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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御接到向南方电话的时候,他刚与国内的医疗所联系完,阮默的身体的确出现了问题,不过并不严重是血小板减少,原本这种病打两天针就能改善,可因为她的身体本就有毛病,司御便不同意手术,他要带她去国内进行系统的检查。
“小迪知道了,你想着怎么安抚她,”向南方提醒司御。
“她怎么跟你说的?”司御问。
“她没说什么,只是自己的检查出了问题,能感觉她情绪低落,”向南方回他。
“五哥,迪儿她有抑郁,”司御原本没想告诉别人这事,可阮默知道自己身体可能出了问题后,第一时间便与向南方联系,所以他不能瞒着向南方了,或许在她心里,向南方让她感觉到可靠安全。
向南方半天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的事?”
“我带她来韩城之前,她爬过跨海大桥,我那时便感觉不对,找人咨询了,说她的种种表现都是抑郁症的表现,而且我试探过她,她并没有否认,看来她是早知道的。”
向南方沉默了片刻,“那这个病要早治,不然越拖越严重。”
“我当然知道,而且她现在的样子也会让她产生自卑,这也是我带她来治疗的原因,现在身体又出了问题,我怕她会极端,而她信任五哥,所以我想请五哥多与她沟通。”
“我知道了,那你还是要给她找医生,”向南方提醒。
“我已经让花炀找离笙了!”
“离笙?”向南方惊讶,“她可是温子秋那边的,而且那个女人很古怪,恐怕不会......”
“只要她肯给迪儿治疗,我会答应她的任何条件!”
司御的回复让向南方沉默,片刻后他才出声,“温子秋只要出面,其实这事很简单......”
“五哥!”
“当我没说,”向南方连忙打断他。
“这事不要告诉迪儿,你打电话的时候不要提这些事,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从前那样没正经的哄她逗她就行。”
听到司御这话,向南方翻了白眼,“我很没正经吗?”
“五哥觉得自己很正经吗?”司御反问。
“挂了,”向南方挂了电话,然后吁了口气,默默为阮默心疼,她一个那般骄傲拥有至高荣耀的人怎么这么多波难呢?
“怎么了?”欧阳雪上楼叫他吃饭,发现他眉头紧锁。
“是阮默暂时不能手术了,”向南方没有瞒她。
“怎么会这样?”欧阳雪紧张的拉住了他。
“身体出了些小问题,需要先检查治疗再做,”向南方不想她担心,说完又补充道:“没事,那丫头的命硬着呢,她想死阎王都不收留,之前癌症那么重的病都被治好了。”
欧阳雪没有说话,两人来到了楼下陪着秀姨吃了晚餐,饭后欧阳雪陪着秀姨聊了一会上楼,而向南方问向了秀姨,“他惹您生气了?”
秀姨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轻叹了一声,“也没什么,就是他那脾气太硬。”
“秀姨,您跟着他委屈了大半辈子,不必再委屈,与我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会爱,现在跟您在一起还是如此,您听我的不要回去了,让他一个人过吧。”
秀姨没有说话,向南方知道秀姨是硬不下心来,所以这也是父亲一再有恃无恐的原因。
不过他们老夫老妻了,有些事不需要向南方多说,想到他改签的机票对秀姨道:“我凌晨的飞机就要赶回去,我没告诉雪儿,不想她心情失落,明天您替我解释一下。”
听到这话,秀姨笑了,“知道疼媳妇了,看来我离抱孙子不远了。”
向南方抿唇轻笑没有说话,秀姨见状催道:“我不是跟你说着玩的,你们现在感情越来越好,有个孩子便牢固了。”
没有孩子就不牢固吗?
原来秀姨什么都明白,其实事实就是如此,那个人不出现一切都十分美好,一旦那人出现了,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欧阳雪说要回国内或许也是她想避开那个人吧!
“秀姨,这生孩子这事我不当家,您要是想抱孙子,那就问问您儿媳妇,我可是时刻准备着了,”向南方贫了起来。
秀姨轻打了他一下,向南方笑了。
午夜,向南方轻轻起身换了衣服,在欧阳雪额头亲了一下,悄悄的走出房间。
而他不知道欧阳雪在他起身的刹那便醒了,女人是有第六感的,她总感觉不踏实,所以也睡的不安稳,直到他起身,直到看见他穿戴整齐才明白他这是打算半夜偷偷溜走。
似乎,他特别喜欢干这样的事。
不过,这次他应该是不想她失落,因为欧阳雪在他说飞机航班取消后偷查了航班信息,根本没有这档子事。
当时她便明白了,他是为了她才多留下这几个小时的。
现在的他们已经都开始为对方着想了。
向南方走了,欧阳雪没了睡意打开了邮箱写自己的离职申请,而此刻与她一样无眠的还有阮默,她从病房离开来到了外面的草坪,却与花炀遇了个正着。
两人都为之一怔,不过很快便恢复自然,而花炀对她语气不好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乱溜达什么,不怕的撞鬼啊!”
“已经撞到了!”阮默对他也没有客气。
花炀听到她的回怼,嘴角抽了一下,“阮默你听过一句话吗,嘴太恶毒会遭报应的。”
“你是说我现在变丑就是报应吗?”阮默嘲弄的问。
花炀沉默,这便是答案。
“花炀,你就那么恨我?”阮默问他。
“我恨你做什么,我的时间那么宝贵......”他这话的意思是恨她是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阮默点头,“也对,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关的人身上很蠢。”
“对啊,我才不会像那么蠢!”花炀怼她。
“你才蠢!”阮默也不饶他。
“你蠢!”
“你蠢!”
......
两人吵了起来,如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过吵着吵着两人便笑了,花炀冲阮默翻了个白眼,“那么大人了,还霸道女总裁,幼稚的跟个三岁的孩子。”
“说的你好像多小似的,眼角都打伞了,”阮默继续毒舌。
花炀却一下子无比受惊的用细白的手捂住脸,“胡说,你胡说......”
看着他那娘相,阮默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