不想,可是她的病反反复复,癌症才控制住,现在肾又出了问题,而且就算她换了肾活下来,可是以后呢?
还有,与墨湛这段感情也太累了,现在哪怕与他分开了,竟然也不得安宁。
死,一切或许就能终止了。
可是,活着的人呢?
阮默又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司御,“那七哥舍得我死吗?”
闻声,司御低头看向她,只是看着,并没有回答。
见状,阮默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执着的又问:“七哥,舍得吗?”
司御的喉头动了动,脸上有不自然划过,阮默轻轻笑了,她懂了,“七哥不舍我死,那我就活着,我同意手术。”
“嗯!”司御眉心的褶皱因为她这话而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