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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所门口,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门紧闭。
阮默和南安他们下车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不过也没有细看,便和南安走了进去。
她没看到车内的人,可车内的人却看见了她,顿时激动的不行,“尤绍阳,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非要我进这里,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尤绍阳看着形枯骨瘦的女人,抬腿蹬了她一脚,“你这女人都快挂了,还这么强势蛮横,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拉来这里,想让你再多活两天?爱你吗?”
他依旧尖酸刻薄,语气更是带着不屑,算算他们结婚也一年多了,可是他和卓思菲仍旧水火不容。
这一年多来,他们怎么能坚持过来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你爱我,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卓思菲从来不在嘴上饶他。
尤绍阳哼了一声,“你想死就该早死,在嫁给我之前死,现在嫁给我一年就死了,你知道别人会怎么说我吗?”
卓思菲闭着眼,突然间很是难受,难受的她瞬间出了汗,尤绍阳看着窗外,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道:“我怕自己落下一个克妻的名声......所以我才想让你活的久一点。”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呶了下嘴又道:“你祸害了我这么多,所以这次请你仁慈一回,高抬贵手的放我一码,好好的打针吃药,再活个三年五载的死,好么?”
最后的话音落地的时候,他转头,却看到她脸上的汗一滴滴往下落,“卓思菲!”
叫出这一声的时候,人也从座椅上腾的起来,上前一把住她的胳膊,“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胃痛了?”
她的胃癌晚期最不能承受的便是噬骨之痛!
可这个女人死撑着,疼晕过好几次都没对他吭一声,此刻更是,甚至还反抓着他的手,“走,带我离开这里!”
尤绍阳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卓思菲,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你了,打你死撑,打你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我告诉你,今天我尤小爷既然把你带来了,你就休想走,有种你自己爬着走!”
卓思菲恶瞪着他,尔后真的推了他一把,然后起身,可是她太痛太虚弱了,这一起直接磕倒在地,但哪怕这样,她也没有对尤绍阳求助,真的往车门口爬去。
尤绍阳见她这样,火大的一脚踢在车座椅上,“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这个女人的,我告诉你卓思菲,不还清我的债你想死,我都不会给你留门。”
骂完,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往外走,卓思菲挣扎,可她太疼了,根本没有力气挣开他。
看着医疗所的门,她知道自己终是抵抗不了了,可是她死都不愿意要司御救她,不要他的可怜。
在他把她赶走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此生与他司御再无瓜葛,也与所有跟司家有关的一切无瓜葛。
只是她的这份骄傲此刻要被打破了,她不甘心!
都是这个尤绍阳,是他把她强拐来的,她所有的不甘和怨怒让她张嘴猛的用力咬在了他的胸口上,她有多疼咬的便有多用力。
尤绍阳顿时瞪大眼睛,闷哼了一声,他的感觉就是自己少了一块肉,绝对被她给咬掉了。
“卓思菲你这个死女人,不光脾气差,而且还狗性,等你好了,小爷我咬你两块,要你双倍的还我,”尤绍阳咬着牙发誓。
站在检查室门口的阮默,远远的便听到尤绍阳发狠的声音,别的声音她会听错,但他的就是隔的再远,她也听得出来。
阮默惊喜的转头,果真看到了脸拧扭着的尤绍阳,而他的怀里抱着个虚弱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怎么回事?”阮默迎上去,就看到了卓思菲惨白的脸。
“快死了,让你们的大夫看看还有救吗?”尤绍阳仍旧语气和态度恶劣。
阮默踢了他一脚,然后让一个护士叫了大夫,并让他抱着卓思菲进了治疗室,很快医生过来给卓思菲检查,阮默和尤绍阳只能站在了门外。
“她现在这么严重了,你没有给她吃药吗?”阮默问。
卓思菲拒绝接受司家医疗所的治疗,但阮默和司御又如何真的放任她病情恶化不管,哪怕是为了不让尤绍阳那么早背上丧妻之名,他们也不能不管。
于是司御让医生根据卓思菲的病情开了药,而且给了尤绍阳,让他偷偷的给卓思菲加入到饮食中。
只是今天看到卓思菲这样子,阮默便知道她绝对没有吃药,否则不会如此严重。
尤绍阳解开衬衣,就看到胸口真的被咬出了血,阮默也看到了,大约猜到了什么,卓思菲一定是疼极了才会这样咬他的吧。
“该死的女人一定是属狗的,而且还是狼狗,”尤绍阳咬牙。
阮默无心听这个,又踢了他一脚,“我问你没有给她按时吃药吗?”
尤绍阳瞪向阮默,“她那个女人又不像你那么笨,她聪明的不行,早识破了我的办法,将药都扔马桶里了。”
“那你就没再想别的办法?”阮默问。
“她自己不想活,别人也帮不了他啊,”尤绍阳说这话时看向阮默,“你以为谁跟你一样怕死?”
阮默又抬腿,他瞪眼过来,“你再踢我,我就给你绝交,我发现你们女人现在都很暴力,动手动脚还动嘴。”
刚才阮默看到他被咬到的地方了,于是转身叫来小护士拿了消毒和药膏,把他按在了休息椅上,说道:“脱了!”
“不脱,要上药也是小姑娘来给我上,你这半老徐娘......小爷我就不麻烦了!”尤绍阳说完又被阮默踢了一脚。
“脱不脱,不脱我可就找人上手了?”阮默警告。
阮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从前天老大她老二,如今有司御宠着,她就是个王。
“怕了你,”尤绍阳说着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阮默给他上药,边上边笑道:“你老婆咬的可真是个地方,看来很会啊!”
她这话呛的尤绍阳当即咳了起来,“小默默,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我跟她就一次,那次你是知道的......”
阮默怔住,不相信道:“这一年多来,你们俩就没再发生什么?”