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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默心里,她早把篱篱当成了鲁恩的妻子,当成了她们阮家的人了。
可是鲁恩伤小哑巴太深......
自作孽不可活!
阮默在心底暗骂了鲁恩一声,然后出声,“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肖格在照顾你吗?”
听到阮默的话,篱篱想起自己逃开的那个电闪雷鸣人在墓地的黑夜,她点头,低声道:“他是个好人!”
救一个陌生人,而且全心照顾,哪怕不用小哑巴说,阮默也知道肖格是个人品很正的人,而且刚才在肖格被刺伤以后强调的也是不要伤害那个那行凶者。
“你的琴弹的那么棒,也是他教的吗?”阮默又问。
篱篱笑了,“钢琴可不是一时半会便有练出来的,他是指导了我,但我好像原来就会......我被肖先生带回家以后,我看到了他的钢琴,便不由自主的弹了,他夸我弹的很好,而且还指点了我,那段灰暗的日子,我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弹琴......”
那段灰暗的日子......
听到这几个字,阮默的心紧紧的,小哑巴会离开是绝望至极也惊恐至极了!
阮默紧握住她的手,“你还恨那个人吗?”
那个人是指鲁恩,篱篱明白,她抬头看着夜色的星子,“不恨!”
阮默有些意外,反正如果是她肯定是恨的,这时就听篱篱说道:“他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或许我早就死了......我不会恨他......”
她说到这里没有往下说,但阮默感觉她后面还有话想说,“篱篱......”
“阮小姐,我不想提他!”篱篱把话题截断。
阮默点头,的确鲁恩没有什么好提的,而且他宴请全城的人参加他的订婚宴这事,恐怕篱篱也是知道的。
她应该对鲁恩失望也伤心至极了!
不过阮默还有一个最想知道的,“篱篱,你当时离开的时候好像怀孕了吧?可现在......”
现在篱篱的小腹平平,孩子肯定没有了,如果有的话也五个多月了,肚子应该像欧阳雪那般大了。
篱篱的手落在小腹上,脸上的悲凄蒙上了她的脸,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来:“没了......”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阮默伸手抱住了她,篱篱趴在阮默的肩膀上,“我被肖格带回去以后,大病了一场,醒来后他告诉我,孩子没保住......”
说到这个,泪水从篱篱的眼角滚出,“阮小姐,上帝说任何生物都是有灵性的,我的宝宝一定是因为没有人喜爱她,才难过的离开我的......”
这话听的阮默的心都疼了,阮默抬手轻拍着篱篱的后背,“她只是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的.....”
会吗?
不会了!
篱篱知道阮默是安慰她的,每个宝贝都是这世界独一无二的,离开了便是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
“篱篱,你现在会说话了,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什么?”阮默好奇的又问。
她摇头,“原本最初的时候有一些凌乱的片段,可现在又一点迹象也没有了,不过肖格已经在帮我寻找家人了......”
篱篱说到这里轻抿了下唇,“他是真的好人。”
阮默眼睫颤了颤,大约明白他的意思,尽管曾经鲁恩也救过她,也被她当成了好人,可鲁恩终是伤害了她,而且还不负责任的抛弃了她,而肖格似乎并不是那样,照顾她,还帮她找男人。
这也让阮默脸红,其实以她的能力帮篱篱找家人也不是难事,可她总是找了各种理由没有那么做,因为在她内心深处是希望小哑巴留在鲁恩身边,与他一生一世的。
可是鲁恩太混,不知道珍惜!
“篱篱,对不起......”阮默道歉。
“阮小姐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篱篱笑着问她。
现在的篱篱很爱笑,而她笑起来特别美,都说一个人过的好不好,从她脸上的笑容便能看出来,这话果然没有错。
这样的篱篱是以前跟鲁恩在一起没有的,她跟鲁恩的时候最初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后来黎婉出现了,篱篱变得自卑而怯懦。
“篱篱,我存了私心,不然我也可以帮你寻找家人的,”阮默如实说出自己的愧疚。
篱篱笑了,“我知道。”
阮默一滞,篱篱又道:“你是想留住我,才没有给我找家人的......阮小姐没有错,阮小姐是喜欢我的,而且阮小姐对我很好,您不必跟我说对不起......”
“篱篱......”
她不仅不怪她,而且还这样说,愈发的让阮默无地自容了。
“阮小姐,肖格刚才在里面对我说了,等他的伤好一些我就会离开这里,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篱篱的话让阮默喉头一紧。
因为她大约猜到篱篱要求她什么了?
不过阮默还是硬着头发点了头,“你说就是......”
“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更不想见到他,”篱篱出口的话与阮默想的果然一样。
阮默沉默,并没有立即回答。
“阮小姐,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愿面对他,”篱篱再次出声。
“篱篱,”阮默叫了她,“我知道他伤你太深,不值得原谅,但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的。”
“如果是关于他的,我不想听,”篱篱也是有性格的,直接拒绝了。
“是关于他对你的......”阮默解释。
篱篱的手微微一颤,他对她......
他对她有什么吗?
有的话,也只是误会,也只是怨恨和不信任!
“他的订婚你应该是清楚的,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吗?”阮默问。
篱篱沉默,阮默又道:“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在江城没有亲戚朋友,所以才请全城的人给他撑场面,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故意那样高调,就是为了让你看到。”
“想让我难受,让我痛,是吗?”篱篱苦涩的笑了。
“篱篱,不是的!”阮默知道自己真的没有替鲁恩说好话的必要,但他终是自己的哥哥,还是忍不住要说,“你离开后,他很痛苦难过,他对你并非没有一点情,只是他太后知后觉了。”
“阮小姐,我不想听!”篱篱捂住耳朵。
看着她这痛苦的样子,阮默知道她心里还是有鲁恩的,如果真的放下了,便不会像这一刻那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