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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去的路上,阮默眼前浮现的都是那个身影,她觉得可能是一时错觉,可又觉得不像。
也不知怎么了,从做梦到现实,似乎她最近很受墨湛的困扰。
而这事她也不能对别人说。
虽然整个爬山的过程她都是以很悠闲的方式,但还是累的,回去的路上,阮默又睡了一路,可到家的时候还是全身疲乏的厉害。
司御一眼就看出来了,过来拥住她,“很累?”
“嗯,”阮默点头。
“义母爬了山,”聂庭在一边解释。
阮默怕司御误会聂庭什么,连忙解释道:“是我要爬的,那山上的风景特别好,我还跟聂庭说呢,等我们老了就去那个山上定居。”
“那个山不行,我可以找个更好的山,”司御竟然拒绝了。
为什么那个山不行?
阮默想问,但没等她问,有道声音响了起来,“小迪倒是悠闲啊,还去游山玩水了。”
看到向南方,阮默暗翻了个白眼,“五哥,你老婆??前脚到你后脚步跟来,果然是重色轻友。”
向南方被点破也不害羞,直接点头,“说的好像你男人不是似的,现在为了你公司的事都不管了,下面的人都抱怨呢......”
他话没说完,但阮默能肯定不是好话,但还是接着说了,“是说我红颜祸水,还是说迷惑君王不上朝?”
“意思都差不多,”向南方说完对着阮默上下左右看了看,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不对似的。
“怎么了,我哪里不好吗?五哥这样看我?”阮默问。
“上了一趟山,拜完神以后小迪有自知之明了!”向南方说完跑向一边。
阮默见状对着希儿和念念道:“伯伯欺负妈妈,你们替妈妈教训他。”
可是两个小丫头都没有动,阮默看着她们,就听她们道:“伯伯是逗妈妈开心的。”
看吧,孩子虽然小,但眼明.心亮,她们都知道向南方是疼阮默的。
其实阮默也是清楚的,她就这样和向南方说着闹着回到了别墅,司御给她倒了水,希儿和念念给她端来水果,一边向南方看此情景咂嘴,“司太太现在真是人生的赢家啊,夫宠女爱......”
他这羡慕的语气里透着落寞,阮默看向他,“想让我帮你就明说,不用酸不溜的说风凉话。”
“还真不用,”向南方悠闲的泡着茶,“这事我自己会处理。”
阮默知道他这话说的是认真的,可是看到别人幸福又难免寂寥,阮默想到自己从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然后对向南方道:“我求了平安符要给五嫂,是你替我代劳,还是我亲自送给她?”
“还是你给她吧!”听到向南方的这个回答,阮默知道他是当了真的冷静下来思考了。
阮默泡了个澡便睡了,她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医院里,而且还在打点滴,她很是意外,“我怎么来了医院?”
“你半夜发烧了,一直在说糊话,”向南方回了他。
“发烧?说糊话?”阮默边说边往病房里看,并没有看到司御。
“嗯,”向南方说着给她倒了杯水,“说的什么看样子你也不记得了。”
阮默喝了口水,才发现嗓子的确疼的厉害,问道:“我说了什么?”
向南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很是奇怪,阮默有种不好的预感,“五哥......”
“阮默,在你心里那个男人一直都在是不是?”向南方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但只要一叫肯定是生气了。
阮默头皮有些发紧,“哪个人?”
“你故意装糊涂是吧?”向南方阴阳怪气的。
“五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阮默也有些着急了,直接坐起身来,扯到了打着的点滴。
向南方连忙按住她,“你别乱动,我好不好说话都是小事,关键是司御怎么想?你发个烧一直叫着墨湛的名字,你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阮默怔住,“五哥,我叫了墨湛的名字?”
“是,一直叫他,”向南方说到这里抬手想戳阮默,但手在碰到她的时候又收住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七哥呢?”阮默忙问。
“怎么担心他生气跑了?”向南方问。
“五哥,七哥是不是生气了?”
“他那个人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生不生气只有他自己知道,再说了换成是你,他要是在睡梦里或者发烧的时候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你是什么感觉?”向南方问她。
推己及人,那肯定滋味不好受。
“他现在在哪?我去找他,”阮默说着就要下床,而这时病房的门推开,司御走了进来。
看着她这样,他眉头拧了拧,“还打着针呢,这是要往哪里跑?”
阮默想说什么,可不知怎么说,向南方知道这个时候得让他们自己单独谈,于是道:“我回家休息会了,被你折腾半夜,困死了。”
她折腾半夜吗?
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向南方走了,病房里只剩下阮默和司御,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将她抱好放到床上,并为她拉好被子,还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不烧了,但也不能乱动,好好的打针。”
说完,他站直身子,她却拉住了他,“七哥,对不起......”
听到这话,司御知道向南方肯定又大嘴巴了,他揉了下她的头,“无妨。”
“我不是有意的,我应该是因为昨天在山上看到一个与墨湛相似的身影,所以才会发烧叫他的名字,但这并不代表什么,我对他真的没有什么了,”阮默急急解释。
司御看着他,“你在寺庙那看到他了?”
阮默点头,“不一定,只是一个很像他的身影。”
“那迪儿怎么没上去看个明白?”司御反问她。
阮默摇了下头,“他人都不在了,怎么可能是他?”
“那迪儿觉得是幻觉?那迪儿经常产生这样的幻觉吗?”司御问。
阮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想到之前做的梦,还有种种,决定还是告诉他,“不是经常,但有过几次,包括在梦里,我梦到他念经,梦到他没有死。”
司御没有接话,阮默抓着他的手,“七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迪儿,”司御为理顺着有些乱的头发,“你想没想过,或许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